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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肤色增白的军人(3/5)

’我又向他如此解释道。

‘是的,是的。

’他好像心中有愧似地说着。

‘另定个合适的时间来吧!

’他说着便离去了。

然而,在我转头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偷偷地躲在园子一头的桂树后面,向我这边窥探呢!

我一路走过去,认真地察看这所小房子。

不过,窗子全被严实地遮挡住了,外面看上去好像里面并没有住人。

假如我当时窥探得过于大胆了,很可能会因小失大,说不定会被赶出去,因为我清楚自己正被人监视着,所以我很快就返回楼内,等到天黑之后接着侦查。

天色终于黑下来,周围陷入一片寂静中,我悄悄地从我睡觉的窗口溜了出去,向那神秘的住所潜行。

我已经说过了,那屋子被严实地遮挡着,此时我发觉它的百叶窗也关着,但是有一扇窗却亮着,我的注意力被那亮着窗全部吸引过去,我努力向里面窥望。

我运气还好,由于那帘子并未完全拉上,屋内的情景我能看到。

室内很干净、整洁、明亮,壁火燃烧得很旺,坐在对面的是早晨我遇到的那个男子,他边吸着烟斗边在看报纸。

“读的什么报纸?”我问道。

我将我委托人的话打断,他显得有点儿不太满意。

“有什么关系吗?”他反问道。

“关系密切。”

“我还的确没留意。”

“那么,那是大张报纸还是小本周刊一类的,你或许看出来了吧?”

噢,对了,经你如此一提醒,我感觉似乎不是大张,有可能是《观察家》杂志。

不过说实话,我当时的确管不过来这点小事儿,由于室内背对窗子还有一个人坐着,我敢保证那人一定就是戈弗雷,他的正脸我自然是看不到的,可是他肩膀的形状我很熟悉,他以手支着头,仿佛非常忧郁,整个身子向着壁火,我正想准备采取点行动,我肩上突然被人有力地拍了一下,站在我身边的居然是老上校。

‘先生,来这边!

’他声音压得很低地说道。

我一声不吭地走到楼内,一直跟随他走回了我的住房,他在门厅内取出一张火车时刻表。

‘8点半,有一列开往伦敦的火车。

’他说,‘马车8点钟会在大门外。



他的脸被气得煞白,而我呢,深感自己的处境分外尴尬,磕磕巴巴地说了几句语言不畅的致歉话,试图以对朋友的担忧而为自己辩解。

‘这个问题不必再谈。

’他语气生硬而果断地说道,‘你无耻地骚扰了我们家庭的权利,你是这里的客人,但你竟然干起了暗探。

先生,我要说的仅有一句话,就是我永远不要再看到你。



这时,我一下子也被激火儿了,也讲了一些不客气的话。

‘我已经看到我的朋友戈弗雷了,我想,一定是你为了实现自己的某种目的,才不容许他见人的。

尽管你关起他的动机我不清楚,可是我确信他已经丧失了行动自由。

上校,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只有我搞清楚了戈弗雷是健康的、没有危险的,不然我一定不会放弃我的努力来搞清整个事实真相,你的任何恐吓对我都是无效的。



当时,老上校面色骤变得仿佛是一个凶恶的魔鬼,我以为他真准备动手。

我刚才已经说过,他是一个瘦高而狂暴的老家伙,我尽管并不柔弱,可想要对付他也并非简单。

不过,他在暴怒地怒视我数分钟以后,转身离开了。

至于我,早上按时搭乘火车走了,我的意思就是马上找到你,听听您的建议并恳求您的帮助,这即是我写信和你约会的原因。

以上,即我的委托人摆在我跟前的问题,聪明的读者朋友可能已看出来,此案解决起来应该并不太困难,因为能解释问题根源的,是非常有限的几个选择答案。

然而,这个案子虽然简单,却有不少稀奇有趣的点,因此我就将它记录了下来。

现在,我就以自己最常用的逻辑分析法,把可能的答案范围来缩小吧!

“他家的仆人。”我问我的委托人,“总共有几人?”

“据我估算,也就是老管家与他的老婆,他家的生活看上去并不复杂。”

“那么,花园小屋中没有其他仆人了吗?”

“应该是没有。

只有那个留胡须的矮个男子权当仆人,因为他的身份看上去要高得多。”

“这一点颇有启发。

你是否注意到过,两所房子间送食物的迹象呢?”

“噢,这么一提,我真是记起来了,我曾看到老拉尔夫提一个篮子向平房方向走去,当时我并没和食物联系上。”

“你从当地打探到了什么吗?”

“是的。

火车站的站长、村内旅馆主人,我都找他们聊过。

不过,我仅是显得很随意地询问他们,是否清楚我的朋友戈弗雷的近况。

他们二人全说是去航海周游世界了。

还说戈弗雷曾经回到过家,不过很快就外出了,我想,关于他旅行的说法,已被大家普遍地接受。”

“你的猜疑没给他们提吧?”“没有透露。”

“这是明智之举,此事必须调查,咱俩要一起去趟图克斯伯里庄园。”

“今天?”

当时我正忙于了结手头一桩关于修道院公学的案子,这桩案子我的朋友华生讲述过的。

同时,土耳其苏丹也委托我办一宗案子,假如耽误有可能造成严重的政治后果。

因此,一直到了下周初(我的日记中是如此记载的)我才和詹姆斯·M·多德先生搭伴,赶往贝德福郡的旅程。

在我们驱车路经伊斯顿区时,我将一位肤色黝黑的,严肃、寡言少语的绅士也接到车上,这是我提前和他约好的。

“这位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我向多德说,“请他在场,可能起不到一丁点儿作用,也可能会起到决定性作用。

关于这一点,眼前不必细谈,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

相信读过华生撰写的破案记录的读者,对我的做法是不陌生的。

我在侦查一宗案件的过程中,从来是不多言也不泄露想法的。

多德好像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我们三人就一起继续赶路了。

我在火车上又询问了多德一个问题,有意使我们那个同伴听到。

“你说,你清楚地看到窗外你朋友的脸,因此敢确定那即他本人,对吗?”

“是的。

他的鼻子贴上了玻璃,灯光恰巧映在他的面孔上。”

“会不会是一个长相和他相像的人呢?”“不可能!

的确是他。”

“可他的样子,你又说变了?”

“仅仅是颜色变了。

他的脸色是——哦,如何说呢?

像鱼肚白,他的肤色变白了。”

“是整个面部都苍白吗?”

“我想应该不是。

我看到最清楚的也是最白的地方,是在他的前额,由于额头紧贴着玻璃。”

“你是否喊他的名字了呢?”

“当时,我非常惊讶和害怕,并没叫名字。

接下来我便去追他,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但并没有追上。”

我的侦查工作已大致完成,需要的只是把一个小问题搞清楚。

我们经过一番路途颠簸之后,终于来到了我的委托人所讲述的那座神秘的庄园,老管家拉尔夫为我们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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