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张振和顾婷的危机(1/2)
“吴珍,你的心意,我领了。
客栈装修还要从长计议,到时候,要是短少点,自然会向你开口的。”罗洛外婆笑着看她。
“哦,好的,一句话。”吴珍见没有说错话,放心地埋头吃饭。
吃过晚饭,罗洛主动洗碗,王越帮忙。
三个长辈则在堂屋看日历牌子,把好日子定在年前。
罗广华和吴珍都不想大操大办,除了至亲,远亲就不请了。
罗家人缘好,左右隔壁邻居肯定要请请的。
第二天,王越要和罗洛回南京了。
罗爸爸自然还是一番唠叨,外婆拿了一块布包着的东西,放到罗洛包里。
回到家,罗洛把布包打开来看,里面是两双手工做的千层底鞋。
一看就是外婆的手艺,罗洛打小不知穿过多少双。
后来外婆年纪大了,她自己又去南京上学上班,穿布鞋的机会就少了。
一双是女式的,黑色鞋面一侧绣着大朵的红牡丹。
另一双居然是男式的!
鞋面是黑的,内里鞋垫上绣着一朵恣意怒放的碧色菊花。
罗洛盯着那朵菊花出神,这花似曾相识。
但她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外婆给她两双鞋是什么意思?
是给自己和王越的吗?
外婆是怎么知道王越的鞋码的?
外婆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做出两双鞋的?
罗洛小时候常常看外婆偷闲纳鞋底,绣鞋面,没有大半个月的功夫是做不出一双鞋的,何况她的眼睛视力不行了。
罗洛把两双崭新的鞋放在鼻下闻闻,一股樟木香味。
罗洛的眼眶湿了,这两双鞋在外婆的樟木箱里待了多久了?
自己的鞋码,外婆早就知道,早做好是常理之中。
可王越出现,是外婆眼睛不好的时候,鞋是什么时候做的?
“婆,你什么时候做的鞋呀?”罗洛忍不住给外婆打电话。
“洛儿,怎么问这个?
我以为你们到了呢。”外婆在电话那头笑眯眯的。
“已经到了。
婆……”罗洛拉长了声,发嗲。
“好啦,你的鞋码我早知道嘛,未来孙女婿的,我多做几个鞋码,总有一双合适吧。”外婆不知熬了多少晚上,只是为了提前为罗洛做好准备。
“婆……”含着眼泪的罗洛喉咙里堵得慌,说不出话。
“好了,乖,你们到了,我就放心了。
我还要给你爸采买东西去,就不聊了。”家里要办喜事,外婆里里外外有的忙了。
罗洛依依不舍挂了电话,很郑重地把鞋又包了起来,收到箱子里去了。
又是新的一周,午饭时间,顾婷咬着筷子,一脸拧巴地瞅着罗洛说:“洛洛,我可怎么办呀?”
“出啥事了,你和张振不是挺好的吗?”罗洛嘴里裹着饭问。
“好什么好,张振太黏人了,恨不得24小时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顾婷抱怨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
热恋不都是这样吗?”罗洛看着顾婷,觉得她是作。
“我们天天上班在一起,下班还在一起,他最近老想我搬去和他住。
我烦都烦死了。”顾婷在饭盆里乱戳,拿饭菜撒气。
顾婷单身二十多年,自由洒脱惯了,这突然要从早到晚面对另一个人,同吃饭同工作甚至还要同住一个屋檐下,即使这个人是她爱的人,她也受不了这种爱的窒息。
“顾婷,你在这里,也不叫我,害我好找。”张振端着餐盘来了,毫不客气地往顾婷身旁一坐。
看她把饭菜弄得一团糟,也不嫌弃地用筷子帮她整理好。
“我一直都是和罗洛一起的呀。”顾婷不满地嘟囔。
“你吃我这份,我看你没打鱼块。”张振推推他的餐盘。
“不要。”顾婷低头吃饭。
自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几乎是口水剩饭了,怎么好意思给张振吃,哪怕张振现在是她最亲密的人。
“那吃点鱼。”张振自己一口没吃,先剔鱼刺。
吃了两块鱼,顾婷不顾张振的挽留。
拉起罗洛就走了。
“你看,我没撒谎吧。”顾婷摊摊手。
以前张振也把好吃的留给顾婷,顾婷吃得理所当然,现在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变了味道。
“你们以前不也这样嘛。”罗洛见怪不怪。
“可现在他已经要霸占我所有的时间和决定了呀。”顾婷觉得张振对她好是毋庸置疑的,可这种好,太霸道凌厉了。
“你要不然和他谈谈你的想法?”罗洛劝顾婷。
“我也是这样想的,找个机会吧。”顾婷无精打采地回去工作了。
下午,王越到锦上花送山水间开工奠基仪式邀请函。
刚好遇见从茶水间出来的顾婷。
顾婷一下就把王越拉进了茶水间,怒道:“哎,你怎么回事啊?
你这不言不语的,算怎么回事?”
王越是见识过顾婷厉害的,也不想隐瞒:“我需要一个机会,你能帮我吗?”
“哦?”顾婷一下子来了兴趣。
王越压低声音,叽叽咕咕说了一番话。
顾婷眉开眼笑地拍了一下手。
这时张振从外面进来,看见他们偷摸地说话,一脸狐疑。
待王越走了,张振缠着问顾婷。
顾婷为了保守秘密,什么也不说,这更让张振糊涂又焦虑。
下班路上,张振又旧事重提,让顾婷搬去他那里住。
“我不去,我自己住的好好的,干嘛去你哪里?”顾婷不耐烦地说。
“你中午和王越说什么?”张振换了个话题。
“王越喜欢罗洛,你又胡思乱想什么!”顾婷想不通,张振原来不是这样的呀。
被顾婷没好气地呛了一顿,张振神色暗淡,把顾婷送到楼下,转身就走了。
顾婷心里窝火,也没有叫他上楼。
张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彼岸花酒吧的招牌上霓虹灯闪烁,迷离而诱惑。
张振信步走了进去,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人声吵杂。
很多人随着音乐摆动身体,仿佛群魔乱舞。
张振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从来没来过,也不会点酒。
看别人喝什么,就问调酒师要一杯一样的。
锥形高脚酒杯里浅浅的五颜六色的液体,张振一口就喝了,不觉得苦辣,只觉得甜。
不大会儿功夫,张振就喝了三四杯。
他本不能喝,酒在他身体里很快就发作起来了。
张振给顾婷拨了个电话:“顾婷,对不起!”
顾婷听出张振声音的异常,以及吵杂的音乐和人声,有点担心地说:“你在哪呢?”
张振呵呵的傻笑:“喝酒,很甜的。”
“该死,你过敏,你不知道啊?”顾婷在电话另一端开骂。
可惜张振听不见,他把手机掉在吧台上,人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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