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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求解困之法

(二更)

西北的战事进入胶着状态,西凉军远远地驻扎,不进攻,却也不撤退。

两个多月来,西北军历经数次战役,两次伤筋动骨的大战,已经元气大伤。

十万兵马折损了两万有余, 城防已经脆弱不堪。

趁着西凉军休整的间隙,西北军加固城防,休整军队,重新布防。

赵宸与陆冰在城墙上巡视时,送信去京城的侍卫回来了,带回来京中消息。

皇上听闻西北军以少胜多,龙心大悦, 当即命兵部和户部着手准备,犒赏三军。

陆冰冷笑, “如此也好,等两个月后那些官员来了,正好给我们收尸。”

青山处处埋忠骨,西北军男儿从不畏战死,可如此死法,当真是荒唐至极。

赵宸远望着苍茫大漠,沉默不语。

安陵候沉声安慰,“意料之中之事,太子殿下也不必太过伤怀。

西北军这近二十年,都是如此过来的,只不过今年格外艰辛罢了。”

赵宸道,“你说的对, 孤不该抱太大希望。”

赵宸继续每日四处巡视,与陆冰商议布防。

有太子府的五百侍卫在,行事便方便许多,赵宸派他们在西北各处和西凉刺探消息, 西北形势了然于心。

但鬼面将军的行踪,侍卫却一直没有探到。

鬼面将军的兵马数万, 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必然留下痕迹,可他们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了无踪迹。

赵宸一直想不明白,这个人有如此大的能耐,为何在大周籍籍无名。

他养着这么一支兵马,是为什么?

他忽而心念一动,“让梁忠过来!”

卫霄应下,出去片刻,梁忠便掀帘进来,“太子爷。”

赵宸问,“你在襄平府见到晋王,可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他见梁忠疑惑,便改问,“他有没有可能是别人乔装改扮?”

梁忠细想许久,回话道,“晋王和他的侍卫武艺高强,卑职靠近不得, 只远远地见过,并无发现不妥。

即便容貌可作假, 可晋王的矜贵气度常人却难以模仿, 应不是别人乔装改扮。”

梁忠认人的本事是颇厉害的,见过一面便可记住这人的容貌,他说没有乔装,大抵不会有错。

可赵宸还是心有疑虑,吩咐道,“你再去一趟襄平府,多多打探,看看有没有别的破绽。”

梁忠应下。

赵宸沉吟片刻,提笔写下几个字:西北危急,求七皇叔赐教解困之法。

他将信封好交给梁忠,“你便光明正大去,向晋王汇报西北这边的情形,看他如何说。

寻常替身,没有太高的见地和胆魄,当即便会露出马脚。”

如果那不是替身,他也很想听听赵承渊有什么高见,也很想知道赵承渊的反应。

梁忠带着信离开了。

——

陈家别院。

梧桐苑。

韩攸宁展开一幅幅画作,用镇纸压着一字摆开,她啧啧称赞道,“不得不说,师父他老人家画的画还真挺好看的,简直就是大周的美食地图。”

苏柏远远地站着,强硬地梗着脖子不往那边看。

我是不会屈服的!

我不能对不起赵承渊!

我还想活着!

韩攸宁笑吟吟地道,“你只要肯查,我就送你一幅,能查出有用的东西,我再送你一幅,我若特别满意,就再多送一幅。

你划算呀。”

苏柏冷哼,“我要那么多画有什么用?

有没有命欣赏还不好说。

你这人好奇心也真大,连夫君怎么出生的都要查。”

韩攸宁微笑,“你就不好奇?”

自然好奇了!

他苏柏容不下任何疑问存在!

苏柏嘴硬道,“不好奇。

我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人该查什么人不该查。”

韩攸宁叹了口气,“那行吧,既然你不好奇,我就去寻那个好奇的人,让他去查。”

苏柏心下顿觉不妙,戒备问,“你要让谁来查?”

“段毅啊。

他是我的近身侍卫,帮我做事理所应当,不必谈条件,不必要字画。

我只须一声吩咐,他便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若不是现在需要遮掩苏柏的身份,韩攸宁还真想让段毅帮她查查。

查查当年梧桐院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些下人被灭口。

那背后要掩盖的秘密是什么。

“不成!”苏柏蹭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你就不怕他发现我的破绽?”

韩攸宁指指他的腿,“他现在若看到你这样,定然就发现破绽了。”

苏柏坐下,一副顾全大局的样子,“行吧行吧,我答应你了!”

到时赵承渊若是怪罪,他的理由就充分了,他是被逼无奈!

说着,他脚在地上往后一蹬,轮椅便咕噜噜冲到书案前,他两眼放光地开始选起字画。

这买卖划算呐,既满足了好奇心,又有玄智大师的画作拿!

窗外传来叶常的声音,“王爷,太子府长史梁忠求见您和王妃。”

苏柏放下画作,看向韩攸宁,神色严肃起来。

“太子现在在边城,梁忠不在那里守着跑来襄平府做什么?

还是如此正大光明地求见。”

韩攸宁道,“此人颇不好对付,还是小心为妙。”

二人去了会客厅。

梁忠正站在厅门外等着,见他们过来,上前施礼。

苏柏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便示意叶常推他进厅内,“梁长史来襄平府作甚,可是太子要来?”

梁忠跟在后面回话,“回王爷,太子殿下现下在边城。

下官是来替太子殿下给王爷送信的。”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呈给苏柏。

苏柏打开信:西北危急,求七皇叔赐教解困之法。

他蹙眉,“本王听说,西北刚打了两场胜仗,歼敌数万,怎么就危急了?”

梁忠一边细说西北战局,一边仔细观察晋王。

晋王在听说战况之后,眼底起了忧色,但又极快地隐去,恢复惯常的从容清冷。

“安陵候世子在离京前曾与本王说过自己的担忧,这一战艰难是意料之中之事。

若说赐教,本王虽看兵书却不懂实战,恐怕给不了什么解困之法。”

梁忠拱手道,“太子爷说,王爷心思巧妙,目光高远,您只管给些建议,说不得太子殿下能从中得些启示。”

苏柏睨着他,眼中沁着冷意,“本王倒觉得,太子不是来讨要解困之法的,他是查不到鬼面将军的底细,怀疑到本王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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