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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明向虞菲的心声

不知道为何,这一次,玡却是忽然的丧了追究的心思。

“我不明白,你这般,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她,如你所想的那般。”

“只是,我只见到,你把她,一步一步,逼入了死地。”

“这是你的计划,我不过是照着你的意思做?”

“你……”

“如今的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运行,该告诉你的也悉数的告知,往后想要怎样便随着你吧。

我累了,如今唯一的希冀,。”

“承志?”

一提起这个称呼,明向虞菲的嘴角便是攀上了一抹弧度,笑的灿烂。

“很好听的名字对不对?”

“你起的?”

“皇上起的,继承往昔未尽之志,他便是某人的延续呢。”

玡却是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他,并不是一个该存在的人。”

“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他了。

不许任何动他分毫,即便,是你!”

“他是唯一复姓尚罗的人,便是未来花月的主人。

花月之主的位置,我从没有兴致。”

“知道你并不中意我在你身旁晃悠,往后我只会在掖庭。

稍后,会差太医前来照料你的身子。”

“不用,看了,也是无益。

既你是她,那么该是知晓。”

“你……至少看了,会稍稍好受一些。”

“痛像一杯清茶,倒是能够提醒我尚且还在这个世上。”

“呲……保重。”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她不自觉的环抱住了双臂,突然的有些觉得冷呢。

转身,她不想在这里留下去。

虽然此刻,他似乎并没有追究自己的心思。

没有多少的起伏的语气,亦幻觉似的让她恍惚,好像他终于的感动而为自己动容。

奈何聪明如她,却是知道那不过是他最为不愿意接受自己帮助的惆怅。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她知道无论自己怎样,他亦绝不会像是对待秦暖那样万分之一那样对自己。

她知道她告诉了他一切的后果,本就是厌恶自己的心,只会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疏离。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和她终于是站在了两条平行线上,交集这种东西,或许是生来便注定了无缘。

“等等。”

她不想久留,她不敢去看他复杂的眼神。

她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或者怜悯,那样,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丢弃了的孩子一样,只余下可悲。

“何事?”

“那个……”

“支支吾吾,并不是你的性子。”

“只是想说,我耽误了你的一辈子。

其实如今的花月再也没有人可以管的到你,若你要走……”

“不,掖庭清静,很好。”

嘎吱,嘎吱,

楼梯上响起了步履的声音,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渐远。

“你,唉。”冷雨,石碑,旗幡,符文,一张椅子,一抹套着湿透了的衣衫却一点没有要换的意思的主儿,侧卧的身子,弯曲成不属于精致年轻的面孔该有的佝偻状。

银丝漉漉,一滴一滴的晶莹在地板上打的粉身碎骨。

孤单,无人与之诉说。

清冷,无火慰籍取暖。

“何苦,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明明知道,什么都给不了你。

这般的锁着自己,我是偿还不起的,要我如何面对你?”

“此生我宁愿负了天下人,生杀允夺,阴谋算计。

若说有一人,我最对不起的是你。”

“我是自私的,我是狠心的。

今生注定了给不了你什么,我有要做的事情必须去做。

我的心很小,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已经错过一次的她,我不想再后悔。

所以,只能够对不起你。”

“若来生一缕幽魂尚在,做牛做马希冀能够报你一二。”

翌天,几则消息不胫而走,引花月动容。

尚罗建业在府上中毒身亡,一代大将覆灭,军中张皇失措,恍若六神丧了主魄。

堪堪死而复活的皇上似乎注定了的和蛟龙池有缘,被钟家子孙钟良推下了池子尸骨无存,惹众人唏嘘。

皇上得力干将书韩磊羽在摘星楼里被揭穿的假冒案件,引出了他的无故离京失踪。

一切的一切,绝对不是巧合,更像是一盘精心的谋划的棋局。

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暗中操控,有一个思绪胜过所有人的然,执天下之人为他的玩笑。

一时间,整个花月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厚重的阴霾,让人喘不过气。

新皇承志年幼不足堪当大任,后宫娘娘明向虞菲丧夫之痛缠身不愿担当政务,花月之事,一**政,悉数归于辅政大臣左丞玡之手。

他不是皇上,却胜似君王。

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花月,要变天了。

jìn    gong东南,午门之外,民居错罗。

“啊,放开我,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哪怕是死,我再也不要受你的控制。”

“你就是一个骗子,走开,走开啊!”

“xiao    jiě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秦暖终于睁开不争气的闭着的眼眸,停止了挣扎。

“龙秦勿忘?

你出来了?”转身,熟悉的面孔不知道是被雨水冻僵的缘故,看去透着不正常的白皙而略显憔悴。

青布衣衫的无华,是他最除却了白衣以外最中意的打扮。

此刻却是肉眼可见数十道狭长的破绽,即便是雨水的洗刷,还依稀残留着微粉的痕迹,是血。

让人经不住的眼睛一痛,该是受了怎样的淋漓才会这般的狼狈?

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他是回来了,秦暖是打着心底的高兴的。

“被那小子阴了一把,所幸到底是一群喽啰而已,寻了个空隙便跃上墙头飞窜了出来。”

“哦,这样。”

“你的身子,这些伤口……”

“你知道我的能耐,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话语,总和其他人一样,总和每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一样。

不同的面孔,却揣着同样的一颗心:他们总表现的坚强,不肯让自己看见了明明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给他们带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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