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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雨中破敌(1/2)

第八十九章雨中破敌

看着逃走的阎焕,我又心痛又生气,想不到今日到了绝境,又被他逃走了。

这种人,一日不除,一日是祸害,要不是山头有近千魏军,而乱箭也不见得能射死他,我早下令射他了。

而他这等手段,这样狠心,也的确是天下少有,以他的伤势,这样被绷带一勒,肯定他所有的伤口全得裂开,甚至大部分的皮肤都要难保了。

可是,他居然还敢这样做。

我脸上阴晴几变,但转过身来,已表现的镇定自若。

崖头,还有近千名魏军战俘在,我用言语逼司马望自尽,就是怕他们身临绝地,没了希望,从而作困兽之斗,在战场上,最不想打的就是这种战斗了。

眼下阎焕逃也就逃了,重要的是下一步该如何。

北疆之战,司马懿弹指间轻易破去轲比能十五万大军,把我困在小城箕陵。

他超乎常人的心智,百战百胜的经历,使他除了孔明之外目无余子,更让他早把我看得扁了。

这次低估让他付出了代价,以为我静待援军,必识不破他的计策,结果我以两千多人的伤亡,换取了他围城部队死伤四千,被俘一千的小败。

此时,杨任等人在组织人打扫战场,清点伤亡人数和捕获的战利品。

我站在崖头,心底里不住的回响着司马望临死时的话。

“……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不怕你知道。

我叔叔已诛杀了李严和魏延,正向此处赶来呢!”

此话是真,是假,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是最后一次骗我。

把我吓走不敢去接应李严?

我们向来用飞鸽传书,相距再远也可轻易联络,故而数万大军如臂使指,不曾有什么缺失之处。

可是自从司马懿前来,我军竟突然间失去了联络。

这七八日,除了收到李昴一封书信外,竟再无什么消息。

这是为什么呢?

我有五千人马,要不要进攻司马懿。

我若去,是解围还是添乱?

我面对的是司马懿啊……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也在心底里回响,司马懿又如何?

他不是神,他也曾被先生困在上方谷几乎烧死,也曾被先生以空城计吓得逃走,也曾以绝对优势兵力只能困守,就算被先生骂为妇人也不敢出战。

也曾把自己的亲生侄儿放在这里作佯兵包围我,反被我斩杀。

我有李严、魏延这样的大将,有白兵耳精兵这样的强军,我为什么因为怕中他的计策而不敢行动?

他就算是胜了又怎么样?

他就算已杀了李严等人又怎么样?

我击杀司马望实力都会受损,他对付李严难道不会受损么?

这声音越来越响。

在心底里回旋,就算他设有埋伏又怎么样?

我的五千白耳精兵,对三五倍之敌有什么了不起?

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只要我与李严等人合兵一处,形成一个拳头,肯定可以击败司马懿。

可是,我努力保持着镇定,无论是回归箕陵城,还是奔袭司马懿。

都必须要有可靠地依据。

我从前给自己树立一个心魔,一听到司马懿的消息就想逃走固然不对,但若现在一时小胜就不知进退,更是要不得。

消息,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

鹰!”李暠提着几只大笼子跑了过来。

“鹰?”我不由奇怪,看着那几只笼子,那些鹰个头儿不大,应该是一种隼。

但是看起来极为凶猛。

我听说与曹魏交说的东部鲜卑和扶余等地。

有专门捕鹰训鹰的能人,莫不成是他们送给魏军的玩物?

不。

这不是用来游戏打猎的,只怕我营中消息不通,与它有关系!

我当即问道:“在哪里发现的,养鹰人呢?

着人细查魏营中军。”李暠点头,说他哥哥已带人去了,马上就回来。

不一刻,养鹰人被抓了来,吓得哆哆嗦嗦地。

李暠问他这些鹰是什么,他说是玩物,是打猎用的。

“也捉鸽子么?”

养鹰人见我开口,知我的身份,更吓得魂不附体。

我让人扶他起来,道:“不用怕,能见到朕,是你的缘份,以后,你就给朕养鹰了。

说罢,魏军用这些鹰捉过鸽子没有?”

“捉过的,捉过的,大人们说,我捉到一只脚上有竹筒的鸽子,奖给我一只羊,我都挣了五只羊了,可惜,他们又败了,没有给我羊……”

我心头狂汗,五只了,李严前线总共才有几只信鸽啊,怪不得我收不到消息。

“那些鸽子呢?”我们每一只信鸽都是宝贝,训练不易啊。

“我,我烤来吃了。”

我一时无语,这是花多少心血才训熟的啊,居然被他吃了,心下恨得我几乎要让人掐住他脖子,把那信鸽从他肚中掏出来。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个什么也不懂地老实人,若是掏,还是掏司马懿才是正经。

“那鸽子上的竹筒呢?”我只希望没有被当成烤鸽子用的柴禾。

还好,他说道:“原来的都给了大都督,这几天来的都在那个司马小将军地身上。”

我立即让李暠搜司马望,从他怀中取出了那些密件。

这些信都是由密语写成的,一般人根本看不明白。

我顾不得上面还沾着司马望的血,一把从李暠手中抢过,打开一张张的细看。

这一看不得了,我大吃一惊,其中不但有李严地,有魏延的,还有一封是从长安先生处来的。

我不看旁的,先看先生的书信。

先生在信中并没有评论我来北疆的作法,只是说眼下与曹魏对阵,不可露丝毫怯意,只要军心不散。

则我安如泰山。

我看看日期,是三天之前,也就是说,先生在五月十日前后就回来了,他远在成都,关山相隔,行军万不会有这么快,那么只有一个理由。

他并没有与军队一起动身,而是自己轻装简行奔回的长安。

他为国事,为了我如此操劳,我不由为他感动。

再看李严地书信,说道让我不要担心,他已让魏延断后,阻住曹肇,而他自己迅速回军。

救护于我,但是里面竟没有提我让他缓行,小心伏击地事,难道是他没有接到我的传书?

难道我那个托付数万人性命的信鸽也让这个鲜卑人吃了?

我看他的目光里,不自带了杀机。

那鲜卑人吓得扑了跪倒在地,求饶不绝。

我没心情理他,心中担忧李严,不知他没得到我的传书。

会不会中了司马懿的埋伏。

在信中,他提到了行军路线,我对天下地图早已熟知到不用看的地步,在心中按那路径走了一遍,确定了两处可能伏击地地方。

李严过武成县,必过鬼哭谷,此谷位于县东七十里,山势极险。

且终年狂风不断,吹在谷中,如鬼哭狼嚎一般。

另外一处则在中陵境内,是原秦国古长城地一部分,但以李严地脚程他不可能还在那里。

所以,他必在鬼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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