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绑都快绑出经验来了
“士郎,我知道这话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下来。”
阿尔托莉雅站在房间内,看着如没头苍蝇一般,不停转悠的士郎,沉声道,“Caster所言不无道理,既然是冲着御主你来的,那么,绑架远坂小姐就是他的手段。
过度伤害远坂,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啊……但是……”士郎勉强笑了笑,眉关依旧紧锁不展,“他明确说了,不允许我们报警,只能是我一个人去见。
可我才来这里五天都不到,书信里说的‘玉皇山’到底在哪儿,我也弄不明白啊。”
“冷静一点。”阿尔托莉雅看出他心中所想,暗自叹了口气,“在我的记忆中,你应该不是那么笨的人。”
“哈?”
“你是打算照这封书信上所写,真的一个人前去营救凛吗?
恕我直言,这实在无法用愚蠢来形容,简直是刚刚睡醒后,然后又痛饮了一大杯酒,在脑子极度不清醒时做出的决定。”她绕着圈子说了一大堆,把士郎的莽夫打算直接戳破,“真的单独行动,岂不正中敌人下怀?”
“可……凛还在他手上啊。”士郎一摊手,露出急躁而又无奈的神色,“真想不通,他的从者已经死了,按理说在同一时刻,就算是失去了竞争力。
为什么还要蹚浑水呢?”
“只能认为,他的最终目标跟圣杯无关,反而跟士郎有关。”阿尔托莉雅将桌上的书信轻轻托起,一个字一个字,又细细看了一遍,笃定道,“他抛出berserker来和我们战斗,只不过是个幌子,是以一名从者为代价而施展出的,昂贵障眼法。
其真实目的,就是要调虎离山,掳走远坂,然后再逼你现身。”
“我推断,berserker的御主坚信,你身上有某种东西,可以治疗李雪的癔症,这是他所有疯狂行径的最合理解释。”
“我身上……”
士郎半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也没看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只觉得越烦闷,不由地俯下身,看向远坂凛的工作台。
一些试剂瓶被打翻了,里面的液体晾了一晚上,早已风干,传来阵阵奇异的药味。
几颗宝石散乱在桌上,看得出来,凛似乎有想要反抗的痕迹,但终究还是没能赢下。
还有一张被揉皱的笔记散在一旁,上面以凛特有的娟秀笔记,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东西。
是在莫太封破门而入之前,由她亲笔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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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样分析完成,目前可得的情报如下:
魔术资质:无。
魔术刻印:无。
魔术特性:无。
目前结论:仍无法确定目标人物生成宝石的机制,我向华夏超人科人员申请,要来了一片由目标生成的磷叶石碎片。
经测试,宝石碎片亦无任何特殊之处,与自然生成别无二致。
我参考了时钟塔众多魔术大师的研究,都为找到相似案例,不敢断然下判断,以下所有言论,仅作为个人推测。
目标可能具有某种同魔术完全平行的力量体系,独立于五大法之外,可以达成物质变换的效果。
目标自身亦无法复制出当日情景,由此可见,他尚未完全掌握这股力量,甚至连最粗浅的应用都很难说。
至于力量来源,仍需要后续鉴定后,方可下定论。
第六届圣杯战争进行至此,目标几乎笼络了全部御主和从者,形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联盟。
在失去了共同的敌人后,前景越发不明朗……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士郎赶紧收好这份报告,“叶先生,您总算来……”
“……您没事吧?”
叶观武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身体有种不协调的僵硬感,内行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士郎还以为他是旧伤未愈,心中暗暗担心,哪里能想到,这货在大概三十分钟前还是个软体动物,连走路都走不明白呢。
这一路上,叶观武都在极力适应现状,将念力一点点渗透到四肢百骸中,操纵这具身体的每一个动作。
起先,这么做只是方便,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不自觉地让念力深入,反而感受到了之前从未在意过的东西。
体内器官的轻微跳动;时刻泵动的心脏;皮肤表面游走的生物电;风掠过头发时,每一根发丝的轻微颤动……
慢慢的,行走起来多少有点人样了,就是这个适应的过程回头率有点高,走半道上,频频有人投来可怜的眼神。
大概以为他是个还处在复健期的病人,旁边那个金发蓝瞳的,则是他的护工。
就这么一路走,叶观武的微操水平大有提升,走到士郎所在的宾馆门口时,他甚至能抬起手,跟他们笑着打个招呼。
“嗨。”
一通解释后,士郎和阿尔托莉雅都对他的现状惊为天人,面色一沉,似有忧虑。
“没事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的体力在慢慢恢复,不打紧。”
亚瑟没有进门——而是在走廊上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他不太喜欢参与进商讨细节,只要叶观武在出门时告诉他,去哪儿,要杀谁,就可以了。
……
听了士郎一通解释,叶观武沉思片刻,单手一招,一张椅子被念力拖动,咔咔地飞到他身前,转了个方位,让他坐下。
这一手无疑让两人很是惊讶,时隔一夜,他就掌握了全新的东西,实在令外人叹服。
只有叶观武知道,唐突觉醒的念力,也许只是小烈酒附体后留下的一个赠品,根本不是靠他自己得来的,不足为道,也就没有多余解释。
“所以,人,是昨晚被抓走的?”坐下后,叶观武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环境,沉声道,“今天早上才发现?”
“昨晚结束后,我们还去超人科那边处理了一点儿事情,等回到宾馆,都快凌晨两点了。”阿尔托莉雅解释道,“凛的作息一直很有规律,我看她房门紧闭,以为她已经休息了。
本来是打算今天早上和她说的,结果一直没回音。
我跟前台说明情况,要了房卡,就看见这个。”
这边说着,士郎递上一张折叠的宣纸,叶观武那指肚微微摩挲,不由一惊。
宣纸的质地相当上品,再展开一看,其字体飘逸如仙鹤,完全想象不出是一个流窜逃犯能写出来的。
书信的内容,大抵也和电话中复述的无异,但叶观武很快就判断出一条新的信息。
“不是他写的……还有别人。”
他拍了拍手上的宣纸,笃定道,“超人科给我们看过他的资料,一个只读到初中二年级的人,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字。”
“甭管是不是他写的,凛的现状都让人担忧!”士郎表现得更为急躁一些,“上面要求我十点到的,这……眼看时间不多了啊!”
“再急也不要表现出来,别人就希望你急着送上去。”叶观武动了动手指,电话从他的口袋里飞出来,悬在耳边
“可是……”
“不不不,这事儿得听我的。”叶观武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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