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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章 刀斩泥塑破旧天(2/3)

回老家之前,我把所有平台都撸了一个遍……”

“怎会如此?”

就连铁骏大堂官都渐渐慌了神,他是最辛苦的一个,因为他接下了自家大小姐周萤的挑战,已翻翻滚滚斗了几百个回合,不分胜败。

但这场间的氛围,已经让他害怕,看不懂。

终于,在闷倒驴豪性大发,一次挑战三个,战退二人,又一刀砍掉了第三人的脑袋时,他却也被被对方的无头尸首,一枪捅穿了胸膛。

那守岁幽魂飘荡,归入了阴府,过了鬼门关,但长胜王,或者说闷倒驴,却只哈哈大笑,盘坐了下来。

铁骏大堂官,脸色顿时变了。

他看着对方的神魂消散,躯壳盘坐于地,却没有看到有任何东西,穿过了那道鬼门关,手里一使劲,便震退了周四姑娘,然后死死向了红葡萄酒小姐的方向看了过来。

“走好!”

红葡萄酒小姐看着闷倒驴的身影,微笑致意。

然后向了铁骏大堂官看了过来,笑道:“如今才明白么?”

“你们这十阵,注定是要输的。”

“我们来自天外,不属世间,因此死后,也不屑于入鬼门关,只愿得到神魂自在,永寂安宁。”

“以入鬼门关定胜负,别说十阵,便是一百阵,我们也不会输。”

“……”

“那叫魂飞魄散!”

铁骏大堂官都忍不住低声怒吼:“那是世间最大的诅咒,也是最惨的下场,你们怎敢如此轻蔑的说出口来,甚至,这般儿戏的对待?”

“难道,难道你们……人人不怕魂飞魄散?”

“……”

红葡萄酒小姐笑着瞄了他一眼,道:“不求名,不求利,只为将痕迹留在人间,证明我们来过……”

“你认为这可怕?”

“可我们,却只觉得这很浪漫啊……”

“……”

战阵之上,却只有人在狂笑,身后阵中,还有人不停的挤压了上来,养命周家各路高手,还是头一回,被守岁门道之外的人,在战阵之中,逼得节节后退。

……

……

而在南疆十万大山,观山祝家被逼至绝境,便直接聚集七大阿公,祭起了三鼓之中的最后一鼓。

观山祝家三面蛊,一鼓为凶心鼓,已给了混世王,可唤醒山蛇,如今被破。

第二鼓为万毒鼓,可强行控制天下蛊虫,但祝家已经不敢用。

如今便是直接祭起了三鼓之中的送魂鼓,此鼓一旦敲起,便能请来黑云遮日,大雾弥天,雾中可以听见犬吠之声。

凡被大雾遮掩之人,都会被看不见的恶犬撕咬,争食,待到大雾散去,不见有什么恶犬,身上也不见损伤,但就此浑浑噩噩,神魂不全,变成了痴傻之人。

这一面鼓,与黄泉八景之中的恶狗村相连,据传人死之后,会经过恶狗村,村中有野犬聚啸,有钱有供品者,投食喂犬,便得以脱身过去,无钱者,便要受野狗撕咬。

被野狗咬掉的身子越大,投胎之后,人便越是蠢笨,概因才智天生,自身才智,却被野狗咬去了。

观山祝家便掌握了唤那恶狗村降临人间之法,让谁聪明便聪明,让谁笨便笨。

而背靠十万大山的猴儿酒,看到了远远的山上,鼓声响起,天地之间,开始有大雾弥漫,如同铺天盖地的潮水,直向了自己卷来,雾中可听见此起彼落,凶狠异常的犬吠之声。

他却也笑了起来:“有点道行,却不多。”

“我甚至一直不理解,你们这点子聪明,不用在创造与参研上,而是光想着让世间无财之人,变得更笨?”

“……”

笑声之中,他挥起了笛来。

山风穿过孔窍,笛声飘荡在了大地之上,身后,那森然繁杂的十万大山,却于此时,如同活了过来,居然在他身后,不停变幻着方位。

而后紧接着,山间有山石崩碎挤压之声,仿佛夹杂着某种活物滋生的疯狂动静,下一刻,巨大的血肉,骤然自山间,疯狂生长了起来,如同条条巨蟒翻身。

除猴儿酒与观山祝之外,此时已无人可以站稳,更无人可以看清发生了什么。

那是猴儿酒命人在山中各个位置,埋下去的竹篓。

一共五只竹篓,一只里面放的是黑太岁,一只是白太岁,然后是青、红、金三类。

五种太岁,疯狂的滋生,如同使得十万大山,变成了活物,巨大的触手涌荡了起来,甚至一直在地下蔓延,破土裂石,直钻到了猴儿酒的脚下,将他身子都托到了半空之中。

猴儿酒背负着漫天漫野,臃肿而疯狂的太岁血肉,仿佛视着脚下飘来的雾气,冷静的开了口:“我以人间太岁炼蛊,破你巫蛊恶犬为祸……”

“如此,可能说服你们巫蛊一门,交出那条被你们藏起来的路?”

“……”

“……”

“这家伙怎么看着比太岁还吓人。”

猛虎关前,二锅头起坛观天下,便也看见了四面八方,各处的局势,厮杀与生灭,天地间的气运。

看向了东南四府,只觉心间压抑,看到了那些拿命去挡着陈家尸降的人,心间分明低沉,却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在这些洒脱的人做着洒脱之事的时候,露出悲伤情怀。

看着辛山小镇百戏被破,赵家被那生民开眼这一招,抽掉了骨头,他又不由得击掌赞叹,心动不已,想参与其中。

看到了北地铁槛王与长雄王两军斗阵,他只觉谁说守岁没有脑子?

分明是最有脑子的好吧?

只是苦了那些兄弟,想让自己死个干净,都得自己想办法……

看到了十万大山地瓜烧玩疯了,猴儿酒更疯,觉得有些心惊,觉得那家伙甚至有点不可名状的恐怖……

“吃点吧……”

坛外,有一缕香风盘绕,一个穿着大红衣裳,手里提着一盏红灯,另外一只手挎了一只食盒的女子依依稀稀的出现在了法坛外面。

小心翼翼的看着二锅头身形不时的闪烁,若隐若现,分明是个小女人的模样。

红灯娘娘本是随了保粮军出征,作为庇佑保粮军的存在,但如今派不上用场了,天下能人皆已出手,自己只是被迫推了上来的小小府君,能帮那些人什么忙呢?

迷迷糊糊飘了回来,左想右想,也只是心疼右护法似乎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便拿了自己的祭品过来给他。

“饭倒不吃,把酒拿来。”

二锅头放了红灯娘娘入坛,接过了食盒里面的一瓶酒,拔掉塞子,慢慢的将酒,倒在了身前的地上。

“伙计们,一路走好……”

倒着酒,却也觉得好笑,这酒倒了,又有谁喝得到,谁闻得到?

便干脆收了起来,自己将剩下的一半喝了,然后将坛子远远抛开,笑道:“我们这一代,藏了二十年,习惯了小心翼翼,谁能想到最后居然玩这么大?”

“但既然开了这个头……”

在红灯娘娘崇拜的眼神里,他抹了抹自己的胡子,忽然放声大笑,将目光投向了西南,忽地抿起了嘴角:

“但既然开了这个头,那便玩得更大一些吧!”

“……”

说话之间,先使个眼色,让小红灯躲在一边,而后手捏法印,刹那间,道道坛旗飞在空中,空中斗转星移,目光如箭,直指西南。

“天是要杀人的,人也是要杀人的。”

而于此时,主动接过了这场杀劫的明州王杨弓,在听了这抱着白猫的女子那声敢不敢斩了这“贼老天”的质问出口之后,都一下子只觉浑身发烫。

这段时间以来,步步是灾,天天是难,他心里也早就已经窝起了无尽的火,咬着牙关道:“斩便斩,又何不敢?”

“只是,我这些冻伤的兵马,我那些死在鬼灾里的兄弟……”

“……”

“天不活人,人活人。”

抱了白猫的白葡萄酒小姐看着杨弓,她生性高傲,便连转生者,都难以见到她认真说话的模样:“不能指望天上的神仙,因为真神在心间,神就是那股子心气。”

“先人心气为神,生人心气为脊梁!”

“丢了心气,这世间便没有真神,只有哄骗香火的妖邪,见百姓苦难,置之不理见灾不挡,有福不降,要它们有何用?”

如今的杨弓,也早已不是当初被人指点一句,便恍然大悟的时候了。

他心间诸事明白,只是备受挫折,难免迟疑,如今这些话,却像是说进了他的心里。

“是。”

他笑了起来:“合我心气者为神,乱我脚步者为邪。”

“我倒真的庆幸,能遇着你们这些人,让我在害怕的时候,总能多几分胆气。”

说了,便指向了那风雪之中的庙,沉声喝道:“我义军起处,只为生民夺命,却遇着天灾连连,寸步难行,分明便是鬼神作祟,惑我大军,今日我杨弓便在此地升堂,指问天地:”

“若我天命在身,那鬼神也须向我低头,护我兵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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