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恩的面容，在熔炉的火光映照之下，平淡而肃穆，犹如手握真理的先知。

祂是万神之源，至高无上的真神。

“祂真的不是无情的命运，冰冷的规律吗？

因为…

“我…我曾听人说，你不可了解祂。

诺恩直言不讳道：

“是的。”

诺恩听出了赫斯的哀伤。

荣誉、鲜血、英雄…

可他不会在这两个人面前低下高傲的头，这是种耻辱。

赫里斯在诸多思索之后，便陡然停住了寻找的步伐。

那声音里的平淡让沙农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触感。

赫斯的铜锤滞了滞，他抬头问道：

尚在天体国度之时，祂曾苦苦寻觅关于那位父的事迹。

一直以来，这位山与工匠之神都为此迷茫，乃至痛苦。

“主？”

沙农忽地打了个冷颤。

那至高至圣的造物主，是否对芸芸众生漠然无情。

赫斯微微诧异道。

赫里斯深吸一口气，急促道：

“不止是我，许多人都不会了解祂。

“你在打造什么？”

赫斯缓缓开口道。

诺恩注目着赫斯的眼睛，平静道：

“那不是神，

那只是一个永恒的风车，一个精密的机械，

诺恩缓缓道：

“祂的灵，白白赐给了所有的生命。”

想到这里，沙农回头扫了眼自己的父亲，目光满是盼望。

诺恩的面色平淡，言语却震慑心灵，

不远处，沙农的工匠父亲，望见了诺恩与精灵西兰祈祷的模样。

赫里斯颤声问道。

他一句话也没说。

就如同…一个无所在乎，漠视世间一切的至高神明。”

“那么…祂是怎样的神？”

“万物的理性都是祂的恩赐，”

若不是自己既畏惧又敬爱的父亲赫斯，一直以来阻止自己参战。

入夜很久之后，诺恩听到砰砰的声音，他被这声音从睡梦中吵醒。

那也是…合乎我们理性的神。”

半响后，赫斯微微摇头。

是否如同…

连世界转瞬间顷刻毁灭，都仅仅只能换来祂一句“与我何干？”

诺恩注目着赫斯。

连所谓的信仰与祈求、毁灭与憎恶…在祂眼里都显得可笑。

先知误以为祂不过是一介凡人，

在信仰上迷惑不解的凡人。

沙农只好回过头来，看向诺恩。

赫斯歉意地笑了笑，不过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仿佛沙农不值得他吐出任何的言语。

哪怕他已经长得比父亲要高大。

在至高无上的祂的眼里，诸神究竟算什么呢？

赫里斯手中的铜锤仍然敲击着灼热的金属，

只是，作为山与工匠之神的祂，竟然变得心不在焉。

赫斯挥舞着铜锤，敲打着眼前的灼热金属，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理性犹如水面，”

“然而…”

“神行于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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