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邪神的精神强度必定很大……

奥斯曼狄斯看着祂的背影，感觉事情变得麻烦极了，他大概知道对方要做的是怎样恶劣又恐怖的事，可他暂时无法阻止祂的举动。

祂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话锋一转：

“但如果受赐的雌性数量足够大，总会诞生健康的后代……我只需要选择尽量健康的。”

祂并不知道橱窗女郎会采取特殊的避孕措施，但祂的子嗣和正常人类还有区别——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斯沃姆茫然摇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奥斯曼狄斯没有说话，因为他听不懂祂的话。

奥斯曼狄斯头疼得很，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一旦邪神和当地帮派发生冲突，那冲突必定会因邪神的反抗而进一步恶化，事情多半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祂用思索的语气说道：

“【执行人】本身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作为碳基生物的本质被改造了——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失去了增殖的可能性，【执行人】已经不是人……这样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到结局，即便现在看起来唬人，但实际上没什么可怕的，他很快就会迎来消亡。

陈宴仿佛漫无目的一般观察过一个又一个橱窗女郎，脸上失望的神色越来越浓。

表达不怎么清晰的一句话激活了陈宴的某些记忆，于是陈宴皱起眉头，说道：

“这样吗……这就很麻烦，携带病原体的雌性有概率无法产生健康的后代……”

奥斯曼狄斯并没有解释他想要看着祂的目的。

祂说着，朝着橱窗走去。

比起这具肉身的安全，我们现在的安全更值得被保证……奥斯曼狄斯心想。

祂扭头看了一眼破碎的石门，眼神里的欣喜减弱一分，对着石门打了个响指，于是石门应声碎裂。

他不由得想，难道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宿命吗？

也或许宿命仅仅是针对祂而生效？

甚至有可能，宿命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东西，而是某种既定的程序，也或者是生命的编码，这种编码让祂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在行为发生偏离时及时矫正，一步一步改变着他的行为模式，直至将祂塑造成今天这个样子。

机械蜂巢低层的几个区域都有类似的“橱窗街”，大量的人口促生了大量的特殊职业从业者，她们被称为橱窗女郎。

祂看向斯沃姆，眼神里闪烁着充满希望的神光。

“我们得保证陈宴的安全。”

陈宴像是想起来什么的样子，从兜里掏出手机，用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手机片刻，用不怎么熟练的动作打开手机，进入通讯录，注视着克莱恩的电话号码，没有立刻拨通。

斯沃姆眼神呆滞。

斯沃姆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知道……克莱恩刚刚打电话过来，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奥斯曼狄斯完全无法确定，面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接下来大半天的时间里，奥斯曼狄斯和斯沃姆陪着陈宴逛完了三个大区的橱窗街，花了几十镑的钱，可陈宴明显意犹未尽。

刚刚完全洞悉了奥斯曼狄斯想法，并改变了他认知的陈宴，仿佛对斯沃姆此刻的想法完全不在乎，祂伸展着懒腰，透过实验室的天窗，看向Y区侧面巨大玻璃里透进来的阳光，眼神里充满了愉悦。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迎接宿命？”

……

直到傍晚时分，最后一缕光线从海平面上消失，陈宴终于停止了继续前进，对奥斯曼狄斯说道：

“我记得我有个家……家是温馨的词，按照阳光时代的标准，家里会有女人。”

“宿命告诉我，我需要照顾家里的女人。”

奥斯曼狄斯一下子听明白了祂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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