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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 讲道理是没用的(1/2)

第八百四十七章讲道理是没用的

很壮烈的场面,但是毫无意义。

,躺在地上的尸体下,一大泊鲜血,在阳光下如此的刺眼。

但是没有任何人停下脚步,匆忙的家仆出现,抬走尸体之时,留给陈燮的是无奈和悲愤的表情。

这是早准备好以死相阻,可惜,陈燮不会停下来,当个人的德操对历史大势形成阻碍之后,这个人的或许会得到一声赞叹,但是冷静的人会在遗憾之余表示不屑。

也是说,个人的德操未必一定能与他的能力成正比。

相比之下,对于那些德操不算太高,但是愿意跟随大势去动的人,陈燮认为他们对这个国家的作用更大一些。

理由很简单,他们尽管是被利益驱动着去做一些事情,人类的进步不是因为利益的驱使而产生动力么

清理干净地面后,沾着血迹的黄沙被清扫干净,地上还有残余的血迹印记。

陈燮丝毫不受这个事情的影响,示意马车进城。

这是历史,从来都不缺这种愚忠。

尽管他们的内心知道,自己做的未必是对的,但是他们依旧会坚持自己的理念。

可叹可悲

九月十一日,广渠门外的火车站没有了往日的繁忙,冷清的看不到几个人在走动。

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在铁道两旁。

朱慈烺亲自任命的大都督张竞择,没有选择固守京师,以死报君王,而是来到这里,站在火车站的二楼上,用望远镜看着滚滚黑烟的逼近。

陈燮出现在通州的消息,张竞择想不知道都很难。

可惜,知道又如何呢丝毫没有勇气去领军一战,那一夜意气风发的将军,此刻的心情沉重,呆呆的看着火车逼近,减速之时赶紧整理军装下楼,带着一干等在楼下的军官们。

大步出了车站,在火车边上列队。

挺稳的装甲列车上出现的不是陈燮,而是辽东总督王贲。

虽然年过六十,鹤发童颜。

步履稳健。

看着站在下面的张竞择,王贲微微的笑了笑道:“你倒是知趣,想活命带上家小和细软离开京师,去美洲也好,去南洋也罢。

做一个富家翁吧。

反正你捞了不少。”

张竞择如同被抽调了骨头一般,直接瘫坐在地上。

逃出升天,肩膀上山一般的压力没有了。

至于军队和手下,他现在顾不上了。

各路情报显示,不少于五万大军逼近京师,天津、通州不战而降,保定驻军连旗号金龙旗都没敢挂出来。

拱卫直隶京畿的六个步兵师,一枪没放全都怂了。

不禁让人想起先帝时,建奴铁骑在城下纵横,城头上的官兵无人敢出城一战。

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两个步兵师一夜之间撤出了京师,清晨之时再打开门时,百姓们看见街上多了一些和气的军人。

熟悉的黑色制服,熟悉的飞鹰胸牌,这是当年拱卫京师的飞鹰骑又回来了。

朱慈烺什么都没有做,安静的在皇宫内呆着等候结果。

广渠门外,列队相迎的是文武百官。

昔日的阁老们还在执政的剩下两位,一个是洪承畴,一个是杨廷麟,今天都没有出城相迎。

理由是。

病了呵呵。

两位行将退休的阁老是什么心态,陈燮不去关心。

都是快八十岁的老人了,也是在大明这个时代,还能在中枢呼风唤雨。

陈燮没有否定他们能力的意思。

只是觉得他们算使劲的追赶,也不可能跟上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

这个时代,注定是属于年轻人的,属于那些眼界开阔,知道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紫荆城依旧宏伟,红墙高大。

门禁森严。

深宫大院之内,总缺少一些阳刚之气,庭院深深处,阴森之气浓郁。

尽管还是中午,却难掩森森冷意。

一片落叶轻轻的飘在脚畔,朱慈烺忍不住看了一眼,满目悲凉。

身后是一直忠心耿耿的邱致中,东宫旧人,年龄相仿。

站在那里,看着当今天下名义上的第一人的背影,孤单凄凉。

皇帝这个位置,谁都想坐,但是现在这个位子,却未必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皇权在过去的十几年内,遭到了严重的削弱。

甚至都比不上万历年间。

那会至少是因为皇帝年幼,内有李后冯宝可以制衡外廷,哪像这些年的皇帝,跟提线木偶似得。

换成自己是皇帝,也要挣扎一下吧

这种挣扎,最终还是以武力的方式体现出来。

原本以为皇帝只要控制京师,传檄天下,自然是望风景从。

不料,仅仅有陕西一支孤军北上,人数不过万,搞笑的是,这支军队的首领,曾经是闯逆的部下,投诚后的姜瓖,现任陕西总兵,不能不说这个事情有点讽刺。

可惜,年迈的姜瓖刚刚出发,病死在路上。

不论他的动机何在,总算是留下了名字。

实际历史上,姜瓖也是个反复之人,这个时空的新军改革,他是守旧派,受制于文臣而不能掌握新军,所以他的勤王之举真实意图,有待商榷。

实际上姜瓖出兵的消息抵达京师的时间,比他死在路上要晚几天。

马车停在宫门之外,车门打开之后,陈燮迈步下车。

他一个人,慢慢的走到宫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守备宫门的禁卫:“我要见陛下。”声音不大,但是那些威严的禁卫,刷的一下跪了一地的,为首将军磕头道:“公爷要见陛下,卑职不敢阻拦,还请公爷稍后,由小的去通传一声。

卑职给公爷磕头了,求您开恩。”

陈燮叹息一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等等是。”

此刻一人自门旁闪出,冲陈燮拱手鞠躬道:“余姚黄宗羲,见过公爷。”

这位提出“民本”思想的明末文人,坦白讲陈燮的理解从来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民本”。

黄宗羲的民本,在陈燮看来这个“民”是狭义的,指的是士绅集团。

因为从明末的情况来看,军户、匠户、贱民这些人群,甚至小自耕农,在黄某人的眼里,都不算民吧当然这仅仅是个人的理解,还是很现实的理解。

不是拿着放大镜去给他扩散的做法。

“原来是黄太冲当面,不知有何见教。”陈燮还是很客气的拱手回礼,不管怎么说,此君在历史上散尽家财。

募兵六百,一个文人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

总不能指望他拎着刀子去跟满清玩命吧至于为人和思想上的东西,何必苛求古人呢

黄宗羲没想到陈燮礼数给的很到位,多少有点惶恐的侧身道:“不敢有见教。

只是斗胆问一句,公爷此番入京,可有行废立之意”说实话,能这么问话的人,那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陈燮估计,在这个时空没有尝过满清刀片子的文人,胆子都很肥。

尤其是江浙的文人,胆子更加肥。

一直到金圣叹等人叫满清剁了脑袋,随后文字狱大兴,满清毫不讲道理的一通王八拳下来。

整个江南文坛才老实了。

陈燮一点都吧喜欢嘴炮,这帮人从来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他不是满清,他得让人说话。

不管听不听,你得让人说话。

尤其是黄宗羲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那是准备送命的。

当今大明,谁不知道陈燮还有一个“陈阎王”的绰号。

虽然年过六旬了,真的以为刀不快么

“天下乃万民之天下,君为客而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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