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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态度决定感受(1/2)

第五百八十二章态度决定感受

历史之所以会不断的重复悲剧,不在后人是愚蠢和聪明,而在于人的私利。

是个人就会有私心,皇帝也是人,不是神。

你说万历、天启这样的皇帝,他们不希望国家好么?

那是扯淡,他是皇帝,当然希望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关键这个问题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一个国家的问题那么多,太复杂了。

嘉靖万历这种皇帝能寿终正寝,朱由检这种皇帝能落个吊死煤山的结果,这里头的原因太多了。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土地兼并的危害,哪个朝代没有,哪个后来的朝代没有看见这个问题,哪个朝代又解决了这个问题?

没有,一个都没有。

为啥啊?

两个字,“利益”。

皇帝和文臣,本身就是一伙的。

就是一个合作伙伴的关系,大家的利益本该是一致的,最初因为利益矛盾不大,很多弊端被掩盖了。

后来利益矛盾大了,皇帝想改都改不了。

就算是朱由检这么一个皇帝,他的岳父周奎,李自成都快打到北京了,让他出点银子都不肯,要死要活的闹。

等李自成进了北京,“籍其家,得银六十万两,缎以车载之,相属于道。”朱由检的岳父都因为私心搞出这么蠢的事情,让后来人笑话他。

等到清朝呢?

看看晚清,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搞出一个皇族内阁来。

这些人蠢么?

真不蠢,个个都是人精。

只能这么说,是个人在牵扯到个人利益的时候,而且这个利益过于巨大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把国家放在一边。

先顾着自己的私利再说。

而且是顾一阵算一阵,管他明天如何。

于是,明朝出了一个洛阳的福王被煮了分吃掉的故事,又出了个李自成进京之后,皇亲国戚加上大臣们,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

叫他们出银子充军饷。

当然了,某些历史研究学家,说什么朱由检死后,上千万两黄金的内库便宜清军的说法,纯属扯鸡、巴蛋,也不看看崇祯朝是个什么德性,有那么多黄金,还要去发动百官勋贵助饷?

先到一步的朱媺娖,带着下人在门口迎接陈燮。

看见马车上先下来的柳如是,脸上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柳如是倒是很恭敬的行礼,叫一声姐姐。

实际上柳如是大不少,谁让人家是大妇呢?

(这个希望没记错,有错大家就纠正)

雪有点大了,看着站立在雪中相迎的夫人,陈燮立刻上前道:“这样的天气。

你出来作甚?

迎不迎接,算的什么?”朱媺娖笑道:“老爷。

这是礼,礼不可废。”陈燮抬手抢过身边丫鬟手里的伞,撑起来遮住朱媺娖道:“走吧,别站外头太久。”

柳如是的住处早有安排,再怎么不满陈燮带着她来,朱媺娖也只能忍着。

还不能吃醋。

陈燮不是传统意义上得到那种驸马,朱媺娖是嫁给陈燮,不是招驸马。

这个不能搞错了,明朝有点志气的文人,其实没几个愿意当驸马的。

因为当驸马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终结。

陈燮固然是个例外,朱媺娖也不敢以公主自居。

大雪落的甚急,朱慈烺催促马车快走,赶到之时,陈燮正在沐浴,洗去一身的风尘。

朱慈烺来的很突然,外头人只好给带进来,谁敢拦他不是?

正在指挥人伺候陈燮的朱媺娖闻讯,不悦的出来,瞪他一眼道:“你姐夫才回来的,你就急急忙忙的赶来,有什么要紧事不能明天说呢?

非要挑今天。”朱慈烺挠挠头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这个问题不问清楚,晚上睡不着觉,姐姐就不要怪罪我了。

你放心,得了答案我就走。”

朱媺娖拿他还真的没法子,只好怒道:“那就呆着等。”说完转身进去,朱慈烺倒也不介意被怠慢了,在书房里喝茶等候,半个时辰不到,陈燮一身便装进来,看见他在里头,便搓手笑道:“殿下,有什么事情来的如此之急?”

朱慈烺赶紧把朱由检的原话说了一遍,问陈燮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陈燮稍加沉吟便道:“陛下说的对,跟姜大人他们学,跟我学,这两边其实不矛盾。

在姜大人他们那里,殿下能学到书本上的知识,在我这里,陛下能学到世事。

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就是指这个了。

在江南的期间,殿下学习和历练,都是处在一个第一层的位置上。

在京师,殿下学习,则是比较封闭的环境,接触的人也不多。

陛下是希望殿下能做一个圣明有为的君主,要做到这点,首先最重要的是兼听,各种意见都要听。

衡量一个事情的标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是不是对国家有利。

说的复杂一点,就是将来殿下登基后,执行的政策要做到让国家可以持续性的发展。

衡量标准,就是国家经济的发展速度。

经济发展了,百姓才可能衣食无忧,军队才有钱武装起来保卫国家。

而一个国家要想保持一个长期的发展势头,就必须有一个长远的政策规划。

这个政策规划,必须是随时可以进行改良的规划,并且要有一个制度来保证延续性。”

陈燮开始忽悠,朱慈烺听的很仔细,觉得很有道理。

陈燮讲的都是白话,不像那些先生们,动不动之乎者也,听的都头疼。

一个道理,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说明白,非要兜圈子绕弯子,最后才回到道理上,这个过程除了显摆自己的学问,还有什么好处呢?

反正朱慈烺是看不出什么好处来就是了,更愿意接受陈燮这种白话教育。

“好了,今天就说这些吧。

总之你记住,在姜先生他们那里要好好的学,不明白不要紧,很多道理,等你再过些年,就能慢慢的明白过来。”陈燮打发这小子回去,朱慈烺虽然不太舍得,还是乖乖的走了。

想到他回去要被先生们再教育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道理,心里都觉得很不爽。

好在要过年了,朱慈烺可以轻松一阵子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陈燮就被朱媺娖叫起来了,要进宫去面圣。

天还黑着呢,雪还在落,就是小了许多。

朱媺娖去化妆,陈燮在一群宫女的包围下,也收拾完毕。

天还黑着,打着灯笼,顶着雪花就出门了。

马车上倒是很舒服,下人们则受罪了。

昨夜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按照陈燮的意思,没必要这么早出门,但是朱媺娖意外的坚持要这么做。

陈燮的记忆中,这还是朱媺娖第一次否定他的话。

这里头的含义,陈燮虽然没有全部明白,但是可以肯定,这是个在皇宫里长大的女人,她对很多事情比自己更为敏感,也有更为深刻的理解。

陈燮没有坚持,一大早的跟着起来,扶着盛装打扮的朱媺娖上了马车,在雪地里停着车轮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声音,缓缓的朝皇宫走去。

朱媺娖在对面坐立不安,显得有点忐忑,低声问了一句:“老爷,不会怪我吧?”

陈燮伸手在她脸上亲昵的摸了一下,笑道:“怎么会,你做的对,这些事情,你应该做主。

有时候,必要的坚持是对的,不要事事都顺着我。”这个动作,让朱媺娖心里甜蜜的紧。

其实她不是不想跟陈燮说理由,而是担心陈燮会有想法。

这个时候,陈燮其实已经猜到她的意思,无非是想通过这个举动来证明一点什么。

在陈燮看来,很多余,在朱媺娖看来,很必要。

这就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致,陈燮更注重的是利益关系,朱媺娖更注重内心的感觉。

在这个问题上,其实朱媺娖是对的。

正在宫里的朱由检,刚起来就听说陈燮和公主到了,正在宫门外等着。

朱由检心里很是感动,看看外面的雪,忍不住抱怨道:“这个陈思华,完全没必要这样嘛。”这些年难得一次侍寝的周皇后,一边伺候穿戴,一边笑道:“皇上,陈思华是阁部不假,他不还是您的女婿么?

早一点起来,也是应有的礼数和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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