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冰与火之争(1/2)
“又见面了。”辟邪笑着,赤眉似烈火灼烧。
他刚刚目睹了慕容瑨斩杀赤的全部过程,只不过,隔岸观火,未有所举动。
“你原来一直都在。”慕容瑨执雪刀凌空而立,目视辟邪。
冰与火,一对深深的矛盾。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无名的狂夫,没有多少真本事。
当时谅在你体恤那个少年,不愿我伤害无辜而挺身而出,便稍稍对你产生一点敬意。
不过,现在看来,我低估了你。
早知你有这本事,就应该在当时就杀了你,省的我自损一将,妨碍大事!”
辟邪没有了当时那种秀气的感觉,浑身如同烈火焚烧,耀眼的光芒与炽热的温度咄咄逼人。
“我也后悔,早知你有屠村的企图,当时就该将你扼杀。
都怪我心太善良,现在还有一群虾兵蟹将要我亲自动手清除,费了不少事!”慕容瑨的武魂雄厚,寒气径直逼来,与辟邪的火力相对,不分仲伯。
他身为圣君身边的将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在妖族中,无限的斗争漩涡里游刃有余,实力也是处于接近巅峰的存在。
面前这个火属性武魂持有者,既然也是妖族中人,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方才你说,你叫慕容瑨?
还夸下海口,说有你在,我们就灭不了岚之村?”辟邪睥睨着慕容瑨,出一丝冷笑。
屠村,是他这么多年修炼后的终极计划,怎可能遇到一个狂徒就收手!
“没错,我就是慕容瑨!
若你知道我的名字,就不要自找麻烦!
否则,后果自负!”慕容瑨气势不减。
碧色苍穹,勾勒出两个桀骜的身影。
“胡扯!”辟邪道,“慕容瑨,乃是圣君手下一名将王,深得圣君宠幸!
你的魂力品级还不如我,怎么可能是将王!”
“难道说你觉得你的天赋胜过我?”慕容瑨眯眼问道。
“自然!”辟邪挥展袖袍,“我的魂力品级是九品,而你,不过是七品巅峰!
我们之间的差距宛如一道天堑!
凭你的本事,分分钟被我秒杀!”
刚才在观战的时候,辟邪已经估测出慕容瑨的品级与实力。
尽管慕容瑨在与赤对战时未尽全力,他也自信能够胜过这个冰属性魂师。
“那我们不妨来试试,让你看看真正的将王应该是怎样的实力!”慕容瑨雪刀抬起,做一个起势。
他扬眉,丹凤眼傲视辟邪,虎式宛若天兵忽降!
妖族虽然非武南之正统,然能够在一场焚天之战中击败人族,取得胜利,便是有一种非常之气势,无上之威望。
辟邪在妖族中待的时间远远不如慕容瑨。
且慕容瑨已经是将王级别的存在,虽然一直在七品巅峰的瓶颈中未有突破,然而杀伐的阅历和魄力,绝对不输其他妖众!
将王之怒,必有白虹贯日之势,令草木彷徨,沙石无影!
是日必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此时,苍穹之上,对立的两人,流露的杀意,已经足以震退百万雄兵!
“来吧。”
两字方出口,那柄雪刀已经在空中划过一道亮影,锋芒毕露,横空直取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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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回手,白袍化为合身锦衣,一双火云戟持握在手,湛露雄风。
雪刀凌厉,尽攻锦衣死角,将那如水刀法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锦衣未曾示弱,双戟浩然之气长存,纵火如拨云见日,将那天边渲染如枫红落叶!
一来一往,招式没有一丝破绽。
他俩斗得天昏地暗,如痴如醉。
若天公有眼,尚要为其沉醉,盼地母有情,必许其三分雷动!
空中有几层薄云,皆被搅得昏乱。
大雁掠过,惊得肝胆如洞。
四十六招,未分胜负!
“你的雪刀不赖,不过依然不会是我的对手!”辟邪的双戟忽然消失不见。
他伸手一转,一招火犁天甩出,奔向慕容瑨。
这有着开山之力的火属性魂技,带着能够焦灼万物的温度,赤裸裸劈打向慕容瑨。
慕容瑨用雪刀格挡,身子往后逼退数十丈。
还好及时挡住了大部分伤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瑨紧紧盯着面前的对手,嘴角流下一丝殷红的鲜血。
火犁天,如同带着火焰的烈车犁天而过,视天宇如尘土,极尽焦灼之态。
如果被这招打中,必定会丧命于此!
“不错嘛,一个七品魂师能够挡下我这么多招,我还真是有些佩服你了。
这屠村的计划,看来得改一改了。”辟邪施展完一招,收手而立。
他确实没有想到慕容瑨这么难对付。
自从晋入九品魂师级别以后,除了圣君和他手下的五老以外,几乎没有谁能够入得了他的眼。
真没想到,一个七品巅峰魂师,竟然在这里挡了他的路!
“呵,你还嫩着呢!
比起我以前视为一生与其争夺的对手,你根本不算什么!”慕容瑨道,“能成为我的对手的那个男人,是九品巅峰魂师,而且有着人族中绝对优秀的头脑!
你与他相比,只能算是大巫见小巫!”
“是嘛,”辟邪笑着答,“真没想到,人族里还有一个九品巅峰的魂师?
难道是那个焚天之战带领人族蝼蚁负隅顽抗的慕容……”
说到这里,辟邪忽然顿了顿,似乎现什么:“你和那个慕容复,是什么关系?
一生的对手?”
两人姓氏相同,又是一生的对手,这不得不让辟邪想到一个可能!
“你与当年那个人族的背叛者,是兄弟?”
辟邪再一次挥动右臂,那凌云的火光再一次冲天而起,滔天之势昭然若揭。
“你惊讶什么?
难道你我原不是人族?”慕容瑨道。
犹然响起当年投奔妖族的初衷。
“呵,我不认我是人族!”辟邪愤然,“人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排斥异类,将我视为妖孽!
当年在岚之村,只要遇上什么坏事,就认定是我干的,就因为我与众不同!
就因为他们自以为是的成见!”
他大骂道,仿佛要倾尽这十几年来所有堆积在心中的苦与恨。
“当年,我被一群与我同龄的邻家孩子骗到别院,差点被他们放出的一只疯狗咬死!”辟邪含着泪,“那时候我才八岁啊!
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恶作剧差点牺牲性命?”
“就算是这样,事后澄清不就行了?
难道说,整个村的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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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理,会庇护着那帮不懂事的孩子?”慕容瑨对于辟邪斤斤计较的态度不抱有好感。
“若是真的就这么简单,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辟邪眉宇森然,“那天晚上,疯狗并没有咬伤我的原因,是它不巧将误入院落的一个婴孩给咬死了,所以才没有将我当做它攻击的猎物!
可是,当我抱起那个小孩的时候,才现他早就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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