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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说晕,“就看着?”
“合适的话,我会提一点建设性意见。”
“比如?”
“比如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给你找根棍。”
师说:“……”
那天的饭,吃的极其开心。
后来,师说问韩愈:“要是有一天真的吵到非要分开的话,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说:“不会。”
她问他为什么?
他很温柔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回答:“这个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因为我爱你总是比你爱我要多一点。”
“除非……”他顿住。
她看着他。
他说:“除非你要离开我。”
她蹭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和味道。
傻瓜,我怎么舍得要离开你呢。
后来回家,韩愈去取车,她候在餐厅外的街口等他。
“师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看见那个一脸落寞似乎苍老了好几年的女人向她走过来。
女人愧疚的微微低了头,“我一直想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
师说看着她,头发不再似工作时那样梳的一丝不苟,“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问的很平淡,声音也浅浅淡淡的。
“在找工作,那个事之后,几乎没什么公司要我,打算转行。”她的声音低低的,涩涩的。
“阿云。”她叫。
女人抬眼,师说浅浅的笑了笑,“要说我不怪你似乎挺说不通,但这个事我真没怎么往心里去,毕竟以前我曾很认真的把你当朋友,所以你不必太自责,谁都有难处,对么?”
阿云的唇角动了动,“我……是我太急功近利,对不起,师说。”
师说摇头,“一个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莫过于身体健康阖家欢乐,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说完,看了一眼已开车过来的人,对阿云点头,“我先生在等我,先走了。”
她刚走出几步,阿云叫住她。
师说侧转身,阿云说:“谢谢。”
“再见。”
直至她坐进车里,车子慢慢向前滑动,她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身影越来越模糊的女人,她很憔悴,也可怜。
师说坐好,看向韩愈:“我公司的事儿你解决的?”
那时他在开车,闻言笑了笑,“我只是让白杨去打个招呼,那小子办事效率一直不赖。”
师说想了想,“那再打个招呼吧。”
“嗯?”
“别太为难她,她也不容易。”
韩愈看了一眼师说,慢条斯理的说:“我老婆慈悲发善心,我这个做老公的自然要唯令是从。”
师说忍不住笑了,“这段时间都不怎么见白杨啊?”
“他前几天回美国了。”
“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都没去送他。”她有点惋惜。
“韩太太,你要记住你已经结婚了。”
他吃醋的模样实在可爱,师说抿着笑意,“那又怎么样?”
他转着方向盘,正在转弯,冷着脸,“你试试,我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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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来婚礼那天是一个好日子,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她和韩愈在一旁招呼客人,叶琳短信她叫她去更衣室。
那日,她穿的是及膝的白色单肩礼裙,胸口以上都是镂空的花纹,这个裙子是两人前几天在香山呆着的时候,一起出去逛街,他看上的。
她本来想买那件裹胸的,问他意见:“哎你说,那件怎么样?”
他脸色淡淡的,“不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看呀。”她端详着那件裙子。
他轻轻蹙眉,“哪里好看了?”
“样式简单,没什么缀饰,真挺好的呀。”
就连一旁的采购员也连声附和:“那是我们店里的最新限量版,您穿上一定好看。”
她喜上眉梢,正打算去试,结果被他拦住,指了指旁边的那件,对采购员说:“麻烦让她试下那件。”
她起初不乐意,后来采购员在一边小声和她说:“那件裙子暴露得多,我猜您先生一定舍不得。”
她抿着唇,傻笑。
更衣室里,叶琳穿着白色婚纱在她面前转圈,问她意见,“怎么样啊小侄女?”
师说笑着说:“很漂亮啊,小舅妈。”
叶琳笑的合不拢嘴,指了指头顶的银色发卡,“这个呢?”
“我估计小舅舅看见都认不出你了,他一定会问我,这是哪来的仙女呀?”
叶琳失笑,“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都不,新娘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叶琳露出一脸幸福的笑,“过些日子你办婚礼,小舅妈一定让你做世界上最最最漂亮的女人。”
两个女人在阳光洒满的房间里,笑的像□□点的太阳,连阴霾都舍不得碰触半厘。
客人都来得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
韩愈得了空,走到外头一个角落里,点了一根烟,刚抽上,袁来就过来了。
他看向韩愈,“来一根。”
韩愈笑笑,“虽然你是我小舅,但真不能给你。”
袁来挑眉,“阿说吩咐的?”
韩愈的眉眼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柔了好几分,“她特意叮嘱我不能让你做和今天当新郎无关的事。”
袁来拱了拱后齿槽,忽的失笑,“你就不担心我惹恼我?”
他笑了笑,“和你相比,我更害怕我老婆。”
袁来感慨的笑着摇头,“那丫头可真是捡到宝了。”
韩愈拿下烟夹在指间,弹了弹烟灰,目光长远,“我遇上她才是捡到宝。”
迎面有风吹过来,袁来眯了眯眼,“我一直以为是宋裕不够努力才追不到她,昨儿见到你才恍然大悟,这种事还真和努力不努力没半毛钱关系,有的人,一眼就是一辈子了。”
韩愈看向袁来,“替我谢谢他,照顾阿说这么多年。”
袁来笑,“你可真是灭人于无形,狂扫他千里之外啊。”
韩愈淡淡一笑。
婚礼快开始的时候,师尉来了。
师说一直沉默,连眼皮都没抬,和师妈忙着招呼人。
师尉看见师说,一脸歉疚,倒是韩愈客气的叫了声爸,他才知道女儿都结婚了,似乎他这个做父亲的是最后一个知道。
一时间,竟然汗颜无语。
师妈在一旁小声轻责:“他毕竟是你爸,这两年也该消气了。”
她不会告诉妈妈师尉在外头有女人的事儿,最好她一辈子都不知道,只要师尉不提出离婚。
不过,似乎不可能,前几天他亲口说的,会和师妈离婚,不合适了。
师说没应声,师妈叹气。
婚礼异常热闹,来祝贺的亲朋好友很多,她和韩愈站在礼台的一侧,她脸上笑意不减。
韩愈握紧她的手,说:“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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