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交易(2/4)
我要你杀的人,并不是他。”
庆忌一怔止步,但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卫国除了卫侯。
还有什么人是你、公子朝、齐豹等人杀不了的呢?
还有谁,需要君夫人不惜出卖自己,来诱我出手。”
“还有一个人的。”南子澄澈的眸子看着他,柔媚地折腰而起,淡然说道:“那个人就是……公、子、朝!”
庆忌一下子呆住了,他本来全神戒备着,防止谈崩了交易南子会暗伏人手杀他,但是一听南子说出要杀地人。
他是真的呆住了,这片刻的失神,如果这时有暗伏的刺客突然出手,那可就是天赐良机了。
“你……你要杀公子朝?”庆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朝和南子的关系。
他一清二楚,这两个人怎么……
南子向他凄艳地一笑,眼中流露出哀婉凄绝的眼神,她缓缓闭上双眼。
长而整齐的睫毛下,泪如泉水,倾泻而下……
宫苑林中,南子与公子朝站在两株参天大树中间,正在激烈地争执着。
“子朝,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我们先机已失,现在只有隐忍等待机会,你让我诈做被公孙戊非礼。
然后由你来出手杀他,这是明摆着在清除国君的羽翼。
不错,有这个借口,他地确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仅限于此时,以后呢?
你要的是权力,而不是同国君彻底决裂,一旦正面冲突。
以你们现在的力量。
并不占丝毫优势。
子朝,你在宋国为什么失败?
还不是因为你急功近利。
这个毛病你就不能改一改吗?”
公子朝冷笑:“你懂甚么,忍?
忍到姬元把权力一点点全收回他的掌心?
那时我们想反抗也无能为力了。
南子,我现在是食不安稳,寝不安枕,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象公孟絷一般,糊里糊涂的死掉,这种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啊。
不错,姬元拥有整个卫国,但是他的人却在这宫城之中,只要我掌握了全部宫卫力量,姬元就能等于掌握在我的手中,任他来掌握天下,我照样掌握着他,那时还怕他玩什么花样。”
南子冷笑:“恐怕不止是为了自保吧,你要把国君控制在手里,还想掌握更大的权力,是么?”
公子朝恼羞成怒地道:“那又有什么不对?”
就在这时,只听卫侯姬元一声大喝:“子朝!”
公子朝吓了一跳,急忙循声望去,只见卫侯姬元从前方林中闪身出来,张弓搭箭,大喝一声:“看箭!”弓弦一松,一枝利箭劈面射来。
公子朝吓得魂飞魄散,他不知道是自己与南子地幽会惹起了他的醋意,还是被他听到了自己与南子的对话,这时都无暇去想了。
两旁是合抱粗的参天古树,无从闪避,那箭离弦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公子朝无暇多想,本能地一扯身旁的南子,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前。
一剑正中胸口,胸口一痛,南子绝望地闭起双眼等死,刹那间,一股巨痛弥漫了她地身心,那痛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她的心灵深处,她万万没有想到,危难时刻,口口声声爱她胜过自己性命的公子朝竟然毫不犹豫地把她做了盾牌。
这刹那之间,庆忌曾经对她说过的一番话,异常清晰地流过了她地脑海:“有人威胁到我的生存和利益时,我不会坐以待毙。
如果现在有人一箭射来,我已躲闪不及,旁边站着的是我爱我敬的亲人友人,我宁可挨这一箭,也不会使他人挡箭,但是如果是与我毫不相干的外人,我不介意把他拉过来做盾牌,如果这人本来对我也没怀好心,我更加不会犹豫。
如果身旁是无辜弱小,我或会动了慈悲之心,但那样为的也是自己良心得安,不用扯上天下大义……”
南子嘴角露出一丝凄婉的笑容,她在心里悲呼:“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他追求地。
只有权力!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公子朝也呆住了,姬元一箭射中南子时,他就想推开南子尸首,冲上去格杀姬元死中求生,但是一见姬元身后突然又冒出按剑而立的公孙戊和几名侍卫,他便知大势已去,双腿较力。
便想拔足而逃,就在此时,他看到南子胸口那枝箭居然“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不由得呆住了。
姬元受公孙戊提醒,知道今日不能真地杀了公子朝,否则心怀鬼胎的齐豹等人马上就得狗急跳墙,拥兵造反,所以用了无头箭。
如此作态,只是想戏弄他一番罢了。
不料这一箭射出,公子朝竟然抓了南子做挡箭牌,姬元一愕之后已是心喜若狂:这对狗男女,自此后宫与外臣。
再难勾结共同与他为敌了。
姬元哈哈一笑,放下弓,故作从容地道:“子朝,寡人林中散步。
见你在此,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怎么你竟敢拿夫人抵箭?”
公子朝脑袋“轰”地一声,什么都不及想,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期期说道:“国君,微臣……微臣……”
他看到姬元走过来。
弯下腰看着他,姬元的脸上挂着笑意,眼中流露出不知是讥讽还是得意的神色,姬元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好象在说话,但是他地耳鼓嗡嗡作响,虽然努力去听,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的身子簌簌发抖。
得罪了卫侯。
如今又得罪了南子,天下之大。
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南子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微微退了一步,靠在树干上,这才支撑着没有让自己地身子倒下去。
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她的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两天过去了,一直把自己关在寝宫里的南子渐渐恢复了意识,她开始主动为公子朝寻找起理由来:仓促之间,出于本能;他并非不爱我,只是他更爱他自己,但是,除了他自己,我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他会来见我的,只要他诚心的向我道歉,只要他肯低下头来,向我认错……,我……我就原谅了他这一遭……
然而,她没有等来负荆请罪的公子朝,她一心为公子朝着想,公子朝以己度人,却哪敢相信一向高傲,目不揉沙的南子会为了他而自欺欺人?
哪肯相信曾被他做了肉盾地南子还肯放过他?
齐豹、北宫喜、褚师圃都比他有实力,他来卫国才几天?
他的根基是建在沙土上的,只有南子这位后宫之主的支持,他在卫国朝堂上才有一席之地。
如果南子与他交恶,卫侯姬元想杀他就象捻死一只蚂蚁,得了南子授意的齐豹、北宫喜、褚师圃三人只会瓜会了他地权力,决不会为他报仇的。
南子的沉默,在他心中想来,是不知正在想着怎样恶毒的计划要害他,惶惶不可终日地公子朝走投无路的公子朝越想越怕,万般无奈之下,他选择了他认为最正确的一条道路:向卫侯姬元请罪投诚。
他披发左衽,入殿向卫侯姬元投诚请罪去了。
君夫人南子的触觉虽然伸不到宫外去,但是她掌管整个宫中的用度和薪俸乃至宫中人员的任用,以她的权力和智慧,早收买了极多的宫婢和寺人为她所用,包括卫侯姬元身边地一些使唤下人,公子朝的举动随即便被人报告了与她知道。
南子一听心便冷了,临危时出卖她,困厄时不信她,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子朝吗?
当那寺人吞吞吐吐地说出卫侯姬元当时正得意饮酒,公子朝披发负荆请罪,卫侯姬元恩威并重一番,把他招揽到麾下,又见他长发披散时眉清目秀模样,竟携他进入寝宫帷帐,足足半天功夫才携手同出时,南子不禁仰天大笑,笑得满脸是泪:
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那个野心勃勃,一向自诩男儿丈夫的大英雄,为求活命,居然也效雌儿,把身子贡献与人,做了姬元的嬖童。
可笑,恶心!
卫侯的确好男风,可他此刻把公子朝带入帷帐,会是好他姿色吗?
那或许是一种把他当成女人般猥亵狎弄的心理,或许是用他独特方式地一种凌辱和报复,从今日始,公子朝成了一个什么东西?
从这一刻起,南子只想做一件事:杀了公子朝!
此时地她不惜一切要杀死公子朝。
已不是对他的恨意有多深。
她要杀地,已不是公子朝,而是因为公子朝地存在而存在的自己的过去,因为对他强烈的仇恨和鄙视,她厌恶同他一起经历过去的那个自己。
只有杀了他,她才不用这样屈辱的活下去。
“是的,公子朝,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狗都不如的公子朝。
现在你肯答应了么?
庆忌公子。”
“很抱歉,君夫人,伐吴在即,庆忌不想节外生枝,我……”
他突然收声,眼睛睁得好大,南子微笑着看着他,轻轻一抽腰带。
腰带飘落在地,然后她用一双柔荑轻轻解开衣衫,香肩微抖,一袭黑袍轻轻滑落,里边什么都没有穿。
那赤裸地眩人双目的美丽胴体在灯光下闪耀着水一般柔润的光泽,娇躯微微举动间,那光晕就象水一般流淌,又象在灯下把玩一方美玉似的感觉。
她不是一丝不挂。
脚上还穿着一双精致的鹿皮靴子,唯因如此,那种诱惑更加强烈,那冰肌雪股,那令他不敢直视的秘处,散发着可以让人窒息的强大魔力。
完美的笋形水嫩嫩地耸挺着,一双修长笔直,长过半身地美腿曲线优美。
纤腰紧致、曲线玲珑,肌肤滑腻如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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