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眼睛暗下去的刹那，

“咔嚓……”

椅子上坐着的老爷子猛然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围绕桌子来回转动，骨骼不停咯吱咯吱作响。

“杨玄啊……”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苍黄的瞳孔转动，瞥着四周空空荡荡的屋子，闻着气息。

又似乎只是单纯的转圈圈，一步又一步，围着桌子转圈圈，围着椅子转圈圈。

老爷子在屋子里胡乱行走，时而快时而慢，仿佛在追查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

院内高墙中的小屋里，场面诡异。

直到几分钟后，一席破旧的军大衣裹着身体，老爷子嘴里自言自语：“找到你了！”

语气冰冷而且僵硬。

他缓慢的走出屋子，站在院门前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望着院子大门。

老爷子面前是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紧关的院门已经被打开。

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大门已经敞开……

老爷子看不见的东西似乎已经离开，而他身后屋内桌子上，那颗头颅化作光芒消散开来，再也没有影儿。

或者说头颅本身就是一个幻象，幻象消散，头颅自然也就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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