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因为信任(1/2)
.克林特_伊斯特伍德是《瓦勒海姆晚邮报》的记者兼编辑。
这个发行范围仅限于瓦勒海姆,发行量也只有几千份的报纸,却是当地人最喜爱的报纸之一。
报社主编对这份报纸的要求就是——“要让它像手纸一样必不可缺”,而伊斯特伍德所负责的就是“手纸报”最重要的体育版。
随着球队的合并,升级成功,体育版面被关注的程度越来越高。
报纸甚至因为这个调整了发行时间,变成了周一和周五出版。
伊斯特伍德今天在写一篇关于球队的评论文章。
球队一平一负的战绩让很多人失望,作为瓦勒海姆的本地媒体当然要在这个时刻站在球队这边,鼓鼓劲加加油。
那这篇评论叫什么标题呢?
也许做完今天上午这个例行采访就会有新的启发,因为今天的问题可与以往大不相同。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也许是杨师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晚上打工的时候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不过还好,杨师觉得自己伪装的还不错,貌似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等回到自己住的房子,杨师就一头扎进了被里——一个人,一张床,一夜无眠。
早上的时候,杜普雷打电话来说他的脚已经越来越好,杨师可以不用来送他去唐人街了。
这可能是杨师收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但是紧接着的电话让杨师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
纳艾森主席的秘书丽莎女士打来电话,要杨师先到后勤主管路易斯先生那里签一份队衣的申请单,然后到会议室参加一个例行的采访。
杨师苦笑,看来纳艾森先生还不知道他惹得大麻烦。
整理心情和衣服,杨师来到俱乐部后勤主管的办公室,管理仓库的行政经理法利安太太也在这。
杨师在一份队衣的申请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路易斯先生收起表格,说道:“杨,球衣要过几天才能拿到。
这个要主席和主教练都签过字才行。
到时我会通知你。”
“好的,谢谢了。”杨师勉强的对路易斯笑笑。
“杨,昨天怎么没来。
你看起来不太好哦。”法利安太太熟络的说。
“哦,昨天我遇到点小麻烦。”如果“购买毒品”算是个小麻烦的话。
“那祝你好运了。”法利安太太挥挥手。
“谢谢,我们下午见。”
接受了法利安太太祝福的杨师离开后勤办公室,上了三楼。
和门前的丽莎女士打过招呼,杨师敲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纳艾森和巴利埃正在聊天,见到杨师来了,纳艾森点点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
“杨师,你换内裤了吗?”纳艾森眯着眼睛,笑着问杨师。
看来巴利埃已经把事情跟他说了,杨师提起的心反而放下了,现在的玩笑也许是因为过一会的暴风骤雨吧。
“呃……当然,内裤洗了。
不过,罪名却不会因为这个才能洗掉。”杨师无奈的回答。
“下次把内裤套在外面试试。
别担心,你的事我听卡尔说了,俱乐部的法律顾问会帮你的。
今天有个例行的采访,正好向我们《瓦勒海姆晚邮报》的记者介绍一下你和巴利埃。”
正说着,杜瑞教练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
陌生男人热情的对纳艾森说:“好久不见了,主席先生。”
“好久也没有很久么,来,我向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纳艾森指了一下巴利埃。
陌生男人向巴利埃伸出右手:“卡尔_巴利埃先生,欢迎回来。
我叫克林特_伊斯特伍德,《瓦勒海姆晚邮报》体育版的记者兼编辑。”巴利埃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纳艾森接着说:“巴利埃先生现在是俱乐部新任的足球总监。
我还想卖个关子,让你猜一下呢。”
伊斯特伍德转而把手伸向杨师说:“我只知道一半,这位先生还得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们俱乐部新聘请的教练。
杨师,来自中国。”
“哦,就是你。
你好中国男孩。
很高兴见到你。”
杨师握了下伊斯特伍德的手,礼貌的笑笑。
伊斯特伍德轻车熟路的坐到椅子上,打开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和本子,对纳艾森等人说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
精武体操会的练武场。
瓦雷斯和他的陈姓爷爷相对而坐,从瓦雷斯气喘吁吁的样子来看,瓦雷斯显然又被他爷爷考较武功了。
“爷爷,你想让我去踢球?”瓦雷斯擦擦汗。
“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老人捻捻胡子。
瓦雷斯低头想了想:“可是我的罪名还没洗清呢。
上次你也听到了,他们不会要一个罪犯的,我得先找到陷害我的人渣。”说着攥紧了拳头,胳膊上勃起的肌肉块一跳一跳。
陈爷爷依旧闭目养神,八风不动:“清者自清。
不用去找那些人,那些人会自己跳出来的。”
瓦雷斯瞪大眼睛:“真的。”
陈爷爷没有回答,仿佛已经入定一般。
他的心里说道——他奶奶的,鬼才知道,这不是安慰你么。
“杜瑞教练,你对球队目前的战绩有什么想对球迷说的吗?”伊斯特伍德问道。
“我们刚刚升上乙级,还有一些不适应。
感谢球迷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
我们有信心用一场胜利来回报球迷。
我们赛季的目标是打入前六名,这个目标是不会改变的。”
“好的,谢谢杜瑞先生。
下一个问题可能有点棘手,不过还是希望您能回答一下。”伊斯特伍德继续提问,“据说昨天的训练,有一名球员迟到训练大约一个小时,而且那个球员竟然是我们上赛季的最佳射手格洛摩斯。
另外有人说在前天深夜的时候还看到格洛摩斯在某个酒吧门口徘徊。
这次迟到会影响球队周日的阵容安排吗?”伊斯特伍德环视了一下四周。
杜瑞教练的脸色一变,纳艾森和巴利埃的脸也都变得严肃起来。
杜瑞和纳艾森对视了一眼,纳艾森示意由杜瑞来说。
“我会根主席先生商量对于他的处罚,球队是一个纪律的整体,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至于球队的阵容,我们会根据对手的情况进行调整,他能不能上场你在周日比赛前就会知道了。”
伊斯特伍德显然对这么走过场的回答不太甘心,接着问:“第一场比赛他就缺席了,也是因为这个吗?”
“上次比赛缺席,是因为他腹泻。”纳艾森插话道。
“那好,我来问下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可能比刚才的还要棘手,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向谁提问。
昨天,我警局的朋友说,他见到了巴利埃先生,而巴利埃先生去警局正是要保释这个中国男孩,杨。
他被拘留的原因是‘涉嫌买卖毒品”同时被抓的还有一个瓦勒海姆中学的混混。
不知道我能不能了解一下这个故事呢?”伊斯特伍德又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几个人。
杜瑞听完他的话,斜过身子看了巴利埃和杨师一眼,杨师如坐针毡的低下了头。
纳艾森倒是不动声色:“伊斯特伍德先生这可不符合我们俱乐部和报社的战略协议啊,今天的问题的尺度可超出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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