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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因祸得福识奇宝 未卜先知送良材(4/4)

其他的人也忙碌着打起下手,有的扶木头,有的专门负责磨卷刃的锯子,忙活了大半天,拉坏了几十根精钢锯条,终于切下来两尺来厚的一块紫心檀。

暅之和庆云正要两个人抬着那截木头回兰若,却被昆仑一宇,曹承汉拦住了。

暅之师徒可是他们潜在的大客户啊,焉能让他们受累?

昆仑一宇找绳子捆出了两根跨带,曹承汉直接就把这截木桩背在了背上,

“走!”

嘿,这高山里出来的汉子还真是不一样。

就算是没练过功夫,这身子骨,扛了百来斤的东西,走起山路来也如同闲庭信步,

行进速度相比两位少侠,也是不遑多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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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书提到了祖暅之发现鲁珀特之泪的情节。

鉴于中国古代玻璃金贵,这一节自然是杜撰的。

但是此类杜撰的弦外之音是对那些疑古“大师”们说的,我不太清楚一般这类大师是做工业设计的还是只修古籍的。

反正他们常用的惯性思维就是,没有甲,没有乙就不可能有丙。

他们对工业设计的认知,就是已有方能为。

这种思路就奇怪了,人类这几千年文明到底是怎么进步的?

没有蒸汽机的时候,蒸汽就没有推力了?

没有发电机的时候,自然界就不打雷了?

电鳗就绝种了?

以前某些国营厂里捧铁饭碗的工程师,你问他产品公差能不能达到,他说不能。

为什么?

机器加工精度不到。

好吧,也有道理,那机器加工精度为什么到不了?

配件,螺丝的精度不到。

为什么精度不到,机器加工精度不到。

如此滚刀反复,那是肯定没得进步了。

公输子,墨子,张衡,马钧,祖冲之这些古之匠者,要是也都抱着这种态度,那古时候确实是什么都造不了。

可是触类可以旁通,经验可以总结,精度我达不到,可以做一百个量取出一个合适的零件啊。

古代中国人对于地磁场没有全面论述,不影响指南车,指南针的发明。

中国古代制范技术没有那么多排气恒温的讲究,造出的金属器皿巧夺天工,也看不出龟纹缩痕。

就算是现代拥有这么多辅助技术,也未必能再现当时那些神奇创造。

这些大家之所以是大家,就在于他们可以用已知去推导未知。

比如玻璃特性,暅之的确不懂。

但是可以试验,可以观察,可以总结,这样就有机会找到独特的发现。

淬火钢化是很难实现的工艺吗?

不是。

物理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非唯文如是,理学亦然。

被蒸汽吹开的壶盖在瓦特之前不知道有几亿万个,被苹果砸过脑袋的人在牛顿之前更如恒河沙数,无论这些具体的故事真实性几何,其背后的所蕴的真理谁说是一直等到瓦特和牛顿的出现才有人注意呢?

伽利略和亚里士多德传统学派关于重力之辩,也非一时之思辨,安知此前究竟有多少伽利略,此后还有多少亚里士多德呢?

无论如何,实物为大,文献次之。

那些以猜想假说“疑古”,臆断有无的专家真的应该换换思路。

考虑一下自己的思考是否受到了现代工业观的局限。

当他们认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候,古代的大多数中国人还吃不到米饭。

有米没米,都还是要活下去的。

我们就用传说中的木鸢打个比方。

其实这木鸢已经不是传说,关于他的档案是非常多的。

木鸢的原型机是木鹊,不载人。

《墨子?鲁问》提到“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公输子自以为至巧。”

墨子本人其实也制作过不载人的木鸢,《韩非子?外储说》称“(墨翟)费时三年,以木制木鸢,飞升天空”。

可见这对老冤家在航天界争夺也很激烈。

但是在楚宋之争期间,确实有过鲁班制作载人木鸢的记录,因而通常我们认为鲁班在此项目上略胜一筹。

楚国野史《渚宫旧事》载“(鲁班)尝为木鸢,乘之以窥宋城”(《酉阳杂俎》,《太平广记》因之,记载完全相同)。

到了南北朝的时候,这种机械已经进入批产化阶段,被批量报道。

这种井喷会不会是因为鲁班图纸重现人间(本作设定哦)而产生的呢:

《太平御览·卷一百三十》:(高洋)又令元黄头与诸国自金凤台各乘纸鸱以飞,黄头至紫陌,乃坠于地。

《独异志?卷中》:梁武帝大清三年,侯景反,围台城,远近不通。

简文与太子大器为计,缚鸢飞空,告急于外。

这两则记载中涉及东魏,北齐,南梁,侯汉四朝皇族,而且实验都成功了。

元黄头从皇城飞到郊外,仍然没死,是被高洋重新抓回去饿死的。

梁人的木鸢飞出了城,被侯景的军队射落却找不到报信的人。

面对如此多的例证,这载人木鸢,究竟是不是该算空穴来风,各位看官作何想法呢?

在这个话题上我们不再做展开了。

下节我们会分说一下鲁班的姓氏,诸君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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