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儿子孙子争老子 北国南国渡岛国(下)(2/2)
最关键的是,还有太多的知识点没有补完,所以便硬着头皮忍受着扑街的流量继续写下去,完成剩余的四分之三内容。
文中提到了几对CP。
元纯陀,任城王元澄五妹,墓志今存。
她先嫁穆氏,这个前夫隐而不名,后改嫁车骑大将军邢峦,晚年出家为尼。
她为邢峦生了嫡子,说明嫁给邢峦的时候春秋正盛。
那么之前这个穆氏又是什么身份,为何婚姻如此短暂,其名又讳而不言。
本书给出标准答案,因为前夫出自穆泰家族,涉反夷族。
杨五郎与源显明,也是官配,二人子嗣杨愔墓志存。
杨五郎杨延祚又字罗汉,源显明是源怀的女儿,墓志都有清楚表明。
所以之前我说过,宋代杨家将的文学创作明显参考了北魏杨家的素材。
因此才会把罗汉五郎和僧兵联系在一起。
北魏的墓志碑文,是中华历史研究的一大瑰宝。
不知是何原因,北魏家族碑文保存的完好程度,在元朝以前是首屈一指的。
许多北魏王族,公卿,包括花木兰将军,都是因为墓志的保存才让他们的事迹,血缘关系更加丰满。
魏碑字体也因此成为汉字经典字体之一,沿用至今。
绛老,道家早期重要神祗。
尽管今日流量不大,但他才是真正的寿星公,记载于史书(《左传》)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子,墨家先贤。
《汉书·艺文志》收录《我子》一书,入墨家。
今名存,实亡。
天下十豪,出《吕氏春秋》,五道三兵一儒一墨,体现出先周道家思想的压倒性地位。
在李斯,董仲舒之前,百家争鸣,黄老为尊。
虽然稷下学宫聘用过荀子,孟子(有争议),但黄老学说始终是稷下官学。
儿子,于兵法一道是指十豪中的儿良。
但当代还有另一位儿子,曾任稷下先生,名曰儿说,属名家,贼能说。
儿姓通倪姓,倪字的右边就是儿的繁体。
中古儿,倪同音,现在的江南方言依然如是。
儿子在苏白中仍读倪子。
之前我们讨论过很多字,词的正确读法,但很多时候笔者也在反思一个问题。
究竟什么才算是正确的读法?
引发作者思考这个问题的,是知乎上的一个提问:莘莘学子的莘到底应该读什么?
莘,这个字,在白话文普及之前,从来就不是多音字。
《康熙字典》引《集韵》:莘,斯人切,音辛。
就是说莘辛一直是同音的,但古读s-en。
所以莘字应该怎么读,是现代人自己做出的变化,一部分音跟着辛跑了,一部分没跑。
判断这个字读深还是读辛,没有属于古代标准的标杆,只有现代的人为界定。
其实大多数的发音争议都一样,大食,郦食其,不准,这些发音为什么跟着古音走,而为什么绝大多数名字没有?
比如诸葛氏,《说文》诸,章鱼切,Zh-v,音近居。
葛,古达切,g-a,读嘎。
现在只有江南方言还读居嘎。
为什么这些读法都随着字的发音变迁,而就是有那么一些名字非要按照古代发音去读?
如果是日磾,日通幂这样的通假还好理解,可是为什么象盖姓,不姓这样的字就一定要还原古音?
其中的标准界限在哪里?
你如果要模仿唐代读《将进酒》,只改一字发音够吗?
这些读音问题都是哪里来的?
其实不过都是一些半吊子学者为了证明自己的“高明”主动暴露出来的一些“点”而已。
比如古诗中的浮,究竟读fou还是读服,斜究竟读鞋还是读霞。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我们没有统一的标准,就没有办法去全部界定这类问题。
尤其在青少年教育上,其实笔者很不倾向于给孩子唯一答案固化思维。
个人认为,最标准的操作是课文标注白话文标准发音,兼注古音,不评正伪。
有韵脚,平仄格律要求的地方,应本着诗词初衷,从声律审美的角度推荐发音。
比如:远上寒山石径(霞)。
有些地方则无所谓,比如:将进酒。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腔这个发音是怎么来的,中古chiang的切音早就不存在于现代汉语了,那些“专家”如果用客家话教这个字我也服,读个半吊子音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这里说的有些多,其实只反应了一个事实。
从细分语种上来说,古代文言文虽然有数千年历史,可是现代白话文却是新生语种,而且是缺乏细节规则缜密定义的新生语种。
其实语言说起来复杂,大多数情况下也是拍脑袋的产物,比如说结构助词“的地得”的区分,都是近现代定义,明清小说的地得不分,其背后规矩并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在《康熙字典》中关于“的”的用法是这样表述的:宋代以前语气助词“的”都写作“底”,比如“小的”宋前作“小底”,两晋南北朝的小黄门,又称黄门小底。
“的”的助词用法也是自元杂剧开始出现的。
但既然现代汉语立了规矩,那我们就可以使用,的地得对于现在汉语的帮助还是非常大的,这是一个现代汉语关于细节定义的正面例子。
可是任何一个简单规定,一旦入了教科书,这种基本概念的洗脑力非常强大,会成为几代人的共同认知,很难抹去。
比如先秦姓氏为何在今日屡用屡错?
因为教科书从来都没有正确引导过这个问题,哪怕只是花三两句给个概念。
除了教科书,国内现在那些不讲出典的网络百科,都只会成为传播刻板印象的工具,而并不是可用的文献索引工具。
没有文艺复兴和自省的精神,不足以让中华语言完善和重生,更不足以让中华文化真正具备核心竞争力。
现在脚踏实地地在做中华语言研究,为现代汉语完善做研究做定义的“有为”学者,太缺乏了。
教育部门对于于细枝末节的东西倒是一直在修改,比如叠词读法,个别字词的注音。
研究这些有用吗?
不如立个规矩出来,以哪本字数为蓝本,重修现代标准音,古音是否应该并存,何时可以并存?
为什么莘莘学子从古音,将进酒从半吊子假古文,石径斜又变成了现代音,搞得每个个例都是各走各的规矩。
没有规矩,自然不会有权威,正统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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