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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寸土不让(中)(1/2)

我们在等待古里耶夫的副手、团级政委切尔内绍夫到来的这段过程中,拉祖梅耶娃从她坐着的报话机前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将一张电报递给了我,同时嘴里说道:“报告师长,集团军司令部刚发来的电报。”

我接过来电报,看也不看就递给了阿赫罗梅耶夫,吩咐他:“参谋长同志,你把电报上的内容给大家读一读。”

阿赫罗梅耶夫接过电报看了看,点了点头,随即对我们说道:“师长、政委,是集团军司令部刚刚发布的第171号命令。

命令中指出了各部队必须坚守的地区,同时还写到:

‘各部队指挥员要用最快的速度进行工程作业,以加固自己的阵地;要在前沿和纵深构筑防坦克、防步兵障碍物,并改造一些建筑物,使之适合于巷战;要利用身边所有的器材来构筑障碍和障碍物,甚至拆毁一些房屋和电车轨道;要通过地方政府把居民组织起来一起干。

主要工作要由自己的部队来干。

要昼夜不停地进行工作。

要向全体军人说明:集团军现在是在最后的地界上战斗。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每个战士和指挥员的职责就是坚守在自己的掩体内、在自己的阵地上,一步也不许后退!

无论如何要把敌人消灭!

’”

和我们一起听完这道命令的古里耶夫,若有所思地问道:“基里洛夫同志,据我所知,。

目前已经成为了敌我双方反复争夺的一个地方。

双方在该地区都投入了重兵。

我想问问。

为什么调上去的我军,有时连一天时间都坚持不到,就被敌人击溃了呢?”

基里洛夫想了一会儿,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古里耶夫同志,主要是由于我军在高地的坡顶和北坡的山腰上,我军始终没有修筑坚固的阵地。

在敌人猛烈的炮火和飞机的狂轰滥炸下,坚守在阵地上的指战员们往往伤亡惨重,等德军发起对高地的冲击时。

我们的部队已经丧失了大半的作战能力。”

“原来是这样,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古里耶夫听完后信心十足地说:“既然知道了友军守不住阵地的原因,那么在我师在夺取阵地后,将集中精力修筑高地上防御工事。

这样的话,坚固的工事可以为我们的指战员提供一定程度的掩蔽,减少有生力量在敌方炮火和飞机宏赡中的伤亡。”

一听到古里耶夫说到修工事,阿赫罗梅耶夫忍不住插嘴说:“将军同志,我们师的工兵连在修筑防御工事这方面很有经验,您看需要把他们派去协助你们吗?”

古里耶夫面带着微笑,分别看了我和基里洛夫一眼。

随后轻松地说道:“假如您的师长和政委不反对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

“我同意把师工兵连临时调派给近卫第39师。

帮助他们在高地上修筑工事。”基里洛夫首先站出来表态支持,随后又扭头望着我,用征询的语气问:“奥夏宁娜同志,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基里洛夫说道:“参谋长同志,给工兵连长米海耶夫中尉和炮兵营长莫罗佐夫少校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到师指挥部来接受作战命令!”

对于我的吩咐,阿赫罗梅耶夫顿时心领神会,马上就给我点了名的两名指挥员打电话。

而听得一头雾水的古里耶夫偷偷地问基里洛夫:“基里洛夫同志,对于您刚才的提议,师长同志是同意还是拒绝了?”

基里洛夫呵呵地笑着说:“古里耶夫,难道您还没有听出来吗?

师长同志让参谋长给炮兵营长和工兵连长打电话,就已经表明了她自己的态度。”

听了基里洛夫的解释,古里耶夫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啊。

明白了,我明白了。”说着他主动向我伸出手,来表达他的谢意。

,莫罗佐夫派出的指战员唱了主角,他们所携带着飞雷炮,把山坡顶上的阵地炸得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坚守在阵地里的德军士兵,不是坐了“土飞机”就是被巨大的爆炸波活活地震死,整个反击只进行了短短的半个小时,,便回到了近卫第39师的手里。

第二天一早,不甘心被从高地上赶走的德军发起了进攻。

他们先是动用重炮,。

我和基里洛夫以及从高地返回来的米海耶夫,在山坡顶上的掩体里,用望远镜观察着友军的阵地。

德军坦克和远程重炮的轰击,简直要把整个高地翻转过来似的,我军的阵地陷于遮天蔽日的硝烟之中。

看到敌人这么猛烈的炮击,不光我心里犯愁,就连对老战友古里耶夫信心十足的基里洛夫也犯起了嘀咕:“敌人这么猛的炮火,近卫师的战士们能顶住吗?”

见到我们两人忧心忡忡,站在旁边的米海耶夫赶紧向我们进行解说:“师长、政委,你们放心,。”

听他这么说,我和基里洛夫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望远镜,扭头望着他,好奇地问:“中尉同志,你为什么对古里耶夫将军这么有信心啊?”

米海耶夫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接着说道:“据我观察,古里耶夫将军的部队修筑防御工事很有一套,他们挖掘的战壕不光足够深而且都是半月形的,这样修的目地是为了防止敌人炮弹的爆炸气浪,杀伤我们大量的指战员。

根据工兵的条令,敌人的一发中等口径的炮弹,杀伤我方战士的数量不能超过一个班10个人。

意味着每段战壕的长度。

一般不超过20米。

这样一发炮弹爆炸产生的气浪杀伤半径。

也只能限制在这端战壕的范围之内。

当然他们的战壕里,还有隐蔽所、防炮洞,战士们在敌人发起进攻之前的炮火准备的时候,可以进去隐蔽,减少我方的有生力量在敌人的炮火飞机轰炸中的伤亡。

等到敌人的步兵开始发起冲锋时,再出来进行防御射击准备。”

基里洛夫听完米海耶夫的解释,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他忽然问我说:“奥夏宁娜同志。

您知道伏特加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吗?”

我听到基里洛夫这么说,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心说外面正打得热火朝天,你还有心思问我知不知道伏特加为什么受欢迎。

但基里洛夫毕竟是自己的搭档,我也不能为了这种小事和他翻脸,所以只能含糊地说了句:“不知道!”

基里洛夫没有计较我的态度,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传说伏特加最早是15世纪晚期克里姆林宫修道院里的修道士用黑麦、小麦、山泉水酿造成的一种液体,本来是用来做消毒液的,却不知哪个好饮的修道士偷喝了第一口‘消毒水’,此后500年间。

伏特加一发不可收拾地成为俄罗斯人的第一‘饮料’。”

对于基里洛夫所说的这个典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刚想问问这个传说的真假,他已经抢先说出了我想知道的答案:“这个故事还是古里耶夫将军告诉我的,偷喝‘消毒水’的修道士就是他的一个祖先,所以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的。

还有,您可能不知道,古里耶夫以前曾经当过重机枪射手,在打仗时只要喝了酒,他就会跑到战壕里,霸占一挺重机枪在那里打个痛快。”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长叹一口气,有些担忧地说道:“希望古里耶夫将军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现在不再是一名普通的重机枪射手,而是指挥几千战士的师级指挥员,他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近卫第39师的指挥系统就会陷入混乱。”

就在这时,随着德军坦克和步兵接近了山脚,原本猛烈的炮击减弱了。

我在望远镜里看到,高地北坡上的两道阵地被炸得支离破碎,长长的战地上火光熊熊,硝烟泥石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到达了山脚下的德军步兵,被自己的指挥官驱使着,加快了脚步,冲上了山坡。

当敌人离山腰阵地只有不到百米时,残破的阵地里忽然喷射出无数密集的子弹,将冲在最前面的德国兵打了一个踉跄,接着成片地倒了下去。

后面的士兵连忙就地卧倒躲进了弹坑,冲着阵地上还击。

阵地上的部队射击一阵后,发现对躲在弹坑里的德军再难造成什么伤亡,便停止了射击,接着从战壕里飞出无数的手榴弹,落进了阵地前的弹坑里,将躲在里面的德国兵炸得鬼哭狼嚎,支持了没多久,便灰溜溜地调头向山下跑去。

敌人撤到山脚时,停在下面的坦克便开始了炮击,掩护步兵退到坦克队列的后方进行整队集结,以便再发起新的进攻。

德军的步兵在半个小时后,再度向近卫师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看到山坡上蜂拥而上的德国兵,我不禁感慨地说道:“政委同志,我觉得在目前这种没有制空权和足够火炮支援的情况下,我军要打攻坚战、阵地战只会适得其反,打成一场得不偿失的消耗战。

只有在城市里开展和敌人绞在一起的游击战,才能扬长避短,充分地发挥我军的优势。”

基里洛夫非常同意我的观点,他放下望远镜点点头,肯定地附和我说:“看来我们在合适的时候,要向司令部建议,尽量减少这样一味拼消耗的阵地战。”

德军的第二次进攻,很快又被近卫师密集的火力打退。

但他们这次没有退出多远,就在离阵地约百米的弹坑区域内隐蔽起来。

由于他们距离我军阵地比较远,我军没有再故技重施,使用手榴弹来狠狠地教训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山脚下的坦克,一刻不停地开着炮,准确地摧毁着山腰阵地上暴露出的火力点。

当山腰阵地的火力点被摧毁得差不多的时候,被密集火力两次击退的德军官兵,在各级指挥官的号令中纷纷跃起,再次向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守军阵地发起冲锋。

战斗进行到现在,已经耗时两个小时,攻守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尽管坚守阵地的近卫第39师兵力和武器装备都远不如德军,但在有利的地形和提前挖掘的战壕帮助下,他们尽管打得很艰苦,但也能顶住有炮火掩护的敌人的进攻,将敌人的进攻部队死死地挡在了阵地前方百米之外。

见敌我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基里洛夫有些急躁起来,他气得连声大骂,还忍不住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您看是否冒险把我们的重型榴弹炮拉出来,用炮火支援一下我们的友军?”

我望着正在激战的高地,缓缓地摇摇头,否定了基里洛夫的提议:“不行,政委同志,坚决不行。

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残酷的战斗刚刚开始,如果我们过早地将我们的重型武器消耗掉以后,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该怎么办?”见他一脸落寂的表情,我连忙安慰他说,“政委,别担心,您没看到近卫师的战士们打得很好嘛,都两个小时,敌人都没有突破他们在山腰的阵地。”

听到我这么说,基里洛夫的眼前一亮,随即兴奋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您说的对,说得真是太对了!

我了解古里耶夫,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相信以他部队的战斗力,守住这个高地不是什么问题。

况且近卫师的主力,目前还部署在高地后面的苏维埃大街,压根没有投入战斗。”

正当基里洛夫激动得说个不停时,桌上摆的电话响了。

米海耶夫过去拿起话筒说了两句后,连忙向我递过来,同时恭谨地说道:“师长同志,是参谋长来的电话。”

“喂,参谋长吗?”我接过电话后,冲着话筒大声地问道:“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师长同志。”阿赫罗梅耶夫声音洪亮地回答说:“我们刚刚接到了一份集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

“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上面说什么了?”

阿赫罗梅耶夫在电话里恭恭敬敬地说道:“电报是给近卫第39师,而不是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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