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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二章 反击和反冲锋(下)(2/3)

要打跑那么多的敌机,我军该出动多少战机才够啊?

于是便一叠声地问道:“我军出动了多少战机,在战斗中有没有损失,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

“我军出动了十六架战机,也许是敌机的燃料和弹药不足了,所以和我们的空军只交战一会儿,便慌忙撤退了。

据我观察。

至少有十架敌机被我军的战机或者防空炮火击中,冒着火焰拖着浓烟从空中栽了下来。

至于我军的战机嘛,好像没有什么损失。”

我放下电话。

得意地对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说道:“政委、参谋长,刚刚三团长普加乔夫打来电话报告说,我军出动了十六架战机,击落了至少十架敌机。

将敌机从我们的上空撵走以后。

已经尾随着追了下去。”

听到这个喜讯,基里洛夫倒是满面笑容,而阿赫罗梅耶夫却是愁容满面,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怎么又是这样啊?

敌机在对我们进行轰炸时,只要看到我们的战机一出现,他们都是敷衍地打一阵,就调头向北逃窜了。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阿赫罗梅耶夫的话,让我也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德军今天表现得的确奇怪,光是对我师的阵地进行炮击和轰炸,可就是不出动地面部队进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没等我们想出答案,洞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如果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同时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听到这个动静,基里洛夫立即警惕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扭头看到巴斯曼诺夫站在旁边,便直接吩咐他:“上尉同志,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马上回来向我们报告,听到了吗?”巴斯曼诺夫点头答应后,转身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等警卫营长离开后,阿赫罗梅耶夫走到我的身边,谨慎地说道:“难道是敌人从天上扔下来没爆炸的炸弹?”

基里洛夫听他一说完,马上反驳说:“不可能,一枚炸弹哪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况且这次来的敌机,主要的攻击目标,是行驶在伏尔加河上的渡河部队,和那些部署在我们后方的那些高炮阵地,怎么可能有炸弹会落在我们的师指挥部我外面啊。”

没等我们三人分析出个所以然来,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同时传进来巴斯曼诺夫慌乱的声音:“师长、政委、参谋长,你们快来看,是飞行员,是我们自己的飞行员。”接着巴斯曼诺夫和一名警卫营的战士出现在门口,他们共同搀扶着一名穿飞行员制服的人。

当他们俩搀扶着飞行员来到我们面前时,我才发现这位飞行员负了伤。

他用一只手蒙住眼睛,血从他的额头经指间往下淌着。

我连忙吩咐自己的警卫营长:“快点,上尉同志,扶飞行员同志坐下。”随后又扭头冲着拉祖梅耶娃喊道:“中尉同志,快点把女卫生员什马科娃叫过来。

这位飞行员同志负了伤,正在流血呢。”

巴斯曼诺夫扶着飞行员在座位上坐下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急救包,把飞行员的手移开后,直接把成卷的纱布捂在了他的头上,这才大声地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是坠机,是这位飞行员同志的座机被击落,在我们洞外不远处迫降的。”

因为不知道卫生员什么时候能到,看到飞行员又痛苦万分的表情,我连忙通过提问的方式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飞行员同志,您叫什么名字?”

飞行员抬头看了我一眼后,有气无力地回答我说:“,是近卫歼击航空兵团的一名中队长。”

我看了一眼他的军衔,继续问道:“波普科夫上尉,您的飞机是怎么被击落的呢?”

波普科夫听到我的这个问题,苦笑着说:“我和我的飞行中队是奉命来支援你们的。

在刚刚的空战中,我带头向正在轰炸我军船队的敌机发起了攻击,用机载机枪揍下了一架轰炸机后,又向一架护航的战斗机扑了过去。

和他展开了空中追逐战。

经过两三分钟的空中搏斗后,我成功地将他的飞机打得凌空爆炸。

这时,曳光弹从三面向我射来。

正好从我的机窗外飞过。

我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天啊,是我们自己的高射炮在开火!

究竟他们为什么向我开炮,我一点都不清楚,那些高射炮手一定刚上战场的新手,也许他们想打德国人的飞机而打错了目标。

高射炮火在我的周围爆炸开来。

我依旧不知道究竟是谁打中了我,是他们呢,还是德国人的飞机。

我只知道我的汽油箱着火了。

要知道。

飞机就是我们飞行员最亲密的伙伴,虽然火焰已经冲到了飞机座舱的周围,但我没有跳伞的打算,我就这样驾驶着我的老伙计。

在你们指挥部外面的空地上迫降了。

我的运气显然不错。

虽然飞机被摔散架了,但却没有爆炸,随后就是您身边的这名上尉同志,和另外几名战士,把我从残破不堪的驾驶舱里拖了出来。”说到这里,他冲着巴斯曼诺夫点点头,真诚地说了句:“谢谢,谢谢你。

上尉同志,谢谢您救了我。

您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

听波普科夫说完后,我真是哭笑不得,眼前的这位来支援我们的飞行员,居然是被我们自己的炮火击落,这真是太滑稽了,不过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他的运气不错,虽然在降落时,飞机摔坏了,但是人还幸运地活着。

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我故意扭头冲着后面大声地吼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卫生员还没有来?”

话音刚落,门就再次被推开了,拉祖梅耶娃随即跳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师长,我把卫生员找来了。”说完,她的身子往旁边微微一侧,把站在后面的什马科娃让了出来。

看到什马科娃要向我们敬礼,我连忙抬手打断了她,急匆匆地吩咐她:“卫生员同志,你来的正好,这位飞行员上尉负了伤,快点给他包扎吧。”

趁着什马科娃替波普科夫包扎伤口的时候,基里洛夫把我拉到了一旁,低声地说道:“师长同志,这件事情您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基里洛夫的话把我搞糊涂了,于是我一头雾水地反问道。

基里洛夫朝那个飞行员望了一眼后,小声地说道:“我们的高射炮手把自己的飞机打了下来,如果根据条例,那些高射炮手就有可能被枪毙。”

枪毙!

这个久违的单词把我吓了一跳,我慌忙也朝飞行员那边瞧了瞧,见围在四周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什马科娃包扎伤口,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和基里洛夫在说悄悄话。

我试探地说道:“政委同志,要不,待会儿指挥部里没人时,我们再和飞行员商量一下,尽量把这事瞒住不要上报。

我相信那些高射炮手也不是故意,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出现误击事件也是在所难免的。”

基里洛夫点点头,往人群的方向看了看,赞同地说:“嗯,我待会儿就和波普科夫上尉谈谈的。

还有,指挥高射炮群的叶尔绍夫上校那里,也需要去知会一声,让他心里有数。

毕竟我们的战机被击落,看到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捅上去的话,你我都会有麻烦的。”

什马科娃的手脚很麻利,很快就为波普科夫上尉包扎完毕。

她受伤好医药箱后,来到我们的面前,抬手敬礼报告说:“师长、政委,上尉同志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他负的只是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基里洛夫听后点点头,接着对女卫生员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什马科娃再次向我们敬礼后,转身离开。

,看到暮色降临,我心中暗松一口气,心说德国佬都折腾一天了,到这个时候也该清静清静了吧。

没想到刚想到这里,外面又传来了隆隆的炮声。

突然响起的炮声,不光引起了我和阿赫罗梅耶夫的注意,就在正在指挥部一角私聊的基里洛夫和波普科夫也被惊动了。

波普科夫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吃惊地问道:“怎么回事。

敌人又在炮击什么地方?”

站在报话机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连忙吩咐娜佳:“报务员同志,立即和一团、三团取得联系,问问出了什么事情?”

“是!”娜佳答应一声。

就开始呼叫一团。

听到娜佳说一团接通,我快步走到报话机旁边,拿起送话器大声地喊道:“喂,是谢杰里科夫中校吗?

我是奥夏宁娜上校。

回答我,出了什么事情,德国人在炮击什么地方?”

耳机里很快就传来了谢杰里科夫的答复:“报告师长,德军正在炮击我团的北坡阵地。

我和政委在留下少数的观察哨。

剩下的指战员都撤进防空洞和避弹壕。”也许是怕我担心,他最后还特意强调,“师长。

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敌人的脚再踏上我们的高地。”

和谢杰里科夫通完话以后,接着我又和三团通话。

戈都诺夫语气平静地向我报告说:“敌人正在炮击我团阵地,由于北坡的阵地在炮击和空袭中已经被完全摧毁。

所以我只在上面留下一个班的战士担任警戒。

剩余的人都撤到了南坡。”

想起刚刚阿赫罗梅耶夫向我报告的三团情况,目前高地上只有一百多人,假如德军在这时发起猛攻的话,他们是挡不住的,所以我有些担忧地问道:“戈都诺夫上尉,你团的二营现在什么位置?”

“二营目前还待在居民区里,按照计划,他们将在两个小时后。

趁着夜色进入高地,和一营换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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