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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二章 用计送客(1/2)

等战斗告一段落,我便和巴斯曼诺夫带着警卫员,踏上了刚刚经过激战的高地。

北坡这面因为落下的炮弹少,只有少数的弹坑。

等走到山坡顶,我现这里完全是被炮火翻犁过几遍的虚土。

山上的炮位早已无影无踪,在冒着青烟的泥土里,不时地可以看到火炮破碎的零部件。

我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想到炮兵连有可能全军覆没了,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阵慌,于是大声地问道:“炮兵连的指战员在哪里?”

然而却没有任何应。

巴斯曼诺夫上前一身边,也冲着四周大喊:“有人吗?

还有人吗?”

他的喊声过后,阵地上依旧是一片沉寂。

我身后的警卫员见到这种情况,立即抢到我们的前面,开始低头在虚土中搜索起来。

很快他们就从土里刨出了一名指战员,但结果检查后,遗憾地现对方早已牺牲了。

我连忙吩咐警卫员:“继续找,看还有没有活着的炮兵弟兄。”

警卫员们答应着,弯着腰在土里搜索着幸存者。

很快又从土里刨出了两名战士,可惜还是一个活的都没有。

见此情况,巴斯曼诺夫有点担忧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看山顶的炮兵阵地都被夷为平地了,可能根本没有幸存者。”

我虽然认可他的说法,但心里却不甘心,只是一言不地盯着在前面搜索的警卫员们,希望能有奇迹生。

十分钟过去了,警卫员们将从土里刨出的二十多具烈士的遗体,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我们的面前。

我摘下头上的钢盔,朝烈士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一躬。

当我戴上钢盔,准备叫上巴斯曼诺夫去步兵连的坑道里看看时,忽然听到一个警卫员惊喜地叫到:“你们快看,那边的土在动。

埋在下面的人一定还活着。”

点把他刨出来!”听到警卫员这么说,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在什么地方。

就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下达命令。

几名警卫员扑向了我左前方不远的一个小土堆,七手八脚地将埋在下面的人刨了出来。

因为获救者浑身是土,衣服又破破烂烂,我根本看不出他是战士还是指挥员,立马快步走过去。

用双手紧紧地攥住了他那只满是尘土的手,激动地说:“炮兵同志,您辛苦了!”

被两名警卫员搀扶着的人看了我一眼后,用微弱的声音说:“您好,司令员同志!”

“您是谁?”巴斯曼诺夫在一旁大声地问道。

“加格卡耶夫,”对方有气无力地答巴斯曼诺夫:“第1oo8反坦克歼击炮兵团第五连连长加格卡耶夫上尉。”

“上尉同志,”巴斯曼诺夫走到上尉的面前,握住了他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摇晃着,高声说道:“您和您的部下都是好样的。

由于你们的英勇顽强。

给敌人的坦克部队予以重创兵才能连续打退德军的好几次进攻。”

“少校同志,”我等巴斯曼诺夫说完以后,接着说道:“把上尉的名字记下来,等晚上的时候上报给集团军司令部。

报告上就说他因为作战勇敢顽强,为了表彰他勇敢的作战精神,授予他应有的荣誉。”

“是,司令员同志。”巴斯曼诺夫答应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纸笔,将加格卡耶夫上尉的名字记了下来。

由于接下来还要视察坑道工事。

所以我让警卫员把加格卡耶夫带上,准备让步兵连的卫生员先给他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受伤。

步兵连的阵地,虽然在敌人的炮火中。

也被犁成了一片虚土。

十来名战士们,正在被炸得坑坑洼洼的战壕里抢修工事。

立即就有一名中尉跑了过来,向我和巴斯曼诺夫敬礼。

巴斯曼诺夫笑着向我介绍说:“司令员同志,这就是七连连长。”

我一边和七连长握手,一边关切地问:“连长同志。

你们连在战斗中的伤亡情况如何啊?”

“全连还剩下二十一名战士,”七连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苦笑着答说道:“不过我们还有一挺重机枪,和七支突击步枪,还能继续战斗下去。”

我知道以谢杰里科夫的性格,新编团每个连的人不可能只有百人,所以好奇地问七连长:“你们连的编制里有多少人?”

“197人,司令员同志。”七连长用响亮的声音答道。

我听完后,立即就扭头看着巴斯曼诺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少校同志,七连的伤亡差不多达到了九成,立即从后面的高地上调了一个连来接替防务,让七连的指战员到后面去进行休整。”

听说要把他们调到后方去休整,七连长有些急了,高声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不用休整,真的,不用休整。

我们完全还可以再继续战斗下去”

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中尉同志,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到后面休整,并尽快把部队补充起来。

只要形成了战斗力,您还担心没有仗可以打吗?”

七连长听到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才重新变得开心起来。

这时,巴斯曼诺夫对他说:“七连长,司令员想看看你们的坑道工事,您带她去参观一下吧。

顺便我也要用你连的电话,给罗森贝格上尉进行联络。”

七连长带着我们一行人,沿着被虚土埋了一半的战壕朝前走,不大功夫就来到了坑道口。

坑道的出口,可能是在德军的炮击中被炸塌了,此刻有七八名战士正在清理洞口的积土。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司令员来了!”大家便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围了上来。

我看见他们每个人的军装,都是破破烂烂的,脸都被硝烟熏成了黑色。

好几名战士的头上、肩膀、手臂甚至腿部都扎着绷带。

我面带着微笑,和这些刚刚与武装到牙齿的德军战斗过的战士们一一握手,并和每个人简单地聊上几句。

我朝南坡上望了一眼,见从山腰到山脚,到处都是德军遗弃的尸体。

他们以各种姿势横七竖八地躺在山坡上,乱糟糟地铺了大半个山坡。

我指着下方,皱着眉头对巴斯曼诺夫说:“少校,等接防的部队到了以后。

让他们把下面的德军尸体清理一下,免得尸体腐烂后会引起疫病。”

“明白了。”对于我的命令,巴斯曼诺夫立即举一反三,“我让部队在下面挖几个大坑,将德国人的尸体都扔进去埋掉。”

“这样也行。”我知道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

这样的做法是最便捷的,便表示了同意,同时还补充说:“别忘记把德国人身上还能用的武器都留下。”

离开高地后,我就乘车顺着公路赶往近卫第51师的师部。

由于我军在这个地段刚刚重创了德军部队,所以在路上,我除了看到被炸毁的坦克和被击毙的士兵外,还看到了一支由近百名德军官兵组成的俘虏队伍,在我军指战员的押解下,朝后方走去。

对他们来说,这场还在进行的战争。

已经早早地结束了。

在近卫第51师的师部,我除了看到师长塔瓦尔特基拉泽少将、坦克军军长别雷上校、近卫第九十师师长切尔诺夫上校外,还看到自行其是的方面军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

他见还冲着笑着点了点头,轻松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来了。”

“大将同志,”虽然他的级别比我高,但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我对他说话的语气却非常严厉:“您怎么能随便跑到前沿来呢,难道您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阿帕纳先科没有计较我的态度。

扭头望了一眼塔瓦尔特基拉泽他们,又把头转过来,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奥夏宁娜同志。

虽然前线非常危险,但只要高级指挥员和战士们待在一起的话,就能起到鼓舞士气和稳定军心的效果。”

对于阿帕纳先科这种理论,我真是哭笑不得,心说要是你在前沿被德军干掉了,那么鼓舞的肯定是德军的士气。

而我们这边则会人心惶惶。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对他说:“大将同志,您这次出来,事先没有向瓦图京司令员通报过,以至于他想和您商议作战方案,都找不到人。

这才命令我到前沿来找寻您的下落。”

我这番半真半假的话,阿帕纳先科听后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为了摆脱尴尬,他将话题转移到不久前刚结束的那场空地协同作战上去了:“奥夏宁娜同志,你们刚刚打得非常不错,空军和6军的配合堪称完美。

德军的坦克刚一集中,我们的轰炸机就飞过去,投下炸弹将它们炸得人仰马翻。

轰炸的硝烟还没散去,我们的坦克又冲上去,轻而易举地将剩下的坦克打的稀巴烂”

虽然我在望远镜里看到这次突然生的空地协同作战,但此刻听到阿帕纳先科说起,还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等他一说完,我就转头问站在旁边的别雷和切尔诺夫:“两位上校同志,我想问问,刚刚被你们击退的德军,是哪一支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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