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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 大明皇帝也是年轻人(1/2)

调军干什么。

到现在为止,跪在朱祁钰面前的三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朱祁钰把玩着手中的戒指,调兵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皇帝,所以让这些人动一动。

真正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朱祁钰在白名鹤的奏本之中发现,白名鹤在海外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大的条件之下。

那就是,白名鹤手上有足够的军队,足够的战力,即便是没有打,也是一种威严。

而打起来的话,倭人就是硬生生被杀的服气的。

广东水师的奏本上就明确就有一句话,广东水师现在的任务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谁不服大明的规矩,就打到谁服为止。

大明皇帝朱祁钰从来没有想过,军队还可以这样用。

好一句专治各种不服,朱祁钰很喜欢这句话,所以调动了整个京城的军队。

至于说调动军队的意义何在,自己是皇帝,先调动一下再说,至少给自己一个强大的信心也不错。

“白名鹤的奏本上,要将原先东厂的地牢改成仓库。

朕的意思是金吾卫安排人手去帮一下,然后传旨白名鹤。

这仓库里朕的意思是堆放黄金五百石,白银一万石。

在仓库没有建成之前,就堆他家门前那片空地上吧。”

“万岁,一万石银子,堆起来怕是如同一座小山一样,那一片虽是空地。

河东却已经建起了无数的店铺,臣怕有个闪失!”汪泉出列请示着。

朱祁钰笑了:“白名鹤在广东的时候,连个仓库都没有。

家里后院连柴房都堆着金银,后实在堆不下了,连自己的旗舰都不再使用,所有的金银就往旗舰上堆。

也没有听说借过一两银子,你的意思是,你守不住?”

“臣知罪,臣定当安排人手。”

汪泉是有些老了,他的儿子汪瑛却是明白,这是大明皇帝在让整个京城的人看。

所以才有意推在空地上的。

一万石银子呀。

就是换成五两的银锭,也能在紫禁城围着城墙绕一圈。

一千六百万两!

“万岁,是到了换朝服的时候了。”金英在旁边小声的提醒着。

“那件事情办好了吗?”朱祁钰问金英。

金英回答:“万岁,朝会之时老奴会亲自去办。

老奴想请示万岁,关于廉州钱粮主薄白名鹤的封赏,老奴刚才又去查看过,却发现基中有金鱼袋。

老奴多嘴,这物……”金英想说,这东西不合规矩。

百官肯定会挑刺的。

朱祁钰一摆手:“这是朕的意思。”

“老奴多嘴,老奴告退!”金英心说既然皇帝心意已决,那就别多说了。

金鱼袋是官服上的一种装饰,从唐代开始有,清代取消。

在大明的时候,六品以下无袋,五品以上银鱼袋,三品以上金鱼袋。

到了六部尚书。

大学士,内阁首辅这样的级别。

则是紫金鱼袋。

“去办事吧!”朱祁钰示意三位武官可以离开了。

三人出了南书房,还是一头雾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调动了京师周边所有的军队,这目的何在。

“汪瑛呀,调家里几个小子去东厂听差吧!”汪泉出了南书房后来了这么一句。

江瑛是当今皇后的父亲,他的儿子就是皇后的兄弟。

都有着不低的职司,至少也是五品武官。

杭昱听这话之后,开口问了一句:“似乎依万岁的刚才的话中,东厂眼下受白名鹤节制。

难道说,今天会有正式的旨意?”

“估计是。

今天的大朝会怕是不平静。”

朝会能平静吗?

皇宫外各官员已经在等着入宫了,高谷来的最早,独自一人站在宫门前,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话。

陈循到了之后,高谷是退后一步将第一个进宫的位置让给了陈循,却没有发问,只是礼节上的打了一个招呼。

俞士悦两次都想上前去,可都是抬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

陈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高大人呀,以同朝为官之谊,你我都在内阁。

倚老卖老送给高大人一句话,是到了作一个选择,作一个决心的时候了。”

“谢陈大人。”高谷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却是惊得不轻。

至于是什么选择,他不会再问,也很清楚问了也白问。

陈循能说这句话,也是看在俞士悦的面子上,此时也只有陈循能对自己开口了。

于谦不会,因为自己退下去商辂就是次辅的第一人选。

杨宁不会,因为杨宁打心底深处和自己就不是一路人。

终于宫门开了,百官依次入宫。

跪,问安,各自在太和殿上按自己的位置站好。

大明皇帝高坐在御坐上。

然后整个大殿就安静了下来,静到都可以听到周围人的呼吸声。

没有人出列,也没有人上奏本,这个异常的让高谷的心直接沉到谷底。

而大明皇帝朱祁钰站了起来:“这几天朕收到一份奏本,这个奏本朕看了心中很是难受。

我大明之栋梁,重臣其家产让朕心中难受。

于爱卿身为兵部尚书,家中的存粮竟然只有不足一月的,如果那个月不发俸禄,怕是下个月粮食都吃不到月底。”

有些夸张,这语气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蔡公公这时站了出来,念出了对于谦家产,月俸禄,月支出的详细情况。

细到于谦府上买几十文的小东西都会有记录,其实这也是于谦管家手上的账本,东厂的人抄了一份罢了。

“臣,谢万岁体恤!”于谦出例施礼。

“于爱卿劳苦功高,却是连一份富足都无法享受,朕心痛呀。

俸禄是太祖所定,朕不能改。

昨天廉州府钱粮主薄也给朕了一份账本,他这个主薄干一个月,要亏八个月的俸禄,也就是说,他作这个官养活不了自己,在给朕哭穷。”

众官员听到这话,许多低层的官员都感同深受,特别是京官更苦。

没有一点油水的京官,苦到无法形容,如同天天在吃黄莲。

可猛然有个声音传来:“廉州府钱粮主薄,不是白名鹤吗?”

许多人一听到这话,那个不惊。

你白名鹤好意思叫苦吗?

你指甲缝里漏出来的那点,就可以顶上一府一年的赋税了,你敢说你穷。

你坐着超大的福船,拉着一船的金银,在这里哭穷,你还要不要脸了。

朱祁钰看到百官的反应,心里在笑呀。

果然和自己想像中一样,官员反应过来之后,这个表情真的很有趣。

“咳!”朱祁钰清了清嗓子,大殿之上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朕打算从内库拿出些银子来。

朕也知道,官员俸禄不足以养活自己,必然会伸手拿一些。

拿着拿着,也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所以朕打算从内库出银,名为养廉银子,就以于爱卿而言,朕以为每年一万三千两银子为养廉银,于爱卿是功勋之臣,以功勋朕再每年给两千两功勋赐银,就依这个标准,吏部、户部、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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