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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又出岔头(1/2)

路上走的不快,加之中途停车休息,回到金峻岭时已经早上七点多。

众人吃过早点,由大张带着武义仁到相关部门说明情况,罗程则跟着雷捷到区局审讯光晓阳。

在押回金峻岭的一路上,光晓阳只在狗子家小区外说过几句话,之后一路上都闭口不言,后来干脆打上了呼噜。

不管光晓阳真睡还是假装,反正在之后几个小时中,大张等人也干脆没再讯问。

被带到审讯室时,光晓阳又玩起了夜里那一套,坐在特制椅里闭上了眼睛。

“啪”,

大张一掌拍在桌子上:“装他娘的什么肉头,老实交待。”

乍听到拍桌子时,光晓阳身子也下意识抖了一下,可随即又闭上了微微睁开的双眼。

“别给脸不要脸,啊,路上给你优待那是出于人道,别以为我们怕你。”大张再次出言警告。

光晓阳根本不予搭理,甚至还想靠着睡的更舒服些。

监听室里,雷捷轻轻扣了扣拾音器:“点他一下。”

大张微微点头,又故意停了一会儿,才突然道:“光晓阳,我问你,为什么要截杀罗程?”

“截杀?

没有的事。”光晓阳睁开双眼否认。

大张冷哼一声,娓娓道来:“你到油松镇送方案时,被当众要求通读方案,在大太阳下晒了一个小时,于是你就怀恨在心,欲将罗程除之而后快。

之后,在罗程夜晚由度假村返回镇里的路上,先是大翻斗半坡冲撞、剐蹭、尾随,后又越野突然撞击,差点要了罗程的命。

一计不成二计再生,后来在新新市又指使……”

光晓阳急急抢话:“没有的事,纯属诬赖,无中生有。

他被大车冲撞的时候,我早不在油松镇了,又怎么知道他的行踪?

市里那次更没我什么事,事后两三天我才知道的。”

“不知道?

跟你没关系?

那你是如何知道有人撞他的?”

“全镇都传开了,别人告诉我也正常呀。”

“这个先放一边,那么市里那次怎么说?

当时现场只有罗程和那些黑衣杀手,罗程肯定不可能和你讲,那又是谁告诉你的?”

“那,我……知道的又不我一人,凭什么就非诬赖我?

我也是听别人讲的。”光晓阳说到这里,直接赌起了誓,“若是我让人在市里截杀罗程,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大卡车那次也是一样的誓。”

罗程转头看向雷捷:“这家伙挺会的啊,这么证明上了。”

“看他发誓不带眨眼的样,好像很无辜。”雷捷回道。

大张其实也在观察光晓阳,也有了同样的疑惑,但他却不露声色地哼道:“光晓阳,少耍花招好不好?

坏事做了那么多,你能怕这唬人的把戏?

说。”

“我,我真没有呀。

反正我都发毒誓了,你要实在不信也没办法。”光晓阳显得很是无奈,摇晃了两下脑袋,又打算闭眼耍肉头。

“事实胜于雄辩,给他看看证据。”

在大张示意下,立即有警员到了光晓阳近前,递过了纸张:“看看。”

很不想睁眼,担心被警员设计,但在好奇心驱使下,光晓阳还是转头看去。

当然了,他想不看也不行,警员已经准备强令他睁眼转头了。

这一看不打紧,纸上竟然有自己的名字,其余就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

什么情况?

还没等光晓阳完全弄明白,大张又出了声:“光晓阳,好好看看,你的号码,和歹徒们的通话记录,现在还有何话说?”

“我没这个号码,别想填个名字就忽悠我。”光晓阳立即摇头否认。

“再看看这张。”警员拿开上面纸张,下面内容立马露了出来。

大张喝问道:“看见没?

运营公司办理号码原始登记,你敢说这不是你的身份证?”

“身份……”光晓阳眨巴着小肉眼瞅了又瞅,支吾着,“复印件看着像,可我真没办过呀。

谁身份证复印件没流失过,你肯定也有吧?

别人只要拿上就能冒充。”

“哼哼哼……”大张冷笑起来,“光晓阳呀光晓阳,现在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就凭现在的证据,已经足以治你的罪,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你罪加一等。”

“没有就是没有。”

“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

“谁?

谁他娘的瞎说?”

“谁?

你应该知道吧?”大张说到这里,忽的话题一转,“既然你极力否认,那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为什么跑出上千里去?

几个电话又为何全都关机?

更巧的是,你失踪之际正是另一同伙落网之时。”

“什么?”光晓阳瞪大了眼睛,又立即眉头紧皱起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说吧,你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否则十头八年是跑不掉的。”

虽然大张的话娓娓道来,但却似重锤般敲在光晓阳心头。

说?

还是不说?

经过一番权衡,光晓阳心一横:“我说,我说。”

大张与同事们对视一眼,没有再次言语催逼,但显然注意力都更为专注,罗、雷二人也在监听室集中了精神。

“可却不是你们讲的那样。”做过申明后,光晓阳讲说起来,“在今年正月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酒后到农村看大秧歌,因为屁点儿小事就和一拨人干了起来,结果把那边一个人打成了重伤。

当时我们好几个都跑了,就小刚让逮住了,挨了一顿臭打还被送到警所。

小刚很硬气,所有事都揽在自个身上,没咬出我们任一个人。”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成天担心着,慢慢平复下来就觉着没事了。

尤其那事也没发生在咱们区,还是在黑咕隆冬的夜里,现场又没个录像,我就更觉着万无一失了。

可就在过了个把月的时候,忽然一天晚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就说起了打架的事。”

“当时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时间、地点、参与人样样都准,分明是现场目击者。

他还告诉我,说那个重伤者伤势危重,已经进了icu,随时都可能没命,当地警方已经开始着手秘密抓捕。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慌了,毕竟伤和死差的很远,警方破案力度也不一样,命案必破呀。

当时我已经六神无主,听他说可以帮我逃离,所以基本不假思索,便按他的安排逃到了外地,直到被你们抓住。”

大张立即追问:“帮你出逃的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帮你出逃?”

“当时他在电话中只说是受朋友委托,声音也做了变音处理,根本就听不出来是谁。

等我骑摩托到了镇里指定地点后,就有一辆无牌照汽车把我拉走了,后来又改成集装箱车,一直拉到那个镇上。

刚开始是一个叫祥仔的男子管我,后来就是狗子跟我联系。

在这些人中,除了狗子外,我没见过任何人的真面目,要不他们戴着头盔,要么就是帽子、口罩,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帮我。”光晓阳给出解释。

“逻辑上说不通呀,一下子管了你好几个月,吃穿用度至少五六万,能不知道是谁帮着你?”大张再发疑问。

光晓阳使劲摇头:“真的不知道,我这也纳闷呢。”

“无利不起早,他们为什么要帮你呢?”大张话到此处,“呵呵”笑了,“如果真像你说的致人重伤甚至性命攸关,那么你面临的刑罚绝不会少,甚至不亚于雇凶截杀,可你为什么还要承认这事呢?

这同样说不过去呀。”

“哎……”光晓阳长叹了一声,继续讲说,“我何尝想承认呀。

可我要是不说,就不能证明我外逃的理由,就可能会被定成雇凶犯,到时指定判个十来年的,而且打架这事也指定要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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