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双扯了扯嘴角。

用余光看了一眼顾佩文。

眼神冷冽如冰。

顾佩文心思震动，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完全不敢想象，曾经懦弱不敢多言，喜欢胡搅蛮缠的小姑娘，还有杀气凛冽的模样，来时路上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口。

含糊的交代两句，“五天后。

家里面要为十二准备灵堂。”

程双双好像听不懂顾佩文的话，只重复又重复了一遍，“我要看监控视频。”

门口突然传来容七的声音。

“跟我来。”

程双双起身，从顾佩文身边走过，一眼都没有看她。

容七仔细打量程双双的反应。

脚步越来越慢。

彻底的悲伤，带来彻底的冷静。

程双双都觉得自己脑子此刻清醒的不像话，她甚至能揣测出容七之所以慢下脚步，是有话要和她说。

容七也没有卖关子。

直接问，“你想自己为十二报仇。

但你知道仇人是谁吗？

你有把握一招制胜，不打草惊蛇吗？”

程双双眸光微闪。

冷笑道，“什么意思？”

容七说，“别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

端木为什么会攻击杀？

完全是因为你不仅仅是程双双。

还有另一重身份。”

身份被彻底揭露。

程双双完全没有曾经自己以为的恐惧，害怕。

她之所以担心自己身份暴露，无非是想依靠容家这棵大树，想留在容轶身边。

但容轶出事了，她也找不到自己能继续留在城容家的理由。

身份暴露与否已经不再重要。

程双双没有否认，便是承认。

容七说：“我可以把监控视频给你，带你得拿出我想要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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