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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囚禁安王(2/3)

王贵海对安王,因为正德帝担心有刺客前来惊扰安王的休息,才不得不这么做。

安王心中恼火,却又不得不再三叩谢。

等王贵海一走,又掀翻了一张凳子。

当然,这声音没让王贵海听见,安王的心腹护卫,马上伸手接着了凳子。

“王爷,您忍一忍,都这个时候了,可不能冲动呀。”

“忍!

你说的没错,本王先忍忍!”安王咬牙低声怒道,“忍一时,海阔天空!

他虽然没死,但断了双腿,量他也活不久!”

……

到二更天的时候,几个太医赶到了丰台县令住的别院。

王贵海会武,且略通医术,已经度了真气给正德帝,在下午时,正德帝才有力气跟安王周—旋。

太医这个时候前来,也只是开些调理的方子给正德帝,和调制一些速效外伤药而已。

腿断,已经是更改不了的事实了。

几个太医看到正德帝的样子,吓得脸都白了。

正德帝反而不那么烦躁了,瞪眼看着几人,“哭什么哭?

朕死了吗?”

吓得太医们纷纷跪下了,“老臣们无用,不能替皇上分忧。”

王贵海朝几人挥手,“下去吧,下去吧。

药膏的事,不能出半点儿的差错。”

“是是是。”几人惶惶不安的下去了。

太医离去后,正德帝眯着眼,盯着门口,一言不发,脸色冷得跟冰块一样。

王贵海说道,“皇上,安王那里平静得很,您还愁什么呢?”

正德帝看他一眼,“裴元志呢?

人在哪儿?”

王贵海一愣,他怎么将裴元志忘记了?

“老奴派出去打听一下。”

“不必打听了!”正德帝怒道,“他敢不来,朕就当他不存在过!”

王贵海心头一跳,这话说得狠,裴元志得罪了永安侯和景府,又因杀了人,被顺天府全城通缉,早已没有后路,若是正德帝也抛弃他的话,他就成了丧家之犬了。

“……是。”正德帝发怒,王贵海哪里还敢反驳?

“时辰不早了,皇上您歇息着吧,明早明分,该来的都会来的。

估计,郁丞相会在一大早赶到这里。”

正德帝闭了眼下,示意,他要睡了。

可就在王贵海走去掩帐子时,门口有护卫说道,“禀皇上,辽王世子求见。”

正德帝马上睁开眼来。

王贵海忙转身,用眼神询问正德帝,“皇上,这不是来了吗?”

辽王,是先皇的一个堂兄弟的独子,二十年前病故,年轻的王妃不想留在京城这个伤心地,带着遗腹子,去辽王的封地去定居去了。

裴元志被通缉后,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正德帝让他顶着辽王世子的身份出现。

“哼,他是从天边走来的吗?

从上午走到天黑,这时才走到?”正德帝很是不满地冷哼一声。

王贵海说道,“老奴去开门。”

不管怎么说,裴元志始终是正德帝的儿子,老子骂儿子骂得再凶,那也只是教训的意思,可不是嫌弃的意思。

哪来的仇恨呢?

王贵海去开门去了,正德帝没有反对,拉长着脸,盯着屏风一侧。

门吱呀一声开了,外头,有人说道,“臣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裴元志站在门口,抱拳朝屋里说道。

王贵海叹道,“进去吧,皇上不会怪罪的。”

说着,他将裴元志迎进了屋子里,并反手关了门。

裴元志朝屏风处看去一眼,抿了抿唇,大步走了过去。

绕过屏风便是床。

看到脸色灰白,且一脸寒霜的正德帝,裴元志撩起长衫下摆,扑通着就跪倒了。

他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带着哭腔说道,“皇上,臣……来迟了,皇上请罚臣吧。”

正德帝没认他,如今更是想认,也认不了了,他始终不能喊出一声“儿”。

这也是他,多年来,心中愤愤不平的原因。

“朕问你。”正德帝眯着眼,盯着他,脸上的神情,毫无温度,“你为什么写信给林世安,命他动火弹的手脚?”

裴元志一愣,火弹的事,他根本没找林世安,他找的是别人。

皇上知道了,只是记错了人?

“皇上,臣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想借安王之手,杀朕?”

“不是——”裴元志惊得心头一慌,“臣怎能对皇上起忤逆之心?

臣的意思是针对安王,臣命人将引火的引线剪短了,安王试爆火弹,一点就会炸,哪想到,安王他动了反心,趁着皇上巡视凤凰山时,将火弹扔向了皇上……”

“你既然知道他在凤凰山研制火弹,为什么不上报朕?”正德帝大怒。

“臣也是刚刚才得知……”

正德帝忽然冷笑一声,“朕是上午受的伤,你到了晚上才来见朕,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的吗?”

“皇上恕罪,臣在路上遇上了刺客,才来得迟了。”

正德帝眯了下眼,“遇上了刺客?

从上午,刺杀你到晚上?”

“正是。”裴元志回道,回答完后心中却忽然一惊,自己的话,说得太离谱了,“不是……”

“裴元志!

你太令朕失望了!”正德帝怒道,“真是刺客的话,为何你的衣衫完好?

你的身上不见有伤?

你分明是在撒谎,你根本就没有遇上刺客!”

“皇上,请相信臣。”裴元志低下头,微微闭了下眼,回想着刚才的刺杀。

那些人,不像是要他命的样子,因为,这一路上,都只是阻拦他,并不是要行刺的意思。

上回,他从丰台县紧急回京,想去给母亲解围时,也遇上了一批刺客,那些人,也是不杀他,只跟他周旋,一直缠了他一天一夜,轮番厮杀着。

像是故意地拖延着时间,事实上,也的确是拖延了时间,他赶回京城时,母亲已被处死。

难道,是同一伙人?

上回,目的是要他的母亲死,这一回,是想干什么?

正德帝眯着眼,冷冷说道,“你屡次叫朕失望,叫朕怎么信任你?”

裴元志忙说道,“皇上,臣唯一的倚靠,就是您了,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背叛皇上的,请相信臣。”

他十分诚肯的做着保证。

但是呢,正德帝是个疑心病很严重的人,他要是怀疑了一个人,就永远不会相信了。

他现在没有治裴元志的罪,只不过,没有抓到证据而已。

正德帝看了一会儿裴元志,眼神里的情绪莫名,看裴元志心中发忤,慌乱不已。

“你且起来。”

“是,谢皇上。”裴元志松了口气,这才敢起身站起来,又道,“皇上,臣想留在这里,保护皇上。”

正德帝点了点头,说道,“朕派人四处寻你来,也是这个意思。

凤凰山上,搜查到一个制火弹的窝点,有人说是安王的人,但安王说,那是诬陷。

如今安王也在这里住着养伤,你给朕看着他。”

裴元志微怔,安王也在这里?

正德帝要他看着安王?

正德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呢,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哪里敢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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