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难兄难弟(2/4)
“饶……饶命……”她颤声哭着,身子缩成一团,从椅子上滚了下去,重重摔倒在地。
因为实在是疼痛难忍,女子双手捂着下体,在地上打起滚来。
“苏静秋!”正德帝咬着牙,一下一下踢着莲儿,踢得莲儿连连惨叫,“滋味怎样?
朕说过,你到了朕的手里,定要你生不如死!
你敢拒绝?
你敢!
你敢挑衅朕的威严?
李媛都不敢,乖乖的嫁了,你怎敢?”
不知是不是想到长宁郡主往日对他的冷淡,他心中的怒火越腾越高。
抬起脚来,死劲地踢着女子的肚子,“你居然偷偷地跟玉衡生孩子,你怎么敢?
你个贱人!
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休想逃!”
被折磨了两个时辰,现在又被拳打脚踢,莲儿连喘息都不会了,如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上,鼻腔中,只有微弱的,出去的气。
渐渐地,从她的鼻腔和唇角,溢出血渍来,两眼渐渐无神,不知看着哪一处。
大约是打累了,正德帝这才停了脚,站在一旁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时,屋子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便是侍女的低声问安声,“老爷,夫人。”
正德帝这才静了静心神,捡了自己的衣衫穿上了。
门口,丰台县令和二夫人站在门边,听着里头的动静,发现,里头静悄悄地。
他走下台阶,看向两个侍立的侍女。
那两个大丫头,是他的通房丫头,心领神会走上前,低声说道,“老爷,刚才还有声音呢,停了一会儿了,这是,事儿完了吧。”
“还不快去准备沐浴水?”
“啊,是是是。”两个大丫头飞快跑走了。
丰台县令和二夫人,这才上前来,轻轻敲着门,“主子。”
正德帝拉开门,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丰台县令,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可以进屋。
“是。”丰台县令和二夫人进了屋,才走了两步,二人马上闻到了一股子杂和着男欢女爱后留下的气味,以及,血腥味!
两人的目光,一齐扫向屏风后。
屏风后,没有半点儿声音。
二人的心,同时一沉。
不必看,他们也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因为,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刘二夫人的眼皮跳了跳,得,又死了一个。
调教多日的姑娘,只用了一时,毁于一旦。
她心头狠狠一凉。
可她也没办法阻止。
这位主,老爷跟她说,是皇上!
他们惹不得。
她又一想,反正是买来的姑娘,已经给了姑娘家中三倍的银子了,家里人是不会过问的,死了,就死了。
正德帝转身,走向屋中搭衣衫的架子旁。
丰台县令的二夫人,马上跟上前,说道,“给您准备沐浴水去了。”
正德帝点了点头,对丰台县令说道,“朕会在这儿停留个三五日,另外,明晚再找个人来,刚才那个,朕不喜欢。”
丰台县令慌忙回道,“是。”
但是呢,他心里头直叫苦。
三五日……
这是要,再死三五个女子?
丰台县令心里头,乱成一堆麻,本以为,刚才那个叫连儿的女子,被正德帝直直看了好一会儿,会宠上她三五日,他三五日不必操心了。
哪知……
找富家女,又有谁家舍得自己的女儿卖出去?
只有穷人家,养不起女儿才会卖女儿。
找年轻的穷家女,调教成大家闺秀的样子并不难,难就难在,还要长得跟长宁郡主相像,这叫他一时上哪儿再找三五个去?
另外准备着的女子,没有刚才那个像……
丰台县令硬着头皮点头,“是……,下臣知道了。”顿了顿,又道,“不过……,皇上,另有一女子,模样儿生得极好,只是她的脾气不大好。”
“嗯?”正德帝眸子一沉,带着几分危险盯着丰台县令,“什么意思?”
“回皇上,那姑娘喜欢凤凰山的一处潭水,怎么也不离开那里,一直住在潭水边的小宅子里,又说,临水扶琴,才是天籁之音。”
“哦?”正德帝没有生气,眉眼舒展开来,忽然笑了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倒是个有趣的人。
凤凰山么,离着也并不远,那就明天去吧,你安排下去。”
他收到丰台县令的折子,说这里有凤凰形的云霞,不过是个罩眼法,看不看云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寻一个同心里那个人,长相十分像的人。
至于那些东施效颦,模仿得不像,还矫揉造作的人,根本就不配活着!
丰台县令心中松了一口气,“是……”
总算将正德帝引到凤凰山去了,郁娇不会杀他了。
……
宅子中的另一处,郁娇和楚誉,正在为睡哪儿起争执时,霜月走来汇报,“小姐,好消息。”
郁娇横了楚誉一眼,“一会儿猜拳,输了的人,睡椅子上去!”
说着,她走到外间去了。
楚誉数了数屋中的椅子,眉尖皱起,只有两张椅子……
这是让他练一晚上的功?
外间,霜月见郁娇走出来,忙上前说道,“小姐,丰台县令已经说服皇上了。”
“哦?”郁娇笑了笑,“那我们,也准备起来吧。”
以前,她以为,正德帝虽然不是个政绩出色的皇帝,但也不是个昏庸的皇帝。
介于两者之间,是个平庸的皇帝。
现在仔细一了解,才发现,他不仅昏庸,还残暴,是个疯子!
而楚誉,收到正德帝同意去凤凰山的消息后,也马上找来了赤焰,“消息封锁得怎么样?
安王那里什么情况?”
赤焰回道,“按着主子的要求,一直严密封锁着,安王仍不知皇上来了丰台县。”
楚誉点头,“很好,继续封锁着。”
“是!”赤焰飞快离去。
……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有人在谋划着自己的雄图大业,有人在做着螳螂捕蝉的准备,可谁知,黄雀已在螳螂的身后。
黄雀在叫嚣时,又有猎人在张着网子,候着黄雀。
丰台县一座不起眼的小农庄,安王的别庄。
庄外,普普通通,庄子里,戒备森严。
“查到楚誉的消息了吗?”安王问着一个暗卫。
他无时无刻不在查着楚誉的消息,但是,那个小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样查,都是毫无消息。
那暗卫摇摇头,“没有,誉亲王的樱园里,只有他的护卫在,那护卫这几天带着工匠们,一直忙着栽花种树。”
“……”
“属下装成一个花匠混进了樱园,没发现有誉亲王的身影,里头的人交谈时,也不曾听到有人提起过誉亲王。”
“其他的地方呢?
查过没有?”安王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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