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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想背你一辈子(2/4)

郁娇的眉眼间,浮着担心与心疼。

楚誉看在眼里,心头莫名一软。

之前,她一直忽视着他,她的眼中只有那个裴元志。

现在,她心里有他,就够了。

“丰台县那里有黑水在,况且,那个丰台县令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林世安和裴元志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你就不必担心了。”楚誉唇角微扬,说道,“到中午了,我们先找地方休息吃饭吧。”

郁娇点了点头,“好。”

她抬头往前方看去,这里是一处荒芜人烟的山林之地。

他们一直在半山腰的路上走着。

隔着一条深深的大旱沟,依稀可见对岸的山脚下,有些房舍散在林间。

但没有桥没有路,他们根本过不去。

“对面倒是有些人家,可惜我们没法过去。”郁娇望着对岸,皱眉说道,“要不?

我们打几只野味来吃,先应付应付午饭?

我还好,你不能总饿着。”

主意倒是不错。

楚誉想的是,在这里将就着吃东西可以,但论休息,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他无所谓在哪儿休息,他担心郁娇。

初夏的日子,密林间的蚊蚁虫蛇格外多,他可以在林间将就一下休息,他不希望郁娇将就。

楚誉抬头环视四周,“只看到一些鸟雀而已,怎能当午饭?”他下了马,接着,扶郁娇下马,“我们弃了马,我带你到对岸去。”

郁娇眨了下眼,“这旱沟这么深,怎么过去?”

楚誉看她一眼,但笑不语。

郁娇笑了笑,“你又卖什么关子?”

楚誉依旧不说话,而是走到一株高大的橡树旁,打量起了树上的那些藤蔓。

接着,他从靴子一侧,取出藏在里头的小匕首,开始割藤蔓的根。

那些藤蔓的根,足有蜡烛般粗细。

割断根后,楚誉轻轻一扯,一根三丈来长的藤蔓,被扯了下来。

“娇娇。”楚誉回头看她,微笑道,“收集整理起来,我再去找些来。”

郁娇这才明白,他是想找些结实的藤蔓编成绳子,借着这些“绳子”爬下谷地去。

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不知,能不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

“好。”郁娇将藤蔓拿在手里,等楚誉又割断一根的时候,她忙捡过来,将两根齐齐并在一起。

两人分工合作着。

楚誉在前面忙着,她在后面相随。

如此忙着时,郁娇忽然看到前方,那谷底里正忙着插秧的农夫农妇,也是一前一后互相配合着。

都是夫唱妇随。

夫唱妇随?

郁娇心头忽然乱跳不止。

楚誉回头,正看到郁娇愣愣站在那里,望着前方的谷底处出神,脸颊绯红一片,不知在想些什么。

谷底里,有一对农家夫妇在插秧苗。

“娇娇?”他轻声喊她。

郁娇回过神来,见楚誉朝她看来,忙拿手背去贴脸颊,“藤蔓够了吗?

不用再割了吗?”

楚誉眯着眼,瞧着她,“你脸怎么红了?”

郁娇脸上讪讪的,忙拿手扇着风,睇他一眼,嗔道,“我热的!”

楚誉抬头看天,林间凉风阵阵,哪里热了?

但他愿意迁就她,笑道,“好,那就休息吧。”

郁娇坐在一棵倒地的枯树上休息,楚誉坐在一侧,编藤蔓。

她瞧着他的手,明明纤长白皙,漂亮得跟女子一般的手,做起这等农家活计,却是丝毫不手生。

那些粗糙的绿藤蔓,在他白皙的手指间翻转,更衬得他的手指,如玉竹般,赏心悦目。

倒底,他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做这等粗活?

她对他的过去,了解得太少了。

楚誉编了一会儿,发觉听不到她的说话声,便抬头来看她,见她盯着他的手在出神,眉头微蹙。

料想,她对他会编藤蔓一事感到好奇,便说道,“我八岁那年,被皇后送进了虎啸营,在那里的一年,什么都学,什么都做。”

虎啸营是驻在京城附近的军营,是专门守护皇城的军队。

郁娇讶然,“你那么小就去了?

她为什么送你去?”

“皇后待我如亲子。”楚誉提到李皇后,目光中浮着柔意,“他说,若不学些本事,将来被人欺负时,只有哭的份,贪图一时的享乐,那是愚蠢之人的活法。”

郁娇的印象中,并没有听说他去过军营,“我记得,你不是病着吗?

怎么又去了军营?”

他八岁那年,忽然得了怪病,查无原因,只听说,与宫女接触就会浑身抽搐,接着,不醒人事。

皇后命他在自己的王府里静养,不准任何女子靠近。

楚誉说道,“是皇后安排的,让我化妆改名,悄悄混入进军营去磨练,否则,哪里进得去?”他冷笑,“有人想将我养成一个废物,在我身边安排大量美艳的宫女或婪童,让我看……”春宫图。

他皱了下眉头,没往下说。

郁娇见他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她的眸光闪了下,他不说,她也猜得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誉接着又说道,“总之呢,有人想将我往一个纨绔子弟上养,被皇后发现了端倪。

杖杀了两个想陪床而睡的宫女,那些人才老实了一些。”

“明里防得好,暗中呢?”郁娇忙问他,“你是如何防的?”

有人若是想害人,害得楚誉小小年纪就知男女事,养成一个浪荡子弟,法子一定是层出不穷。

前朝有个太子,有人想害那太子,便不停地往太子宫里送美艳的宫女。

暗中指使宫女对年幼的太子下药。

结果,太子床事太频繁,十六岁已不举。

未来的帝王,怎能是个不举的?

传到皇帝那儿,一道圣旨将太子废除了。

明明是旁人害的太子,反说太子荒淫。

楚誉口中的那个人,也是想用同样的法子来害他吧?

他生来没了亲娘,也只有一个皇后关心着,若不是皇后,只怕,楚誉的下场,也同前朝那个太子一样。

这便是皇族的无情!

为了一个皇位,而不择手段的害人。

郁娇的心中,一阵讽笑。

楚誉冷笑,“暗中当然是各种陷害跟着来,皇后着急上火,但也不能天天出宫,管着我府里的事。”

“……”

“恰巧有一天,我进宫时,走路摔了一跤,一个宫女扶了我一下,我忽然发病了。”

“……”

“太医说我不能跟女子亲近,亲近就会发病。

皇后借此发作,将我府里的侍女及年长的婆子们,全部赶走了。

更说,谁敢送侍女,便是不安好心的故意陷害。

从此,我的府里太平了。”

郁娇想起他小时候发病的事,忙问,“你的病,是皇后故意安排出来的,是假的?”

如果是这样的,皇后担心他被养废,真是下了一番苦心。

楚誉的神色却冷了下来,目光中浮着痛楚,“不是,是查无原因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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