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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不,帝债主爷。”

听到帝瑾轩一说他自个儿薄情的话,季清歌惊的胸口猝然一紧。

她下意识的抱紧了他,低沉的声音道:

“你干嘛不斗嘴了?”

帝瑾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个老婆子都跟你说了些甚?

你要明白,她所知道的事,也许是从季墨初口中得知的。

若要还原真相,就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嗯,嗯。”季清歌连连点头,由衷的夸奖他道:“还是我家帝债主爷讲的有理。”

其实常碧翠在酒肆雅间里同她闲谈时,提到的往事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她也一时半会儿不好去问。

不过她明白,季墨初暗恋颜馨莹,绝对假不了。

季墨初把常婆子的贴身婢女弄出“成绩”来了,才带到皇城的,这也不会错。

疑惑的就是……

“我往她的酒杯里下过毒,那药粉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产生幻觉。

所以,她叫过我‘灵儿’,也问过我是谁。”

季清歌无奈的叹息了声儿,道:“她说季墨初曾经趁季墨辰不在时,半夜踹开了季夫人卧房的门。”

“……”

这事,其实在行营的时候,帝瑾轩也听人提到过。

说是季墨初有次喝多了,在行营跟杜桀闲谈时,说道:

“杜哥,我哪儿看的上那个寡妇?

我就是想找个漂亮的女人,像我嫂嫂那么漂亮的女人……睡I觉,让她为我生儿育女……”

好像那件事,是被杜雪锵偷听到后,跟颜风行讲的。

结果颜风行跟颜厉一说,那季墨初险些被颜厉给打死。

颜厉那嗓门儿本就大,加上脾气特别的火爆,打起人就停不下来。

最后劝解的人,还是季墨辰。

帝瑾轩就听到颜厉骂季墨辰:“活该你……”

季清歌听了这些事后,不禁感叹道:“颜厉肯定没说明白,是因为什么事打的季墨初。

所以,季墨辰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此,那常婆子说的话,倒也有几分可信了。

“说了什么?”

帝瑾轩眸光微微一沉,问道。

“她说,季墨初踹颜馨莹的房门,是见她屋子里烛光灭了,以为她深夜熟睡了。

可谁成想,颜馨莹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女人。”

那人,就是将门千金季清歌的乳娘,也就是杏雨的娘,刘姒媛。

可能是她们感觉季墨初不怎么像老实人,才轮流着值班。

若是颜馨莹上半夜休息,那刘姒媛就守在房门后,防色1Lang季墨初。

等下半夜时,颜馨莹看守,再让刘姒媛歇息。

结果那天是颜馨莹自己轮守,就在季墨初进门后,一把剪刀直插I进他胸膛。

所以常碧翠恨颜馨莹,就说那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就是心肠太歹毒了。

不答应就不答应吧,还差点要了人家的命。

那季墨初是她常碧翠的独苗苗啊,把季墨初一捅死,他家不就绝了后么?

“这容易,找颜厉将军打听打听,不就知道季墨初的胸口,是否有伤么?”帝瑾轩剑眉微挑,道。

季清歌轻轻的舒了口气,点头“嗯”了一声。

之后两人都沉默着,马车的车厢内,仅能听到马车轱辘碾压雪地时出的“吱呀吱呀”的声响,以及不远处传来的燃放爆竹的噼里啪啦声了。

她掀开布帘一瞧,只见不远处有支出殡的队伍……

“唉,本以为是有人办喜事,却不成想,看到了抬棺材的。”

“所谓见棺升官,看材得财。

爱妃财运大好,为夫不日就将回京,这就是好的预兆啊。”

哪怕颜厉和花擒虎们等齐军将领,都要回皇城过年去了。

可他有她留在俨城陪伴他,就并不孤单。

“也是啊。”

季清歌浅浅一笑,道:“我穿越后的人生奋斗目标,就是努力成为熙玥皇朝的富婆。

成功包I养熙玥皇朝最有钱的帅哥,帝债主爷你啊。”

“……”

一个男子,哪儿用的着被她养着?

帝瑾轩听了是又好气,又想笑。

他掀起布帘一看,提醒她道:“马上就到客栈。”

“唉,可算是要到了。

我这狐裘上沾染的常婆子的市侩之气,污I秽之气,也是该除I除了。”

季清歌一回到客房,都顾不得烤烤火,就进了浴室沐浴。

嗅着花瓣的馨香气息,她心情感觉舒畅了些许。

手拿巾帕细心的擦拭着身子,特别是因为背过常婆子而流过汗的背,她仔仔细细的擦了好些次……

直至擦的感觉到浴缸的水在变凉,完全没有一丝余温的时候,她才离开了木质浴缸。

待她擦干头,穿上了睡衣开门时,就见到了守候在浴室外的帝瑾轩。

见他仅穿了件白色I中衣,便责怪道:

“谁让你来的?

穿这么少,不是找冻?”

本来是想好好儿说话的,一想到他平时都是这么凶巴巴的对她的,也就没介意太多了。

帝瑾轩同她凝目对视,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数落他的模样,他不禁露出了莞尔的笑意。

轻声问道:

“渴不?

要我给你送杯水么?”

“去。”

季清歌撇了撇嘴,道。

“好。”

伸手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进了卧房后,帝瑾轩把锦被拉开,让她钻进被窝去。

道:“今晚,让本王为你侍I寝。”

季清歌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的光,问道:“不都一样么?”

可转念一想,主动侍I寝的,应该是皇后和贵妃娘娘等后宫女子为皇帝侍I寝啊。

哪儿有像帝瑾轩这种皇子,自个儿提出的?

他又不是公主或者女皇养的面I。

“你先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要包I养为夫么?

怎地,不用侍I寝?”帝瑾轩坏坏的笑着,问道。

“呵,这……”

还不待她讲完,她本就不太暖和的身子,就被帝瑾轩给她放进了没多少温度的被窝中。

冷的她的娇I躯一颤,赶紧掀开锦被,打算去火盆边烤火。

直到此刻,她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帝债主爷口中的侍I寝二字的含义。

那就是他以前说过的,“她侍I寝,他暖I床。”

季清歌尴尬的笑笑,以商量的口吻问道:“那啥,我说帝债主爷啊,咱能不能别这样儿?

你侍寝,其实你这么暖和的人,完全是可以夏天再侍I寝的。

这大冬天儿的,我都要冻成哈根达斯了,能不能还是让我侍I寝算了?”

“管你哈跟大死,还是哈跟小死。

你把婢女们都赶到外面儿,为夫敲门你不开,叫你你不应。

你自找的,冻死活该。”

帝瑾轩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责怪道。

目光回避着帝瑾轩,季清歌下意识的往他枕头处瞧去。

只感觉平日里有他暖I床的日子,有他胳膊做枕头的岁月,是人生里多美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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