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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绿蚁醅酒言天数(2/2)

呵呵,当时因这首诗,我还被老唐好一番责备呢。”

“诗由心生,何来那许多规矩?

春秋战国五百年,风雅颂早已崩坏,上古诗篇也都随之失传。

夫子撰《诗经》并不是要做出什么限制,而是为了正上古礼乐,后人却误会了。

东翁的诗,用于此情此景,再贴切不过。

呵呵,今有美酒,正可以助兴。

窗外白雪,绿蚁红炉。

三五好友相聚,岂不快哉?”

灌婴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阿阚兄弟,程先生这是要发癫啊。”

刘阚却笑道:“你这家伙,忒煞风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先生,我来敬你!”

“我也敬你!”灌婴怎会错失这喝酒的机会,笑呵呵的端起了酒盏。

三人合着那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程邈一首南风,刘阚一曲楚辞。

二人推杯换盏,灌婴在旁边推波助澜。

酒过三巡,程邈突然说:“东翁,可曾想好自己的命数?”

这花雕的后劲儿颇大,温酒更添酒兴。

刘阚已熏熏然,闻听程邈询问,不觉笑了起来。

“先生,我命由我,不由天!”

程邈闻听,先是一怔,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东翁此言甚妙,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而旁边的灌婴,却流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阿阚,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却也要知天数啊。”

“天数?

天数又是什么?”

刘阚忍不住笑了,“先生也说了,我本不存在,天数与我何干?

我即天数,天数即我。”

以刘阚那谨慎的性子,清醒时万万说不出这样的话语。

也是这酒后失言,失却了往昔的那般小心。

程邈闻听此话,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目光一转,落在了灌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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