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巧遇上了。”谢如鹤平静道，“被我叔叔推了一下，没注意就蹭到墙了，没什么事情。”

书念没想过是这样，忍不住道：“们怎么样。”

“应该想让我回去看我爸。”谢如鹤不太在意，“有，让我给钱给们吧。

说我爸下葬要花钱，要帮忙赡养我爷爷奶奶。”

“……”书念猜测道，“们是不是骂你了。”

谢如鹤嗯了声，没再说话，低头咬了口面。

书念拿着筷子，安静地坐在原地看。

想起了在十延镇时候，因为季湘宁是外来的人，在这个地方，除了谢冀之外，她无依无靠。

而丈夫却也不靠谱，日日酗酒，脾气上来就是又打又骂。

个唯一依靠，成了她痛苦生活的源头。

那个时候，只有季湘宁会护着谢如鹤。

其他亲戚，对他们家状况也只会冷眼旁观。

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作为，在此刻却自以为是的重新作为谢如鹤的长辈，来对说教，跟索取钱财。

书念又想起了曾元学的话。

她吐了口气，突然觉得很难过。

那些话，书念大概辈子也不会告诉谢如鹤，不会想让知道季湘宁真正心死放弃原因。

书念低下头，问道：“我都忘了，我们为什么就没联系了。”

谢如鹤的动作停住，喉结滑动了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么大的缘由。

是因为距离，也是因为时间。

两人相距着那么远距离，有各自的活，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彼此仍然是重要，却也会觉得陌。

遇到事情，不再是第一个告诉对方。

渐渐变成很久聊一次天，说的也都只是开事情，不会将自己任何一点负面能量带给对方。

变成了陌又熟悉老朋友。

书念忽地想起来，迟疑地说：“我记起来了，好像我找你了好几次，你都没有理我，给你打电话也没有接。

然后就断了联系了。”

谢如鹤舔着唇：“是。”

“……”书念不敢相信地问，“你看到了故意不理我？”

“你20岁日的时候，我给你打了个电话。”谢如鹤停下了筷子，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当时已经用阿鹤个名字两年了。”

书念愣住：“你给我打了电话？

我不知道呀。”

在书念的印象里，自从谢如鹤去了法国之后，们一般只在q/q上联系，基本不会打电话。

有时差关系，也因为两人都不是话多人。

“是徐泽元接的电话。”谢如鹤重新垂下眼，“说他是你男朋友。”

本来是想跟她说，准备回国了，想要跟她见一面。

那个时候，阿鹤个唱作人的笔名渐渐有了点名气，也有了经济来源。

觉得自己跟她的距离好像在慢慢接近了。

靠自己能力，一点一点地拉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

不会再像在十延镇时候，有人都因为他有个会家暴的父亲，从而对着对他伸出手她说着那么难听的话。

大概在那个地方，全部人都觉得们凑在一块是不对的。

一个是整天阴沉带着戾气，上课从不听讲，经常逃课的问题少年；一个是明朗善良，会认真听老师家长的话，活得干净又澄澈，就连在下雨天时候，白鞋都是一尘不染乖乖女。

是很明显的，不是同一个世界人。

就连书念母亲也是这么认为。

大概可能，连谢如鹤自己都是这么认为。

以他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一些，让其他人能忘掉有一个那样的父亲，那个令他觉得难堪却又摆脱不了存在。

谢如鹤很想呆在书念的身边，却从不是因为朋友两个字。

有更深渴望。

可当谢如鹤觉得自己做到了第一步，想要去靠近她，回到她身边时候。

她的身边已经有别的人了。

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继续陪着她的理由了。

谢如鹤说：“后来我就没登过那个q/q了。”

书念讷讷道：“我不知道……”

谢如鹤揉了揉她的脑袋：“是我问题。”

是知道自己样一声不吭就跟她断了联系是很不好的行为。

可想到她可能会跟提起徐泽元，提起他们谈恋爱发生事情，提起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

想到这样的场景，就觉得气都喘不过来。

极为难以忍受。

书念沉默了一阵，而后跟道歉：“对不起。”

谢如鹤眼一抬：“嗯？

道什么歉？”

“我之前骗你了，你要是在高中的时候跟我说喜欢我，我应该是会骂你。”书念闷闷地说，“我爸爸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教我，小小年纪不要总想些不着边际事情，学生就是应该学习。”

谢如鹤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情带着茫然。

“我为我固执己见道歉。”

“……”

大概是觉得不太对，书念说不太出口，憋了半天才把话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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