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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白荔X纪霖汌(2/3)

白荔脸颊涨得通红,还在使劲,可惜真的一点都没作用。

“我……”陈煜被朋友说的窘迫,僵了好一会儿。

他正准备把另一只手垫在桌子上,怕等会用点力气磕到白荔。

倏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宽阔干燥的掌心提前一步压了下来。

白荔的手背也轻巧地落入了这人的手心里。

熟悉的气息混着冷冽的沉木香气,和空气中的味道不同,她几乎一瞬间就分辨出来。

白荔回过头,刚巧就撞进纪霖汌漆黑的眼眸里。

他发梢沾了点湿气,神色淡淡,也没说话。

余光扫过陈煜的时候,冷厉的像是噙了冰碴。

见状,陈煜哪还敢有什么动作,像是烫了手似的立刻收了回来。

只是他看到霖汌掌心蜷起来,包住了白荔的手,仍觉得很刺眼。

气氛安静了一瞬。

“你怎么来了呀?”小姑娘酒劲已经上头,杏眸明亮,弯得跟月牙似的。

听见白荔跟他说话,纪霖汌视线移向她,冰碴一瞬间融化。

头顶的灯光有些黯淡,不过并不影响他将白荔憨态可掬的模样收进眼底。

他提了提臂弯里她的外套,不算诚恳地交代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怕你冷,给你带件衣服过来。”

“又下雨了。”

他声很轻,很慢。

语气温和低沉,像是慢悠悠地要荡进白荔的心里。

清吧里的灯调得不明不暗。

旁边的同事有认识纪霖汌的,知道他是比较有名的击剑选手,也知道平时见一次的概率不大,于是便热情地邀请他坐下来一起玩。

纪霖汌佯装迟疑,像是很听从自家女友的决定似的,把目光看向她,在等待着她的决定:“让我留下来么?”

小姑娘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但估计她自己还没意识到,一个劲地冲着他笑不说,还向旁边挪了挪,空出很大的一块位置拍拍:“来这里坐。”

纪霖汌坐下,视线懒懒散散地瞥过对面。

只是一个浅淡的目光。

陈煜顿时冷汗直流。

虽然他也知道纪霖汌这会儿没在看他,但压力和心虚还是冒了出来。

哪怕对方的视线稍微偏一些,他都觉得心里跟被刀扎了似的。

一下一下地疼。

有了纪霖汌的加入,游戏继续。

酒瓶来来回回转了几次,又再次指向了白荔。

“荔荔,这次你选什么?”同事问道。

白荔脑袋晕乎乎的,她这会儿靠在纪霖汌的肩膀上,仍感觉有点眩晕。

“这次我选真心话吧。”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软声软气道。

同事暧昧地在她和纪霖汌之间看来看去,问:“你们两个,是谁先追的谁?”

白荔愣了一秒,不自在的感觉像是和酒气一起涌出来了似的。

她思绪突然变得很空。

那段难过又苦涩的暗恋不受控制回想起来。

四周安静,好像都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可她的喉咙像是哽塞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片刻。

“我追的她。”纪霖汌眉骨微抬,散漫道。

说完,他把白荔面前的一杯酒喝了。

“还有问题么?”

破坏了规则,自然要被惩罚喝酒。

同事笑着摆手:“没了没了。”

酒瓶再度转起来,这点小插曲并不算什么。

可白荔不自觉地朝着纪霖汌望了一眼。

她心里很微妙地颤动了一下。

半晌,她像是取暖的小动物似的,脑袋朝着纪霖汌蹭了蹭。



连绵阴雨下了几日,凌晨一点多,步行街的商铺也都关了门,人少了很多,只有零星几个行人从旁边匆匆走过,估计是刚下了晚班着急回家,目光没有丝毫停留。

从清吧门口出来,纪霖汌牵着她的手走。

小姑娘怎么走都走不成直线,茫然又苦恼地蹙着眉头,还没搞清楚其中原因。

“你看我走的是直线吗?”她问。

纪霖汌低着眼瞥了瞥,哪里是直线,都歪成拉格朗日曲线了。

他漫不经心地应声:“恩,是直线。”

白荔不太相信他:“你没骗我吧,我怎么感觉我走不直了。”

“当然没。”纪霖汌一边说,一边阻止她踩进水坑。

半晌,小姑娘还是发现了,于是奶声奶气地凶他:“你骗我。”

“我根本没有在走直线。”

纪霖汌被她逗得笑了笑,顺势捏住了她软嫩的脸颊,掌心的触感滑腻,他舍不得放开。

再往前走,是很长的天桥台阶。

不过白荔这会儿还迷糊着,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慢了半拍,要反应很久。

她迈上台阶的时候,纪霖汌在她前面,月光清冷洒落,四周静的只能听见风声。

他伸出手:“我抱你上来。”

白荔憨憨地把手心递了过去。

一瞬,被他握紧。

拉扯的力度让她没站稳,径直地扑进了他怀里。

鼻息很近,她能听见他的喘息声。

而稍抬视线,便能借着月光看清他的下颌线条,和轻慢颤动的喉结。

他抿起来的薄唇很好看,这会儿正勾着唇角在笑,漫不经心的。

心跳的频率很快,可白荔分辨不清为什么跳的这么快,好像要从胸口撞出来。

“都敢背着我喝酒了?

恩?”纪霖汌搂着她,指腹旁若无人地揉捏着她纤细的腰肢,似是报复性地惩罚着捏了捏,没用什么力道。

刚才玩游戏那男生心思太明显,他没办法不介意。

他一直知道白荔是很优秀的,像是夜幕里最闪烁的星,总是一眼便能发现。

可也有些不真实,好像他并不能完全拥有和她的这段感情。

“是酒。

但是我感觉度数不是很高。”白荔还在想着解释清楚,但是脑袋晕晕沉沉的,她自己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和纪霖汌说清楚,“而且名字叫长岛冰茶,听起来就像是甜甜的果茶。”

难道她许久没喝过酒,现在的酒量已经沾杯就倒了吗?

纪霖汌敛了敛视线,倒也没跟她解释长岛冰茶是什么。

倏地来了一阵风,清爽湿润的风吹得白荔清醒了那么一点点。

她仰着小脑袋,盯着纪霖汌看。

试图在他的黑眸里找到倒映的自己。

“在看什么?”他问。

白荔抿了抿唇角:“恩……在看你,也在看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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