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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2/3)

可能是她无意中咬的。

“荔荔。”他声嘶哑得不像话,眼底晦暗不明,抬手抚住她的脸颊,指腹在细细地摩挲着,“不生我气了吗?”

他的指尖干燥温热,抚在她的耳后时,像是夏夜里吹的风。

她慢慢地收敛了视线。

“今晚的庆功会结束以后,我会离开诚越控股。”白荔说道,她软声温气,显然还没有立刻平复下来。

“哥哥。

我还是很感谢你小时候对我的出手相助。”

“也很感谢你高三对我的鼓励。”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吧。”

我们之间的交集,就到此为止吧。

无法否认,那确实是她灰暗人生里的一段光。

刚才的放纵,也到此为止吧。

接吻、拥抱、上床。

白荔打心眼里并不觉得抵触,也并不觉得这种事情只有女生会吃亏。

她没有那样封建的思想,认为女孩子应该守旧俗。

所以在高中听到班级里关于江星序的风言风语,她也没有在意。

毕竟把身体给了谁,和谁做了哪些事,都是自由。

水漫出来,她腰间都被打湿,却也衬得更不盈一握。

凉意透过薄薄的布料,带着濡湿感。

稍一顿,她突然低头去摘脖子上的项链。

“你曾经送过我的礼物里,我最喜欢的是那串小鹿角项链。”

“所以今天我把那份喜欢还给你。

就当作是最后的分别啦,希望毕业以后的你,前程似锦。”

其实想要放下,也实在简单。

只要没有怨怼和不甘,就会变得开心。

话音落下,项链却没能摘下来。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白荔摸着细滑的发丝,才惊觉项链竟被头发缠住!

她有点泄气。

总觉得这个节骨眼,也太社死了……

阴影淡淡地投落下来。

纪霖臂弯汌越过她的耳侧,他几乎拥着她。

他很慢很慢,动作轻易到像是怕碰碎了最为心爱的东西。

然后才替她把项链解开,又重新递到了白荔的手里。

纪霖汌好像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登高跌重。

方才满心的欢喜,在这一刻全部破碎,像是心里被钝刀划开了一道口,没有一击必中,却在缓缓地折磨着他,让他感受到痛苦。

所有的酸涩堆积在里面,又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他本没有接过来她递上的项链。

可小姑娘很坚持。

等人走了许久,他仍没有离开。

漂亮的钻石项链静静地躺在他掌心里,可闪烁出来的光却是刀子。

纪霖汌敛眸。

他慢慢地握紧。

紧到锋利的边缘在掌心里勒出一道清晰的血印。



庆功会结束以后,白荔递交了辞职。

其实她原本就是来兼职的,可以不用搞得那么正式。

可她还是觉得不行。

做事要有始有终。

而且郝学长对她确实不错,在工作上也帮了她很多。

辞职的时候学长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很惋惜。

还多嘴问了一句,那晚她休息时间怎么突然消失了?

白荔只得尴尬地说,是裙子沾了水,所以不得已要提前退场去换。

闻言,郝学长没说什么,但给了她十分丰厚的报酬,说是最近这段时间公司上升期,赚了很多,所以白荔也跟着涨工资。

她看着打入银行卡的数字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了谢。

随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纪霖汌,也没有听到和他相关的消息。

时间一晃过去几天,白荔正收拾东西,钟陈怡的电话突然就打了进来。

“嘟嘟,什么时间回来?”钟陈怡语气听起来恹恹的。

白荔正拉上书包的拉锁,夹着手机说道:“晚上的车。”

“荔荔。

你明天到家以后,我们回老家住一段时间吧。”钟陈怡说。

白荔愣了一愣,但也没反对,只是问:“怎么这么突然。”

“这边的烦心事多,想回老家待段时间,而且也好几年没回去看过你姥姥姥爷。”

“恩,好。”白荔应声。

记忆里对老家,只有一个庭院。

老家的兄弟姊妹特别多,所以白荔混在里面也不算出众,不过就是亲戚间问一句,会称赞地说她两句聪明,说钟陈怡福气好。

但也因为孩子多,所以老人的爱便会分配不均。

家那边有点重男轻女的风气,所以白荔自小也不受疼宠。

不过庭院靠南侧有个婆婆,自小就很喜欢白荔,什么好吃的都会留起来,只给白荔一个人吃。

想到这,白荔默默半阖起眼。

不知道婆婆现在怎么样。

这次回去也好,顺便能看望看望。

钟陈怡让白荔定了机票,两个人便一早奔向了机场。

临近年关,机场的人也多,簇拥着排队挤在登机口,一眼看过去,很长的一条龙。

返乡的人们都背着大包小包,看起来格外热闹。

“白荔?”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带了点笑意。

白荔愣了一愣,前面的钟陈怡也闻声转过身,摘下来太阳镜瞥了一眼。

“博文哥哥。”白荔看清了隔壁队伍的后排乖巧地说了句。

“刚说看那个背影像你,一直没敢认,等队伍靠近了点我才敢喊。”许博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健谈,面对白荔也并没有因为纪霖汌的事情而生分,“这是打算回哪?”

白荔刚要说话,前面的钟陈怡转过来再次打量了许博文一眼:“嘟嘟,谁啊?”

“同校的学长。”白荔解释道。

随后她对许博文说,“博文哥哥,这是我妈。”

一听说是学校的学长,钟陈怡立刻警觉,“你们学院的?”

“不是,土木学院的。”白荔小声说道。

许博文也是个不觉尴尬的主,哪怕钟陈怡脸色不太自然,他也能嬉皮笑脸地迎上去:“阿姨你好。”

“你好。”钟陈怡点点头,没有多谈的打算。

许博文接着说:“原来您是白荔的妈妈啊,刚才远瞧着太年轻,以为是姐姐呢。”

大学这四年下来,他现在是愈发的油嘴滑舌,哄起人来倒是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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