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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0章 虎父无犬子(3/4)

“主公是长公子的父亲,难道还不清楚他的本事?”郭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被他问的有些尴尬,曹铄说道:“这么些年,我确实是疏忽了他们,可奉孝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这些。

我在担心儿子,难道不能体谅一下我这做父亲的心情?”

“主公能问起长公子,已经是长公子最荣幸的事情。”郭嘉回道:“这么些年,长公子克躬勤勉,每天都在操练武艺,每天也都在研读兵书以及一些关乎礼数的书。

要说诸位公子,谁更像主公,依我看还是长公子。”

“也是说,他的武艺并不是很差?”曹铄追问道:“了战场,不至于被人一枪挑落下马?”

“要说长公子的武艺,和主公还真是有几分相像。”郭嘉回道:“他的剑术可是王夫人亲传,马背的本事则是吕将军传授。

当初黄将军……”

提起黄忠,郭嘉顿了一顿,脸露出一抹悲戚:“黄将军还在的时候,也传授过长公子骑射之术,要说了马背,还有多少人能是长公子的对手,我是不太信的。”

“你把他说的也太高了。”郭嘉把曹恒夸的毫无缺点,一刻还在担心儿子的曹铄咧嘴一笑:“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个有本事的,这次让他去雁门关,由他受些苦也是好的。

嘴这样说着,脸得意的表情却出卖了曹铄。

郭嘉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在暗暗叹息。

此时的曹铄和当年他伺候着的曹操又有什么不同?

英雄一世,当着世人是位征伐果决的英雄,可面对自家儿子的时候,父性的本能却难免会流露出来。

提起儿子,虽然嘴是恨不能把那些不争气的小子给活活捏死……

实际呢?

儿子有那么丁点成,都会被无形的放大很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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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铄返回洛阳的时候,有一队人马才从寿春开出不久。

这队人马数量不是很多,不过一两百人。

当先走着的是以为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将军。

小将军身穿金色锁子甲,头扎着一只金色的发冠,手掌提着的画戟也是用黄金修饰了杆儿尾端。

他浑身下流露着一股常人所不具有的贵气。

不仅贵气逼人,小将军生的还是十分清秀,眉眼间居然和曹铄有着七八分想象。

即便不是走在队伍最前面,他也绝对是最扎眼的那个。

他正是曹铄的长子曹恒。

陪在曹恒身边的,除了银甲白袍的赵云,还有勇武过人须发焦黄的曹彰。

在曹彰的身旁,则跟着一位看起来很瘦削的年。

由于较瘦弱,年身的铠甲显得有些宽大。

他的脸色苍白,虽然面目清秀,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却昭示了他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看起来病怏怏的年也是曹铄的一位兄弟,他正是以才名闻名天下的曹植。

最近这几年,曹铄在外征伐,曹彰负责寿春武备。

而曹植则是每天和一些自诩为人墨客的市井闲人厮混在一起。

除了饮酒作乐玩弄美姬,曹植还真是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也不知道曹恒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出发前往雁门关,他居然说什么都要把这位叔父给带。

他是曹铄的长子,也是大魏的长公子,曹植虽然是他的叔父,却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离开了寿春。

走在路,曹植经常会被曹恒等人甩在后面。

再次把他甩到后面,曹恒回过头看道:“四叔,要是像你这样走,羯人恐怕已经是跑光了,找不到他们,我看四叔还怎么为父亲建立功业。”

“可别再提他建立功业。”曹彰也回过头,很是不满的看了曹植一眼,对曹恒说道:“你四叔是仗着有些才名,整天在外胡搞瞎搞。

指望他建立功业,我看还是不要想了。”

虽然体质不好,而且这几年确实没干什么正经事,曹植却也是个不肯让人说的。

曹彰不过是他的三兄,而且又不是大魏之王,在曹铄面前他甚至不敢抬头,可面对曹彰他却是不怕。

瞪了曹彰一眼,曹植没什么好气的说道:“三兄说我这几年没做什么正经是,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

长兄要你留守寿春,你确实每天都在整饬武备,可你见过有强敌来犯没有?

天下已经太平,像我这样的人早没了用武之地,如今不是饮酒作乐,我还能做些什么。”

好些日子没干过什么正经事,曹植却不肯让人说他。

听了他的辩解,曹彰摆了摆手说道:“你也别和我说这些没什么用的。

像你这样正事不做,每天干些不得台面的闲事,等到以后见到长兄,我看你怎么向他解释。”

“两位叔父都不要再争辩。”曹彰和曹植拌嘴,曹恒从劝道:“其实我知道四叔心烦闷什么,天下大定,看起来好似已经不用领兵征伐,也没有其他可处置的事情。

于是四叔认为自己已经没了什么用处,与其整天在家闲着,还不如和市井那些读过几天书都认为自己了不得的人扯些所谓天下大事,以此来找依照存在的感觉。”

曹恒解释之后,曹彰哈哈带笑:“长公子说的还真是没错,我看他是每天和市井的那些闲人在胡扯八道,以此来找找存在的感觉。”

狠狠瞪了曹彰一眼,曹植露出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根本没有再理会他。

曹植本没打算接着说话,曹恒却向他问道:“四叔,你说我们这次去雁门关,能不能见到羯人?”

“能,肯定能!”曹植回道:“而且我们不去见羯人,他们也会来找我们。”

“为什么?”曹恒又问。

“这还要问个为什么?”曹植说道:“羯人袭扰雁门关,是想从我们大魏得到好处。

如今雁门关衣带戒备森严,他们找不到机会进入原,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

我觉着到了雁门关,站在关口,只要往外一看,肯定能看到羯人的大军。”

“羯人还有大军?”曹恒说道:“我听说他们只是一群游牧的野人,当初父亲率领曹家勇士,可是把他们给打的差点灭了种。”

“你父亲确实是被羯人打到快要灭种,可他并没有把羯人真的灭了,要不怎么如今还会有羯人出现在雁门关一带?”曹植回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你没事去什么雁门关。

听说你父亲已经快到洛阳,他到了之后必定想要见你,这会你不在寿春,岂不是耽误了父子相见的机会?”

提起曹铄,曹恒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曹铄常年在外征伐,他这个做儿子的居然很少能够见到生身父亲,说来也是让人无奈的很。

相于父亲,他反倒对叔父们更加熟悉。

见曹恒没说话,曹植问道:“长公子,我问你,你对父亲是怎样的看法?”

“英雄,顶天立地的英雄!”曹恒回道:“在我心,父亲是不败的神话,天下间豪雄无数,哪个不是穷凶极恶?

遇见父亲,他们都落到了什么样的下场?”

“你没有想过,他在外征伐,陪着你们这些公子、郡主的日子太少了些?”曹植不知道哪根筋在抽抽,冒出了这么一句。

曹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曹植却丝毫没有在意,或许是他根本没有看到曹彰在瞪自己。

“小时候我确实希望父亲常在身边。”曹恒微微一笑:“可越是长大,我越能理解父亲,也越是能够体会他的苦衷。”

“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苦衷?”曹恒的回答勾起了曹植的兴趣,他又追问了一句。

“子建,够了?”他越问越不像话,曹彰喝了他一声:“长兄怎样,岂是你我可以私下谈论?”

“私下谈论?”曹植笑着说道:“我是当着长公子和你们的面在谈论长兄,怎么成了私下?

别说只有我们,算是长兄也在这里,我还是会问同样的问题。”

“两位叔父不用争论,我回答是了。”曹彰正要辩驳,曹恒却打断了他。

曹恒接着说道:“我要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子倒也算了,可我却是魏王的儿子,而且还在长子。

身为大魏公子,我应当懂得什么叫做家国天下,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家为轻,国为重。

父亲要不领兵征伐,说不准早有更加勤勉的豪雄击破我们曹家,我也会沦为他们的阶下囚。

不说父亲没有闲暇陪着我们,即便他愿意那么做,我也不会希望那样。

天下太大,动荡太多,外有异族扰边,内有门阀祸乱,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如果我是父亲,我也会像他那么做,正是父亲孜孜不倦克躬勤勉,才有了我们安稳的日子。”

“还是长公子说的好,说的漂亮。”曹植听了以后哈哈大笑:“我没想到,长公子居然如此有心,能够体会到你父亲的良苦用心。”

谈论曹铄的时候,曹恒脸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心里却有着一种说不来的滋味。

这么多年,他见到父亲的次数太少,甚至都快要忘记父亲的模样。

说不想要父亲多在家,那绝对是在撒谎。

可他同时也明白,正是因为曹铄在外征伐,才有了他们如今的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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