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凶威(三)(1/2)
“哼!”黑袍老者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没有过于逼迫。
不过一副表情却好似是吃定了冯士友,而冯士友的表现则是铁恒从未见过的软弱,铁恒能够看出来,冯士友对这两名老者十分的忌惮,至少是不愿同时得罪这两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铁恒转动着这个念头,其他人则继续他们的搜刮,没用多少时间,他们的储物袋便再也装不下东西了”“。
“够了,该办正事了!”区别于冯士友的迫不及待,另两名老者多少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贪欲也许不比别人少,甚至更有过之,但他们也能够节制这些**。
冯士友和那两名老者走向中央处的界门,公孙变则轻轻拉扯了一下铁恒的衣袖,带着他退到了一旁的角落。
“怎么了师兄?”铁恒问他。
“这座界门上的封印非常的强大,我们两个还是退远些的好,免得有个万一。”公孙变笑着回答。
铁恒赞同的点了点头,跟着又疑惑的问:“师兄,这座界门是通往何处?
师傅似乎对它很在意!”
“没错!”公孙变把声音压的很低,有选择的解释了两句:“听师傅说这座界门连接着一个独立且封闭的人造次元空间,其内封禁着一件对师傅极为重要的东西。
不过想要打开它可没那么简单,开启它的秘咒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更换一次,而能接触到这个机密的。
唯有大祭酒和这座通仙楼的负责人,师傅为此可花费了不小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那……”铁恒没有把问题说出口。
而是把目光投在了那两名老者的背影上。
公孙变看出了他想问什么,但没有回答。
反而给了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从中铁恒也看出,公孙变对那两名老者是有一定认知的,且对两人充满了戒惧。
就在他们两个小声交谈的时候,冯士友已经来到了那座巨大的界门前。
他抬头凝视了片刻,摸出那块令牌,朝着前面抛出。
“嗖”的一下,那块令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附在了门扉上。
就像是按下了一台机器的启动开关,界门极其轻微的振颤了起来。
还发出“嗡嗡”的鸣响。
门扉上,一缕缕光丝以那块令牌为起点,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然后,密密麻麻的光符自银色的表面浮现出来,它们环绕着那块令牌,构成了十八道同心圆环,并由慢到快的转动起来。
“这情况看起来可不太妙!”铁恒能够感应到,界门上那十八道符文圈是一种密码锁,同时也蕴含着恐怖的攻击性法术。
一个不好,就可能展开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别担心,师傅手上有秘咒。”公孙变面上表现的很镇定,可铁恒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不安。
“估计冯士友也不是很有把握……嘿。
想来这秘咒,才是他当初对副祭酒之职志在必得,又在通仙楼内卖力工作的真正原因。
他可真是处心积虑呀……”铁恒心里头对封印在界门内的东西感到十分的好奇。
冯士友开始念出秘咒,双手也配合着变幻出一连串复杂的结印。
门上的十八道符文圈越转越快。
先是最外围的一圈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便像是断裂开来的锁链一般。
所有的光符分裂四散,再一同没入门扉之上。
同样的情况很快再次发生,而随着符文圈一层一层的减少,界门震动的愈加juliè,甚至影响到这个房间,也跟着在颤动。
“就要完成了!”公孙变的神色变得狂热,眼睛紧紧的盯着巨门,对于此中的成败,他的在意程度似乎一点也不下于冯士友。
可公孙变脸上兴奋之色很快凝固住了,因为当最后一圈符文被解开,光符隐去,被吸附在门扉上的那块令牌无声无息的粉碎,界门的震动也瞬间平息了下来,一切都归于平静,而银色的巨门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冯士友脸色一变,连试了好几遍刚才的秘咒,界门却再无反应。
“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哪里出错了?”黑袍老者急促的问道。
而在铁恒pángbiān的公孙变,也是一脸的怀疑和凝重。
“那块令牌是假的,只具有一部分功能!”公孙变喃喃低语。
“哈哈!”冯士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先是低头沉思,跟着却大笑了起来:“好,好,没想到老夫在算计他们的时候,他们同样也在算计老夫,倒是小瞧了他们呢!”
“不错,你的诡计我们早就识破了。”大门处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冯士友等人转身回望,但见以大祭酒奢原为首,一群人涌入了房间。
“冯士友,你没想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吧!”米副祭酒脸上带着讥笑,语气则是洋洋得意。
“告诉你吧!
你今晚的阴谋不过是白费心机,那些无忧散我们事先就备好了解药,倒是可惜了那些上好的灵茶。”
他就站在大祭酒的身旁,在他后面是法道分院和兵武分院的四位司业,分别是“推山手”丘武,“锥形剑”孟定邦,曾经是乌鸿副手的庄嵘,以及教授炼丹课的刘教谕,这位老先生算是接替冯士友高升后的位置,成了法道分院的右司业。
而在大祭酒的另一侧,站着的则是唐糖的母亲魏心妍,跟在她身后的都是律天监的属员。
此外,人群中还有不少高级别的教员以及一整队通仙楼的重甲护卫。
“师傅!”董亮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跟着他就被两名重甲护卫押着推到了前面。
他衣衫凌乱,脸颊上也有两处瘀青,不但被封住了穴道。
身上还贴着好几张寒冰符咒,以此禁锢他的灵力。
看他这个样子。
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斗,这才被制住。
“你还叫他师傅!
?”说话的是张瑞泽。
他就跟在董亮的身旁,除了他,吕大谦也在。
不过他们与董亮不同,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身上也没有一点伤痕。
前者冷笑着,声音尖利的嚷道:“你把他当作师傅,可他有没有把你当作真正的弟子来看待?
没有!
瞧瞧,他始终带在身边的只有他们两个!”
张瑞泽说着,嫉恨又怨毒的目光落在了铁恒和公孙变的身上。
眼神中透出说不出的恨意。
吕大谦一向与张瑞泽矛盾重重,可此时此刻,他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非常有默契的接口道:“董亮,你快醒醒吧!”
他越说嗓音越是高亢:“刚才几位师长已经解释过此中的因由,你也都听到了,不是我们两个背叛师门,而是我们这个所谓的师傅其实是心怀叵测,收我们为徒。
只是他阴谋的一部分,我们三个在他眼里,不过是可供利用的棋子罢了。
你好好想想,就今晚。
他把我们留在上面,可曾想过我们的安危,哼。
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
听着两人的呵斥,董亮陷入迷茫。
可又不愿相信这些是真的,神情中充满了挣扎之色。
“师傅。
他们说您图谋不轨,是真的吗?”董亮还报有最后一丝希望。
“快告诉他们,这不过是误会……”
可惜,他的这丝希望注定要落空,冯士友根本没有回应他的悲鸣,只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然后视线又在张瑞泽和吕大谦的脸上划过。
张吕两人都是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脸色苍白的低下头,再也不敢吱声,哪里还有刚才慷慨激愤的模样。
他们在冯士友门下多年,冯士友的权威早就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现在被积威所摄,就如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冯士友不屑的扯动了一下干瘪的嘴角,目光转到了大祭酒奢原的身上。
“看来我这两个孽徒早就被你们收买了,真是好手段!”
“没错。”答话的是米副祭酒,他冷笑着,阴狠又快意的盯着冯士友。
“你这当师傅的实在不合格,你这两个徒弟在你门下多年,却是怨气深重。
一年多前,我派人接触了他们几次,把我们对你的怀疑与他们说明,再晓之以理,许之以利,嘿嘿,他们两个就迷途知返,行此大义灭亲之举。”
“原来如此。”冯士友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你们是早有准备了,tèbié是你,三番两次的要打压我,却是在演出一场好戏。”
“哈哈,可笑你自以为得计,想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其实早就露出了马脚,我不过是故意给你制造一些机会罢了,要不然你如何能这么快就采取行动?”米副祭酒前段时间受够了冯士友的压迫,尽管那是他有计划的故意为之,却也令他憋了一口恶气,此时自然要发泄出来,尽情的奚落对方。
而现在这个场面,也需要把话都挑明了,所以大祭酒和魏心妍等人,也没有觉得米副祭酒说的太多了。
“你们早就看穿了老夫的谋划?”冯士友眯缝着眼睛,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是在思索自己计划中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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