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王子的道歉
纷纷提着兵刃围了过来。
本是打算各回各家的散场氛围,此刻却蓦然的紧绷,空气凝固似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喂,快放人。”
“小子,又寻衅滋事,是不打算离开了是否?”
“说在下什么都可以,只是只消汝等对xiao jiě有半分的不轨,龙秦勿忘不会留手。
族中规矩不许我杀生,只是这双手已经沾染了足够的鲜血,倒是不介意再多添几道。”
“你。”
“你敢?”
“罢了,区区的蝼蚁一枚,放了他吧。”秦暖摆摆手,插话。
“是,xiao jiě。”松手,任凭面前人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狼狈的呼吸着久违了的空气。
龙秦勿忘表现的很强势,甚至有几分的盛气凌人。
“你得感谢我家xiao jiě仁慈,否则,哼哼。”
“记着,管好你的嘴巴。”
“xiao jiě,现在怎么办?”
“能够怎么办,走呗。”回眸,冲着百多丈外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阁上望了一眼。
“杨木桥头,可有的是人不希望吾等在此。”
“是,xiao jiě。”
山峦层叠,官道茫茫,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蜿蜒。
“xiao jiě,如今去哪儿?”
“要动玡,必须得有一个强大到足以和他匹敌的人帮忙才行。
狼顾是没有希望了,花月为玡所控,方圆之内亦无人敢与之为敌。
如此周遭放眼望去,若说还有那么一人有这个实力,那么便是唯有一处。”
“基社九歌,九个部罗的联合体,一向以兵强马壮著称。
九歌之王肯帮忙的话,我便有了回花月的资本。”
“这九歌之王你认识?”
“素未谋面。”
“额,那就这么去找他,不是等同无功?”
“从杨木桥头出来,我想了很多。
这是个吃人的世道,对他人的怜悯不过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没有资格再去任性,亦不可以再犯任何的错误。
九歌之王或许不会帮我,然而暗中绸缪,或许有人可以帮助我让九歌之王同意帮忙。”
“谁?”
嗖,
一声疾空破响刺痛了耳膜的嘹亮,隐入林子里消失不见。
下一刻,远远的瞟去,便是见得一处林木了疯似的一抖,在这并不是秋风萧瑟的季节竟摔下了大半的树叶。
“中了,中了,是一头野鹿,正中脖颈要害,直直的钉死在了树干之上。”一人兴奋的喊了句,引百多丈外的一群骑马汉子骤然沸腾。
“王子好箭法。”
“王子威武,这可是今天的第九头猎物了。”
“王子九射九中,当真乃是基社第一勇士。”
哗啦,
枣红烈马上,一名披着虎皮现出一整条粗壮的臂膀的汉子皓自傲的上扬。
手腕转动带动着一张劲弓在流畅的飞旋,尔后随意的丢给了麾下。
“可惜这等卓绝的弓箭,却是只能够用来射杀猎物。”
“都怪大王子他们在大王跟前胡说,吾等铁骑何等的雄壮,倒是只能够蛰居。”
“太不公平了,大王子和三王子平天里会做什么?
不过是在大王跟前点头哈腰的说道谁谁谁的坏话。
大王真是昏了头了,却听信他们的,暂停王子的兵权。”
“然而父王耳根子软,他不会偏向于谁,然而但凡是有人说了,他也绝对不会全然的不信。”
“王子这事情憋屈,得跟大王提呢。
这两个小子,倒是骑到王子头上来了呢。”
“本王子才不介意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可恨,之前花月大乱,天赐的机会,便眼睁睁的从指尖溜走。
他们这帮庸碌,哪里懂得战机一闪而逝的道理?
十万,当初若给本王十万,或许本王至少能够拿下花月一半的土地,提基社九歌开辟一方千古功勋。”大手一个海底捞月,从马背上捉起了一只羊皮酒壶。
仰缩,张口,如柱的琼浆便是灌了大半。
空气中骤然的弥漫起一股子浓郁的酒精的味道,是酒,烈酒,辣的简直一闻到便是刺鼻的烈酒。
亏得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这大半下去,换做普通人想必都有可能从此一睡不起了呢。
“哼,奈何如今都不可能了。”
“王子,喝酒伤身,少饮一些吧。”
“不上战场的刀剑迟早要生锈的,既不能够饮血,坏成那帮顽固子弟亦是何妨?”安九爷不听,又是饮了一口。
烦,很烦,他只想用酒水来麻痹自己。
哒哒哒,
草原上,一骑飞尘。
“看,有人来了。”
“小心戒备。”
“是王旗,是九歌府来的传讯官。”
“果然是,会是什么事呢?”
“父王的人?
哼,准没有好事。”安九爷看了一眼,便是没了兴致,只顾着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酒壶上。
“来了。”
钰,
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是一名猎物打扮样子的士兵。
虎背熊腰的透着精干,然而在边上丝毫没有下马迎接的意思的兵甲面前,看去倒是一点都不起眼。
反倒是背后背着一枚半人多高的三角旗帜,烈火为底,印着九歌图腾,一个大大的王字,倒是还引几人侧目。
一溜烟的小跑至于近前,弯腰拱手行礼,“奉九歌之王命令,请二王子立刻前往九歌府。”
“何事?”
“小的只负责传令,不晓缘由。
只是请二王子尽快,大王和大王子、三王子等一干大臣都在。”
“瞧,哪里都少不了那两个瘟神。
本王子就知道准没有好事,说不得,又是他两在父王身旁嚼舌头根子。”他像是吞了两只苍蝇,面孔瞬间绿了。
“额,这个……小的只是一个下人。”
“王子,会有危险吗?
要不吾等领人与王子一道?”边上几个心腹附和。
“是呀,王爷,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吾等一起去,谁怕谁呀,他们敢动手最好,吾等得狠狠的削他们。”
“对头,削他。
几个小人,看他们还敢不敢说王子坏话。”
“都停下,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他们是本王子的兄弟,哪怕是有不是,也轮不到汝等多嘴。”
“额,是王子。”
“只是王子。”
“王子,吾等。”
“对不住,本王子不该拿汝等撒气,只是胸中憋闷。”
什么,对不起?
没错,正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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