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残缺线索(2/3)
梁健又问:“上次在这里见到你后,我出去没一会,回来你就已经走了。”阮珏说:“我男朋友来了,我怕你们见到又打架,所以还是跟他走了的好!”梁健笑说:“上次是误会!”阮珏说:“他可不认为是误会,说下次见到,一定要打回来!”梁健说:“那他也太小气了,我也是为了他女朋友好!”阮珏说:“怎么就为他女朋友好了。”梁健说:“我是以为你被人欺负,才上去打他的。
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为你好不就是为他女朋友好吗?
为他女朋友好,他还不快点感谢我,还想打回去,这不是太小气了嘛!”
阮珏笑说:“你这人逻辑有意思。
不过,下次你见到他,还是躲开一点。
千万别说,你是哪个单位的。”这次阮珏说得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梁健说:“我告诉他,又怎么样!”阮珏说:“对你不好。
他这人气量真的不大,他的位置特殊,我怕会对你不利!”梁健想起,上次看到阮珏男友,穿着打扮有点像公职人员,但他并不害怕:“他是市长,还是市委书记?”
阮珏说:“市委书记和市长,倒还好!
怕就怕是领导身边的人,你没听说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个道理吗?”梁健听阮珏这话说的有趣,笑道:“你是说你男朋友是小鬼?”阮珏赶紧摇着小手:“没有,没有。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说谁小鬼呢!”一个有些尖的男人声音,冷不丁在旁边响起来!
梁健和阮珏转过头去,阮珏的男友黑着脸,就站在一边。
阮珏一见,脸色微变,赶紧解释道:“在开玩笑呢!”阮珏男友盯着阮珏说:“跟其他男人拿我开玩笑?”阮珏说:“并不是拿你开玩笑,也就这么一说。”
阮珏男友狠狠地瞅着梁健说:“你为什么对阮珏纠缠不休?
你是哪里的?
哪个单位、企业的?”
梁健在基层混过,看到过气势汹汹的恶人,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人对你越凶,就越说明他心里没底,他一眼就看出了阮珏男友内在的虚弱,就淡定无奇地说:“兄弟,你先消消火。
我们认识一下吧!
我叫梁健,长湖区委组织部的。
请问你贵姓啊?”
阮珏男友说:“你长湖区委组织部的是吧?
我记住了。
至于我叫什么,你没资格知道。”阮珏不好意思地对梁健说:“他叫金超,他是……”金超打断阮珏:“不许告诉他!”阮珏也只好不说话了!
梁健笑着摇头,对于金超如此小家子气他只好摇头。
这一摇头,透过酒吧的落地窗,看见小区门口,出现了朱新毛的身影。
梁健这才想起,今天的任务是来拿朱新毛的材料,而不是跟金超吵架,就对他们说:“既然不能交个朋友,那么你们走吧!”
梁健盯着朱新毛,看他走到马路中央。
金超见梁健不想理他们,心里又腾起火来:“凭什么我们走,要走你走!”
突然,一辆面包车开得很快,但“吱呀”一声就停在了马路中间,挡住了朱新毛的身子。
梁健的目光就被挡住,看不到朱新毛了!
梁健有些急。
当车子重新开动,朱新毛已经不见踪影,肯定是被弄上了车。
梁健心想,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心里一急,就冲出“蓝吧”。
身后,金超在喊:“小子,你别走。
你逃什么!”
梁健看到那辆小面包车绝尘而去,赶紧上车,向前追去。
小面包车没有牌照,梁健心想这下麻烦了!
没开出一公里,就看到红灯。
一个老人正在巍颤颤的过马路。
梁健不得不踩下了刹车。
等红灯过去,那辆小面包车已经不知去向。
接下去整整一天,都没有朱新毛的身影。
梁健赶紧到胡小英办公室汇报。
胡小英问:“小面包车没有牌照?”梁健说:“没有。”胡小英问:“你猜会是谁?”梁健说:“会不会是有人知道我们最近在跟朱新毛接触,所以从中阻挡?”胡小英说:“你去过朱新毛家里了吗?”梁健说:“去过。
问了他老婆情况。
她老婆也不知朱新毛去了哪里。
自从他不当局长,她老婆对他漠不关心,说,除非他又当了局长回家,否则死在外面也跟她没关系。”胡小英跟前夫的感情也是一般,但从来没有这么咒过自己的老公,看来朱新毛算是摊上了一个势利的老婆。
俗话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
一个失败男人背后也总有一个拖后腿的女人。
胡小英说:“再等一两天看看,如果到时候朱新毛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可以考虑让公安介入。”梁健心想,也只有这么办了。
在区人大主任潘德州楼下,潘二子巍颤颤站在自己面包车边上,等待潘德州下楼。
潘德州下来之后,见潘二子眼中充满了血丝,知道不会是好事。
就没好气地问:“到底怎么了?”潘二子因为紧张有点口吃:“大……大伯,在……这里……讲吗?”潘德州朝左右一望,有人在小区里散步,就说:“上你的车。”
潘二子上了车,潘德州也上去,一闻车厢里是隔夜烟味和劣质皮革混杂的气味,甚是刺鼻,心情就更糟了:“车子也不弄弄干净,坐在里面,你不嫌臭吗?”潘二子说:“大……伯,我是粗人……”
听潘二子自甘堕落,潘德州也不想废话,心道有些阿斗就是扶不起来,也没办法,还是谈正事:“有话快说吧。
那个朱新毛目前怎么样了?
有没有松口了?”潘二子说:“他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潘德州听他的话有些不对劲,就追问:“你什么意思?”
潘二子说:“死了!”
潘德州差点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大声喊道:“什么?
死了?”话出口,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么大声喊,如果给人听到还了得,幸好坐在车里,车边上也没什么人!
潘德州说:“你开车,这里不安全。”潘二子把车开出小区,也没什么目的,径往镜湖边上开去。
潘德州刚听说朱新毛死了,差点气背过去,心里真是懊悔,当初怎么会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潘二子去干呢!
这下出事了吧!
看来任何时候都不能“任人唯亲”,必须得“任人唯贤”,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就是干这种背地里的事情也是一样。
**一直以来德才兼备用干部,看来真是有道理!
事已至此,潘德州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最关键的是把情况弄清楚:“怎么会死了?
我不是一再告诉你要守住底线吗?
底线就是不能怎么样也不能弄出人命,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潘二子说:“可是,我们也没想到这朱新毛这么禁不起整啊。
我们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在那里发犟,我的一个兄弟就用塑料袋套在他头上,无非是想吓唬吓唬他。
没想到一会儿他就憋死了!”潘德州火道:“你们想吓唬他,那也得注意时间啊,看他不行了,难道都不会放开吗?”潘二子说:“也怪我那个兄弟,喝高了,给他套上袋子后,自己睡着了,醒来发现没气了!”
潘德州简直哑口无言。
他听说过,很多荒唐的谋杀案,可没有听过这么荒唐的!
骂道:“干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还喝酒!
你们还有没脑子?”潘二子说:“不是每人领了三万块钱吗?
大家高兴,就先庆祝了一下。”潘德州骂道:“他妈的你告诉我你当时在哪里!
你带队的为什么不好好看着?”潘二子说:“我当时闹肚子,就去厕所拉了包屎,没想到回来,事情已经这样了!”
潘德州的脸阴沉的仿佛大雨欲来时那漫天的铅云,他侧过身,伸手就在潘二子脸上新鲜挂辣来了一巴掌:“他妈的!
扶不起的阿斗!
你拉屎,啊?
你拉屎,现在让我来替你擦屁股吗?
你个没用的东西!”潘二子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被打之后也不敢怎么吱声,只是捂着脸道:“大伯,你放心,我们已经把朱新毛从这辆车里清除出去了!”
潘二子不说还好,说了,潘德州才想起来了,潘二子和他所谓的兄弟,就是在这辆车里把朱新毛给整死的,怪不得这车子里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臭味。
潘德州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或许朱新毛不是死在这里的:“朱新毛,真死在这辆车里?”
潘二子说:“是啊,大伯,就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
潘德州一听,差点把晚上的饭菜都吐了出来。
他感觉现在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了,闻到点臭味就翻江倒海起来!
潘德州赶紧把屁股挪到了另一个位置上:“妈的,二子,你这狗娘养的,让老子坐一个死人的位置!”
潘二子不敢吱声了,一会儿他踩下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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