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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九死一生中挣扎(3)这么恶心(2/3)

“送去检查了。”他答。

“要、我送你一程?”白言的语气有些不肯定,像是平常那样的客气的问一句,没有想到南司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他绕道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下,“谢谢。”

白言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下意识倾身过去,伸手就想要为他拉过安全带,只是手还没碰到安全带突然意识到什么,身子猛地僵住。

南司坐着没动,阴翳的目光盯着黑暗中白言不自然的脸色隐晦不定。

漆黑的眸子里不知为何涌上一丝期待,熠熠生辉的盯着他,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白言僵了几秒,坐直身子,淡淡的开口:“安全带。”

三个字一出,南司的目光瞬间黯淡,眸底的失落显而易见。

以前在一起,自己也是这样总不记得系好安全带,每次白言都会亲自给自己系好安全带,他倾身过来时自己就可以顺势的吻到他的唇……

有时想吻他时也会故意不系安全带。

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恍若昨日,此刻他们都已不是昨天的他们。

默默的系好安全带,冷峻的轮廓蒙上一层阴霾,目光一直看着外面没有说话。

白言见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开出总统府。

大约能猜测到南司刚才想到什么,系安全带那么缓慢,眼神为何有着光彩又在自己开口后落寞下去。

说好要忘记,说好不做南司的退路,哪怕到现在他始终没放下过。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白言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南司的目光看着车窗外,余光却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转,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

只是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青筋隐隐的跳起。

有时候细想时真的不知道该恨谁。

他们明明相爱着却注定无法在一起,不能告诉别人,好像告诉别人他们的相爱就是罪恶,就是罪不可恕。

可是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只是爱着彼此啊!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的从南司阴郁的脸上掠过,放在膝盖上的手暗暗的揪起了衣服。

车厢里很安静,安静的似乎能听到旁边的心跳和呼吸。

有一秒的奢望,奢望这条路永远不会有尽头,就这样的让他们在属于彼此的空间里走下去。

说了是奢望,必然不会成真。

因为是深夜,车流量少的可怜,比白天更加的节省时间。

眼看着车子就要到南司住的地方,车厢里响起突兀的声音,“你和她打算结婚吗?”

“……挨?”白言先是怔了一下,明白他的话后,心底一阵刺痛,没有否认,只是含糊不清的“恩”了下。

知道南司是误会了自己和半夏的关系,不想解释,就让他误会吧。

误会的人不止是南司,周围的人大部分都觉得他和半夏的关系非比寻常,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偶尔还会看到他们一起用餐。

有人暧昧的调侃他们两句,也没有解释和澄清。

他起初很不好意思,想澄清,自己是男人无所谓,可半夏毕竟是女人,日后要嫁人。

半夏看穿他的心思,淡淡一笑,“若他相信流言蜚语不相信我,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陆半夏在感情上,心高气傲。

她有心高气傲的资本,白言这样想着。

半夏说的很对,如果那个男人宁愿相信流言蜚语,又怎么值得半夏去爱。

又是无言,南司的眼神更加的落寞,他们终究走到这一步。

车子停在南司的楼道门口,白言侧头看他,“到了。”

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南司坐在车子上听到声音半响也没动,昏暗的灯光下也捉摸不透阴暗的目光里究竟在想什么。

“……南司。”

“我能再最后拥抱你一次吗?”他突来抬头看白言,眼神犀利的如刀刃。

“恩?”白言没反应过来时,南司已经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修长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白言。

如果这注定是他们的结局,他又能说什么呢?

白言的身子不由的僵住,垂在身旁的双手猛地收紧成拳头,理智在告诉自己要推开他,不能在继续沉沦下去。

身体不听理智的指挥,无法否认,对于他的气息,体温,对于他的一切都有着刻骨的想念,没有办法推开他。

他做不到。

紧攥成拳头的手颓然的松开,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白子言,这辈子你注定要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南司的拥抱越来越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紧的无法呼吸,紧的连骨头都在疼。

“不要忘记我……一定不要彻底把我忘记。”他的声音在白言的耳畔幽幽的响起,透着卑微与恳求,“至少....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偶尔偷偷的想想,不被任何人发现。”

白言苦笑,“对不起……我做不到。”

南司的身体僵硬,逐渐冰冷起来,不由的松开他,眼神里透着深情与无奈一点点的与白言的目光对视上。

没办法只将你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偷偷的想念。

白言的目光里泛着湿意,唇瓣都在颤抖,“因为……我整颗心都在想你。”

南司呆了,心蓦地揪起来,无法克制的颤抖,心疼与痛苦交织在一块。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有什么似乎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那一瞬间,他鬼斧神差的吻上白言冰冷的唇。

越是压抑的情感爆发出来时越是炙热,像是满溢的河堤,一旦打开缺口,立刻奔腾激流。

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粗鲁的,霸道的,不可抗拒的激烈吻着白言。

他爱的是白言,他是真的爱怀里这个男人。

唇齿交战,剥夺呼吸,宛如野兽一般的嘶咬着彼此。

白言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无法克制自己。

清醒理智的意志力在南司面前,从来都是薄弱的一击即碎。

也许就像是南司的说的,最后一次。

请允许他最后,这般放纵自己的感情。

南司太熟悉白言的敏感点,大掌延伸到他的后背隔着衣服,顺着脊骨缓慢的往下,在第三个节点时指尖的力气猛地加重。

“……唔。”白言情不自禁的逸出声音,嘴角的银丝靡丽勾人。

他贪婪的亲吻着他的唇角,吸干净他嘴角的银丝,只要是白言的,一切他都喜欢。

大掌顺着结实的腰板一路往下,白言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气息急喘,“……不,南司我们不可以这样。”

说好的要放下,说好的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他的妻子怀着孕就在楼上,他们却在楼下的车子里做这般无耻的事,白言不能原谅自己。

南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没有再动,亲昵的吻着他的唇角,声音喑哑,“我只是想摸摸你。”

想记住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想记住他的体温,哪怕到死也不要忘记。

“南司,够了。”他们之间,真的已经够了。

这样纠缠不清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只会加剧伤害,甚至还会连累到无辜的人。

白言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画面。

南司抱着他沉默好久,始终没说话。

寂静的车厢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在同步,隔着衣服感受对方的体温,温暖的像是一场梦。

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多久,炙热的感情却无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冷却下来,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直觉,两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同时看向挡风玻璃的前方时,一瞬间宛如平地一声雷炸的他们理智支离破碎,眼神里涌起不可置信,脸上的血色顿时散去。

月光下的身影略显臃肿,背光五官看不清楚,只是手中拿的垃圾猛地掉在地上。

犹如掉进寒冷的冰窖中,冷的无法呼吸。

白言错愕的身子瘫软在座位上,被南司咬的出血的唇瓣微张,洁白的牙齿上还沾着血迹……

此刻他就好像是一个无耻的第三者终于被人发现了,他的丑陋无所遁形。

南司也震住,他完全没想到这么晚蓉蓉还会下来丢垃圾。

蓉蓉什么都没说,冰冷而绝望的眼神从他们的身上移开时,拔腿就往楼上跑,背影仓皇的如见鬼一般。

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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