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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4)

这不愧是个心机深沉之辈。

眼睛一转便是一个道道,看着独眼妇人的请求,他怎么会拒绝呢?

当下也从人群中走出,拱了拱手。

道:“各位抬爱了!

龙某必当尽心竭力!

主持公道!”

“你们……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难道不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吗?”。

韩文也开口说话了,眯着眼睛,道:“要审案子,滚到一边去审!

磨磨唧唧的没完!

耽搁我的大事儿!”

“韩先生!

听吾一言!”,铁传甲突然开言,拱了拱手,艰涩的说道:“还请韩先生高抬贵手!

莫要伤他们!

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去!”

“不必了!”,韩文突然改了主意。

道:“你当初也算是……有恩于我,嗯。

赵正义算什么货色?

龙啸云?

蛇鼠一窝!

他们能给你什么公正?

就在这里问话吧!

我听着!

谁要是敢冤枉你,那就先问问我答不答应吧!”

这话说得当真是够狂妄的!

“铁面无私”赵正义被他贬的是一文不值,龙啸云也被他埋汰了一顿,可这两个人偏偏不敢炸刺儿;

尤其是昨天晚上赵正义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被韩文那么一吓自己竟然承认自己就是梅花盗,丢尽了颜面,更是敢怒不敢言。

李寻欢虽然未曾言语,但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负手而立,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威慑!

虽然被韩文横竖插了一杠子,又有小李探花在身边进行威慑,但很明显,江湖,拳头大的就有理!

目前为止,他们的拳头在这些人中还算够大,所以,颇有威慑力;

即便如此,“中原八义”也毫不含糊,那瞎子拱了拱手,朝着众人说道:“为了在下兄弟昔年的一点恩怨,无端劳动诸位,让诸位在风雪中受冻,还请恕罪则个!”

他说话的声音永远不疾不徐,冷冷淡淡,谁也听不出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意存讥讽。

只听得赵正义的声音道:“我辈为了江湖公道,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易二先生何必客气。”

这人只要一开口,就是光明堂皇的话,但这种话铁传甲早已听腻了,简直想作呕;

韩文也是一样,所以他只是冷冷的喝酒,喝着喝着,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柄光寒四射的剑!

用酒洗剑!

龙啸云向他瞟了一眼,也说道:“龙某早闻‘中原八义’之侠名!

心里更久已仰慕得很,今日承蒙各位看得起,能为诸位见证这件事情,更是三生有幸。”

瞎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中原八义’虽然名声不显,但也不是见不得人,今日之事,要分个明朗,还是有必要介绍一下自己的!

不能让大家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否则,又怎么判断是非?”

边浩立刻就道:“我们本有八兄弟,昔年承江湖抬爱,把我们叫做‘中原八义’,其实这也不过是朋友的抬爱……”

瞎子忽又截口道:“这并不是朋友们的抬爱,我兄弟武功虽不出众,相貌更不惊人,但平生做的事,莫不以义气为先,绝没有见不得人的。”

赵正义大声道:“中原八义,义薄云天,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韩文在一旁阴阳怪气二的附和道:“中原八义,好响亮的名字,这位老先生想必就是大义士了。”,话是这么说,话里话外却是浓浓的讥讽之意。

瞎子“看”了韩文一眼,道:“我是老二,叫易明湖,昔日人称‘神目如电’,可是现在……”,他惨笑了几声,嗄声道:“现在我的名字叫‘有眼无珠’!”

卖野药的郎中道:“我三哥‘宝马神枪’边浩你已见过了,我行四。

叫金风白。”

游龙生站在一边,突然蹙眉问道:“听阁下的口音,好像是南阳府的人。”

金风白道:“正是。”

游龙生点了点头。

道:“南阳府‘一帖堂’金家药铺,是几十年的老字号,我小时也曾吃过‘一帖堂’的驱虫散,不知阁下……”

金风白惨笑道:“连‘万牲园’的少东都已在卖鸭脚,还提什么一帖堂呢?”

就连游龙生这种高傲之辈都悚然动容:“万牲园?

莫非张老善人的公子也在这里?”

金风白道:“嗯。”

游龙生道:“是哪一位?”

那卖酒的道:“就是我这卖鸭脚的。”

游龙生长长吸了口气,似乎不胜惊讶,又不胜感慨。

卖酒的道:“我叫张承蹭。

砍柴的樵夫是我六弟,他这把斧头现在虽只劈劈柴,但以前却能‘力劈华山’……”

麻子抢着道:“我是老七。

叫公孙雨,因为我的麻子比雨点还密。”

卖臭豆干的道:“我是老八,叫‘赴汤踏火’西门烈,现在果然是──头挑油汤。

一头挑烈火。

卖的却是臭豆腐干。”

游龙生有些好奇,道:“不知大义士在哪里?”

公孙雨道:“我大哥‘义薄云天’翁天迸已被人害死,这是我大嫂……”

独眼妇人道:“我的名字可不好听,叫‘女屠户’翁大娘,但你还是好好记着。”

说书的赔笑道:“老朽虽已年老昏庸,但自信记性还不错,今日!

诸位英雄见证,欲将将我们的血海深仇说出来。

让江湖中人,也好知道其中真相。”

游龙生:“血海深仇?

莫非翁大义士……”

公孙雨厉声道:“这人叫‘铁甲金刚’铁传甲。

害死我大哥的就是他!”

金风白道:“我兄弟八人情如手足,虽然每人都有自己的事,但每年中秋时都要到大哥的庄子里去住上几个月。”

张承蹭道:“我兄弟八人本来已经够热闹了,所以一向没有再找别的朋友,那一年三哥却带了个人回来,还说这人是个好朋友。”

公孙雨恨恨道:“这人就是忘恩负义,卖友求荣的铁传甲!”

金风白道:“我大哥本就是个要朋友不要命的人,见到这姓铁的看来还像是条汉子,也就拿他当自己朋友一般看待,谁知……他却不是人,是个畜生!”

张承蹭道:“过完年后我们都散了,大哥却硬要留他多住两个月,谁知他竟在暗中勾结了我大哥的一些对头,半夜里闯来行凶,杀了我大哥,烧了翁家庄,我大嫂虽然侥幸没有死,但也受了重伤。”

翁大娘嘶声道:“你们看见我脸上这刀疤没有?

这一刀几乎将我脑袋砍成两半,若不是他们以为我死了,我也难逃毒手!”

公孙雨吼道:“那时翁家庄的人全都死尽死绝,就没有人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了,你倒说,这人的心黑不黑?

手辣不辣?”

金风白道:“我兄弟知道了这件事后,立刻抛下了一切,发誓要找到这厮为大哥报仇,今日总算皇天有眼……皇天有眼……”

翁大娘厉声道:“现在我们已将这件事的始末说了出来,三位看这姓铁的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赵正义沉声道:“此事若不假,纵然将铁传甲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公孙雨跳了起来,怒吼道:“此事当然是真的,一字不假,不信你们就问问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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