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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不请自去(下)(1/2)

◇◇◇◇◇

接完高见靓电话,谢开没再傻等,赶紧给林静镜拨过去了。

电话只一声就通了,林静镜劈头盖脸道:“你可真行,跟爷似的让我回电话,可上来就占线,一占半天,逗谁乐呀?

还是泡谁玩?

有这么耍人的吗?”

谢开苦笑道:“你就别发脾气了,实话告诉你吧,刚给你发完短信,我老婆就来电话了,我还以为是你呢,看都没看就接了,差点闹乌龙。”

林静镜一愣,破气为笑道:“那你有没有说点咱俩之间的私房话?”

谢开煞有介事道:“幸好没说,就就事论事来着,她非常高兴。”

林静镜不爽了:“你这意思,你接错电话,还证明你清白了?”

谢开呵呵笑道:“说对了,所以你以后千万别跟我瞎闹了。”

林静镜一气,又想说什么。

谢开不停顿道:“跟你开玩笑呢,别废话了,说正事吧。”

林静镜没为难他,适时打住,不情不愿道:“说吧,什么事。”

谢开道:“是这样,我有幅文征明的画,想让你找人鉴定一下。”

林静镜意外道:“文征明!

不是吧?

那你岂不是发财了?”

谢开忙道:“不是我的,是我老婆案子的失物,你慢慢听我解释。”遂把高见靓负责的窃案,包括女杀手及女飞贼和铭香的关系,简明扼要地道出。

林静镜听得一愣一愣,半晌才道:“你说香香家亲戚找上门了?”

谢开道:“那倒没有,就跟我说了,还是那女飞贼说的。”

林静镜又问:“香香知道吗?”

谢开道:“不知道,她们身份特殊,应该也不想让铭香知道。

但从我这方面说,毕竟是铭香亲戚,也不完全算坏人。

既然碰上了,总不能不管,所以才让你鉴定,至少先把画的真伪搞清。”

林静镜反问道:“空口无凭,你怎么确定是亲戚?

就不能找错人了?”

谢开沉吟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她们能找到当年的人贩子,找错的可能应该不大。

退一步讲。

即使是误会,人家也没要求什么,还救过铭香,总不能袖手旁观。”

林静镜再问道:“你就不想查清楚?”

谢开道:“一度想过,后来不想了。”

林静镜道:“为什么?”

谢开道:“你应该知道,真假并不重要。

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存在感,社会羁拌是存在感的第一要素,对铭香来说,有这个亲戚总比没有强。”

这话很有道理,起源论总会伴随存在感而滋生,大到整个人类,小到每个个体。

总会探究自己是怎么来的。

林静镜首肯道:“你这么想也对,那好吧,你把画邮过来,我帮你找人看看。”

谢开一怔:“没搞错吧?

邮!”

林静镜不以为然道:“邮怎么了?

除非你开飞机专门送过来,航空快递就是最快的方式,今天邮,明天就能到,而且还安全。”

不得不佩服林静镜开放的思维。

倒不是说航空快递不快,而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人很难想到这么屌丝的方式。

谢开点头道:“有道理,我一会儿就邮给你。”顿顿又道:“还有画的主人,是个叫安普洛夫?普尼契的俄国人,你也帮我查查,看看他到底什么来路。”

林静镜惊道:“安普洛夫?普尼契。

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谢开道:“对呀,怎么了?

他很有名吗?”

林静镜没答,又道:“是不是持美国护照?”

轮到谢开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林静镜如数家珍道:“安普洛夫?普尼契,车臣人。

矿业大亨,利益于苏联解体的暴发户之一,多次涉嫌恐怖活动,被俄罗期冻结资产,后移居美国,一直在美国、西欧和前苏联加盟共国之间活动。”

谢开一震道:“你说他是恐怖分子?”

林静镜缓缓道:“确切地说,是幕后支持者,俄罗期冻结他资产,就是想断绝他为车臣恐怖组织提供资金。”

谢开寻思道:“你这意思,他卖东西是为筹集资金?”

林静镜哼一声道:“他产业不是被冻结就是被没收,国外的存款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不卖卖东西,能有经费吗?”

谢开道:“俄罗斯只是冻结他财产,没通缉他吗?”

林静镜叹道:“明面上肯定没有,毕竟他没直接参与,只是提供经费,再说还有西方国家呢,你以他的美国护照是随便得的?”

谢开当然明白西方国家的双重标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会想办法低调处理,不跟着掺乎,时间紧迫,我去给你邮画,有需要再找你。”

林静镜告诫道:“安普洛夫这种人很容易惹起麻烦,告诉你老婆,案子破不破无所谓,尽快把他弄走才是真格,千万别搞得沸沸扬扬。”

谢开低笑道:“你不也挺关心她。”

林静镜呛声道:“我会关心她?

我是怕她弄一屁股屎,到时候还得我擦。”重重一哼,把电话挂了。

◇◇◇◇◇

回家取画,再去邮画,做完这一切,谢开才按高见靓要求去见珍珍。

这样一折腾,离中午也不远了,谢开在总署楼下拨通珍珍电话:“阿珍,出来,请你吃中饭。”

珍珍欢天喜地地出来,见他便喜出望外道:“开哥,你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谢开故意一叹道:“因为你们madam说你和她闹别扭,只有我来,才能证明她无辜,又因为快到中午了,就只好破费了。”

珍珍俏靥一红,既羞更喜道:“哪有?

她调到港岛总区,却一直瞒着我,她从来都不瞒我的,所以就是她心虚啦。”

谢开爽朗道:“那现在呢?

还这么认为吗?”

珍珍翻动娇眸道:“当然还这么认为了。

她是被逼无奈才让你来的,不能算数。”

谢开故意道:“那我不白来了?

是不是这顿饭也要白请了?”

珍珍笑嘻嘻挎上他手臂:“当然不是啦,你都来了嘛,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请我吃西餐,到现在都没请呢,都好久啦。”

谢开指指她胳膊道:“干嘛呢,干嘛呢。

我说请你吃西餐,可没说让你挎手臂,就不怕你们madam知道?”

珍珍厚颜笑道:“才不会呢,我们是好姐妹,madam最疼我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你来?

快走。”挎着就奔向他车。

谢开笑着摇头。

被欢喜无尽的珍珍拖到车边。

两人上车,谢开道:“想吃什么?”

珍珍道:“你不说西餐吗?

就西餐好了。”

谢开痛快道:“行,就西餐,我恰好知道一家店,那里的牛排非常棒,他们甚至记得牛排出自哪一头牛。”

珍珍噗一笑,娇声道:“我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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