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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龟相助(2/4)

这边田七见如意也没主意,于是自作主张地揪了柳叶来吹着玩。

这项技能她掌握得不好,仅仅能够吹响。

当然,这一点足够在如意面前炫耀,因为如意连吹都吹不响。

于是如意便捏着柳树叶跟田七学吹响。

一时之间,刺耳的噗噗声在湖边回响着。

这尖锐的声音很霸道,从岸边传到湖心亭时,依然保留了足够的杀伤力。

纪衡听得直蹙眉,他很想把耳朵堵上。

把柳树叶吹得像放屁,这也是一项绝活儿了吧。

这个田七,除了长得美好了一点,他就干不出一件美好的事儿。

听这种声音实在太影响心情,最重要的,纪衡怕如意的品位被带歪了。

于是他吩咐了一声:“让他们别吹了!”

太监下去传了个话,他们果然息声了。

不让吹曲儿,田七只好折了柳枝来编东西玩。

编个小兔子,编个小耗子,再编个小花篮,把兔子和耗子装进去。

如意抱着小花篮傻乐:“娘,你真厉害。”

田七也懒得纠正他了,反正纠正也白搭。

她扯着柳条又编了两顶帽子,圆圆的,戴在头上,像是两口锅扣在脑袋瓜上。

纪衡也坐够了,从湖心亭走出来,离得挺远看到如意怀里抱个东西蹦蹦跳跳地向他走来。

走近一看,纪衡脸黑了。

一大一小俩人头上均扣着柳枝编的帽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帽子的颜色。

“摘下来。”

两人十分听话。

看看时间,将近午时,皇上和殿下快要用膳了,田七也该下值了。

在得到“明天还陪你玩”的承诺之后,如意放走了田七。

纪衡看着这俩人依依惜别,俨然他们才是亲父子。

他冷哼,总觉得儿子会被那小变态带坏。

好吧,他最后还是赏了田七。

哄孩子其实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

看着田七眉开眼笑地领了赏,纪衡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下了值,田七摸着荷包里的银子,心想她这大概是转运了。

她衡量运气好坏的标准就是能得多少钱。

这几天赚了不少,说明她运气要好起来了。

然后她就被人当头抡了一棒——这不是比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田七早上上值是在寅时,这时候天还完全黑着。

她从十三所到乾清宫,要走玄武门,穿过御花园。

在御花园某假山旁边,她突然感觉耳后一阵风掠过,反应不及,便后脑剧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纪衡从早上起床一直到下了早朝,都没看到田七。

这不正常。

据他所知,田七虽然滑头了些,但并不懒惰,不至于跑到哪里躲懒。

再说了,当着御前的差,他也得有胆子躲啊。

于是他以为盛安怀给田七安排了别的事儿。

在养心殿批了会儿折子,他问盛安怀:“你让田七干什么去了?”

盛安怀也正犯愁呢:“回皇上,田七今儿根本没上值。

奴才让人去十三所问了,一个屋的人说他早上是准点儿出的门。”

这就怪了,准点儿出的门,怎么没来上值?

不会是被什么人劫去了吧?

可是谁会无聊到去劫一个小太监?

难道被人寻仇了?

想到这里,纪衡一眯眼睛:“他最近都得罪了什么人?”

“回皇上,田七为人圆滑,基本不与人交恶。

他最近只与一个人发生过争执,就是御马监那个孙大力,您还亲自垂问过此事。”

“去把孙大力找来。”

“是。”

盛安怀领旨去了,他前脚出去,皇子殿下后脚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安好。”如意操着稚嫩的童音给纪衡请安。

“我儿免礼。”纪衡见儿子小大人儿似的,不觉好笑。

如意被他抱在腿上逗了一会儿,然后四下里张望,问道:“娘呢?”

纪衡知道如意问的是谁,他抚了抚额,有些无奈:“他不是你娘。

你记住,他是田七。”

“哦。”如意点头表示记住了。

纪衡以为如意见人就叫娘是因为缺娘爱,许多人也这么以为。

后来纪衡才弄明白,如意理解的“娘”是对一个类别的总称,比如看到猫,我们称呼“猫”,看到鸟,我们称呼“鸟”,看到女人,如意就称呼为“娘”。

对于这个儿子,纪衡偶尔会感到略有些头疼。

如意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他不爱说话,且并非像一般内向的小孩那种的不爱说话——如意性格很活泼。

如意的不爱说话表现为惜字如金,具体点说就是,懒得说话。

比如一句话能用四个字说清楚,他一定不会说五个字。

他也不会刻意憋着,有什么想法从来都是想说就说,当然了,说出来的话言简意赅。

一开始见这个儿子说话慢吞吞的,又少,纪衡还以为是因为小孩儿脑子笨,结果事实证明,这小东西一点也不笨,相反,还很聪明。

纪衡教他几句《三字经》,他背得比同龄的小孩儿快多了。

这会儿如意听到父皇如此说,立刻就改了口,问道:“田七呢?”

纪衡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喜欢田七?”

如意答道:“他香。”

纪衡一乐:“你喜欢他自然觉得他香,还能有人是臭的?”

如意认真说道:“好多娘都是臭的。”

“你一口气说了七个字,难得难得。”纪衡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她们怎么会是臭的呢?”

如意蹙着小眉毛,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闻起来臭臭的。”

“六个字,甚好甚好。”纪衡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偏了。

他没把小孩儿的话当回事。

如意为什么觉得那么多“娘”都是臭的,这一点是后来田七弄明白的。

有的小孩儿天生不喜欢胭脂水粉的气味,如意生下来就从许多女人的身上闻到过,或浓或淡,当然了,他全部不喜欢。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种气味的来源,只以为是那些女人自带的,所以才有此一说。

田七不施粉黛,所以如意说她“香”。

如意终于还是没有问出田七去哪里了。

于是他失望地走了。

盛安怀进来,向纪衡回禀道:“皇上,孙大力自杀了。”

“灭口,”纪衡直接给定了性,“田七怕是凶多吉少了。

传令下去,全皇宫搜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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