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寺中求真谛,尘俗必祸端(2/4)
此阵已束缚破阵者的精神力为主,对破阵者倒无实质性的伤害。
正在思索间,石林中的阵法有忽的运行了起来,这可是端的怪事。
却是杨凌风,一不留神,又触碰到了石林中的阵法,引起了阵法的攻击,顿时对杨凌风的精神力产生了巨大的束缚,较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凌风坚持了片刻,直到无法承受,又才慌忙坐下,敛神于内。
和尚在阵外,见得此阵走走停停,不明所以,暗道此子了不得,竟有此异能,殊不知这样的结果也是在自己的点拨之下产生的效果。
石阵走走停停了十三个回合,日光也已快要消失殆尽,那幻影倒也破去了不少。
终于,杨凌风必上了眼,感觉到了这石林阵的生门所在,连忙毁去了首末两个干扰自己的正阵眼,接着摸到了末阵反阵眼,这才松了口气,走到了第三门的出口。
月光已然滑落大地,遍散在着只有数十丈的空地之内。
石林之外,面对得只有陡峭的山崖石壁,还有那生门正对着的一个巨大的石洞。
洞中幽黑,又似乎发出点点光辉,在月光的掩盖下看得不那么真切了。
正在踌伫间,石洞中传出一阵苍老的声音:“年轻人,进来吧,洞中才有真天地。”
声音不大,听来却是中气十足,借着洞内中空的石壁,传出来的效果却是嗡嗡作响,直有石壁都在震动的感觉。
究竟是何高人?
杨凌风当下心中没起丝毫波澜,倒不似先前那般容易大惊小怪了。
顿了一顿,略做调息之后,便迈着十分疲劳的步子走进了洞中。
石洞从外面看来感觉十分幽深而空旷,走近了才明白那不过也只是借着昏暗的背景产生的错觉,实际通道大小也只刚好容一两人同时通过。
洞口左下首立一石碑,上书“悠然居”,笔法不似任何一家,但却笔锋流转,苍劲有力,倒是自成一格,让人觉得是赏心悦目,颇能令人回味。
石洞内壁十分光滑,毫无斧凿突兀之感,却不是天然形成,又实在是打磨得十分细致,足可见得内里的神秘人物的身份实在不容小觊。
寻着光线,越往里走,光线便越是充足,奇怪的是却没有油灯蜡烛一类的烟火之气,反而还传出来一阵似有似无的花香。
到底是何种花的香味?
杨凌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了一想,却是从未闻到过的一种。
清馨中带着一点杀戮,苍茫中又带着一股平和。
“区区十来步,施主却走了这么久,这香味是否真的这么诱人呢?”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戏谑,却又不失调侃的味道。
杨凌风定睛一看,却没见人影,忙几个大步,拐过了前方两个石门,步入一间大的石室,眼前顿时充满柔和的光。
没有蜡烛,没有油灯,发出光亮的却是石室顶端的七颗夜明珠。
头顶七星,正是那七颗夜明珠,呈北斗七星位排布在天花顶上,遥指北面。
下方石室,居中一桌,上有茶具一套,着手处光滑异常,想必也是经年累月所积淀。
环放两把竹椅,呈暗黄发白之色。
正对石室入口处,一名身形枯瘦的老僧负手而立,注视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字,正是佛家的禅。
杨凌风上前一步,拱手拜道:“晚辈冒昧前来,打扰了大师的清净,倒是罪过罪过。”
那老和尚也不转过头,一动不动的说道:“何来清净?
哪有打扰之哩。
此处近七十年来都是老衲独自一人,小施主算是到得此间的第二人,老衲却是高兴也来不及呢。
小施主何不坐下说话?
在这里怎么也该算是客人,倒是老衲唐突了。”
杨凌风也实在累得慌,听罢拣了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发出一声咿呀声之后,又觉有些不妥,随即又站了起来道:“前辈也请坐下吧,不然晚辈倒象是喧宾夺主了呢。”
老和尚哈哈一笑,转了过来,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杨凌风。
却是鹤发童颜,双目炯炯有神的一个世外高人。
杨凌风慌忙接过,心中却又是疑云四起,端着茶杯却忘了放下,问道:“不知大师为何一人独自住在此间?”
老和尚道:“老衲在修禅。
有道是佛渡有缘人,今日便是老衲渡小施主,当然也是小施主渡老衲脱离苦禅。”
杨凌风大奇,问道:“大师此话何解?”
老和尚太头望了望顶上的北斗七星,缓缓说道:“此处名悠然居,七十年前老衲才来到此处,至于此处何时便有老衲也不清楚。
记得当日老衲因犯了佛门戒律,被罚到此处面壁,却不料这一切全是老衲的几位师傅的刻意安排,从那以后,老衲便没有离开过,只是每日诵经念佛而已。
二十年前有一名佛门弟子进来过,不过因为佛门事务无人打理,只让他呆了三个月便不得已离开。
算来那便是老衲到这里之后进来的第一人。
而小施主则算是第二个到此处之人。”
杨凌风忍不住插口道:“如此说来大师岂不是有百岁高龄?”
老和尚看了一看杨凌风道:“说来好笑,老衲现今粗粗算来也大概快两百岁了吧,竟然还是参不透这各种玄机。
若老衲没算错,小施主的前世该是老衲的一名故交。”
杨凌风猛得听这老和尚说起前世,想起了那已经魂飞魄散的狼王,心头竟似刀割一般的疼痛。
顿了一顿,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瞒大师,晚辈就是狼王转世。”
老和尚微微一楞,道:“怪不得小施主身上的气息与狼王有几分相似,却不知老衲为何看不透狼王的灵魂之所聚?”
杨凌风心下难过,听这和尚说来,也定是与狼王有很深的渊源,倒同是父辈一般的人物,当下也亲近了不少,便不作点滴隐瞒,将事情的始末统统说与了这老和尚知晓。
老和尚听得杨凌风娓娓道来,不住的叹气,道:“想不到,当年豪气干云的狼王,居然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局,罢了罢了,或许这也倒是他的解脱吧。”
杨凌风听得老和尚也是伤心,心头一动,竟又流下泪来。
老和尚到底是方外之人,生死本就看得极为平淡,片刻之后便平息了下来,道:“看来小施主果真与老衲有缘,如此也不枉费了他狼王的一番美意。”
杨凌风看了一看那老和尚,明白那和尚有心要指点一下自己,连忙跪下拜道:“还望前辈指点晚辈一二,晚辈立志要除尽天下妖人。”说完连忙不停的磕头。
老和尚见状,大喜,忙服起了杨凌风道:“施主与狼王情同父子,也算是故人之后,老衲指点一下也不妨事。
起来起来!”
话说这许之恒回来这趟,还算是颇有收获。
从钱家五十一具尸体的伤口来看,几乎可以肯定是转世狼王杨凌风所为。
许之恒想起不久前在运城了结的僵尸案,同杨凌风一起,与尸王那一战,可谓是惊心动魄。
比起残忍,凶狠,杨凌风自己还不够和自己比。
但是若是杨凌风露出本神,即而心志迷失的话,那种残忍凶狠以及具有的那种狼性,那就远非自己能力所及。
为了杨凌风,为了残梦镯,自己的这个身份隐瞒不隐瞒已经是没有太大关系了。
许之恒这日去了知府衙门,却没什么线索。
唯一的有可能知道内情的钱佳一,这会不说她记忆被人清洗掉了,单是他那个小姨父就不好解决。
虽然说官不大,但到底也算是在朝廷里混的,可是个不好得罪主。
而同知府这个白痴,似乎还没自己知道得多。
无奈之下,许之恒也无了去处,忽悠忽悠的便走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许之恒一阵愕然,以为自己糊里糊涂的走错了门。
在仔细一看,却又没有走错,不是自己老爹修的长寿庄又是哪里?
庭院里,摆了一张香案,香案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却不知到是谁在请神还是送佛。
若说是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却不知道呢?
偏偏这时门口一人都没有,到是奇怪的紧。
刚进门,许之恒心中警罩惊起,忙要腾空后退,却已来不及了。
一张金丝大网从头上罩了下来。
大门也迅速掩了起来。
许之恒还想挣脱,却不料这奇怪的大网诡异得很,一接触到自己,便犹如遇到一个旋涡般,片刻间将自己的内力吸得一干二净,顿时动弹不得。
大网越缩越紧,直到许之恒不能动弹的是时候,许长春领着一名道士从暗出走了出来。
许之恒见状大奇,怒道:“爹,你这是做甚?
为何要让这妖道将孩儿锁起来?”爹终究是爹,许之恒仍然不相信自己老爹会突然这么对待自己,特别是有外人在的时候。
“恒儿,从你这次回来,爹就觉得你变了很多,直到遇到这位高人才知道你是被妖邪付体。
你且忍上一会,待这位道长为你驱妖除魔之后,爹自然会放你出来。
许之恒大怒,道:“孩儿哪有什么妖邪付体?
爹你好生糊涂,听着臭道士瞎说什么?
无非就是想赚几个香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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