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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炎阳魂归天,两小自无眠(3/4)

原本飘逸而杂乱的长发,在冰水的洗涤下慢慢的变得笔直,却是淡淡黑色中夹杂着些许金色光泽。

较好的身材似乎剩过真正的女人,将女人的玲珑曲线表达得朦胧而细腻。

再加上两位美女的精心打扮下,转眼间杨凌风便从一个潇洒的江湖侠客形象,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小姐模样。

唯一的破绽便是杨凌风一双大脚,这却是没法改变的。

朱清儿仔细的将杨凌风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这才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道:“风哥,这下要是有外人的话,我就该叫你杨姐姐啦,哈哈。”

白玉莲似乎也比较满意这个装扮,道:“不错啊风儿,好在衣衫下摆比较长,如果你能将喉结往会缩一点的话,不是专门学习过医容的人是不会看出来你是男人的。”

杨凌风试着将喉结往里一缩,倒也十分容易,问道:“是这样吗?”说完这话三人面面相胥,片刻之后白玉莲和朱清儿爆发一般的笑了出来,而且是十分难受的样子,似乎眼泪也一块下来了。

杨凌风尴尬不已的问道:“怎么喉结往后缩的话,声音也会变得象女人一样吗?”就连这句话说出来也是女人味儿十足,甜美异常。

旁人不知底细的话,定会为这样甜美的声音而倾倒。

白玉莲却终究是要老练一些,这样的事也经历过不少了,勉强忍住了笑,道:“是啊,女人的喉结若是象前突出,说话便是象男人在说话一般的。”

杨凌风撇了一眼朱清儿仍旧在哈哈大笑的样子,心头也忍不住笑了笑,也随她去了。

白玉莲这时又才开口问道:“对了,风儿,为何你的皮肤会突然变得这么细嫩,连女儿家也赶不上。

便是因为喝了那虎血之故吗?”

朱清儿也在一旁插口打趣道:“是呀是呀,杨姐姐,现在你变得这么漂亮,将来肯定有好多好色之徒来招惹你,你就不怕呀?”

杨凌风做势瞪了一眼,道:“可能是吧。

我喝了虎血变觉得浑身发烫,后来醒来之后跳到水里才觉得舒服一点。

没想到在水里练功这么舒服,浑身好象褪了一层皮一般轻松。”

白玉莲和朱清儿对看一眼,齐齐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你就是褪掉一层皮吗?”

三日过后,三人干粮也差不多用尽,而此间景致也游览无遗,于是也只好从新踏上了前往五毒教总坛之路。

一路上三人不再象是来时那般谈笑自若,气氛很是沉闷,除了懵懂不知的杨凌风还能不时的说上几句话。

白玉莲心头一直盘算着,预想着将来会发生的一切状况,并一一做好应对的心理准备和打算。

而朱清儿也感觉到即将与杨凌风分别一段时间,而杨凌风此去又凶险异常,心头也不禁担忧起来,是以说话也特别的少。

杨凌风虽然也感觉到了这之间有什么问题,却不好开口询问。

“若是二娘她有事的话定会跟我说的,若要隐瞒问也没用。”杨凌风正想着,耳边传来闹市中人声鼎沸的声音,料想便是快要走出栈道了。

果然,转过了一个小山头,眼前便豁然开朗。

此间的地段也只是一个小镇子,格局与栈道另一头的镇子差不多,距离大城还有一段路,想来此间也是因为要做经过栈道的客商的生意而慢慢发展起来的。

三人一出栈道,镇子里的人遍纷纷围了上来,乱七八糟的问了一大堆问题,大意也就是问他们三人走过栈道的时候有没有遇见老虎,或者是老虎是不是已经被人杀掉了。

三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先回答哪一个的问题,却是颇有领导才能的白玉莲举了举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隐瞒道:“老虎已经被人杀掉了,大家可以放心的过去。

至于是什么人杀掉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大家可以放心就是了,否则我们三个弱质女流怎么敢走栈道啊。”

人群欢呼了一阵,渐渐散去,三人也总算松了口气,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若白护法是弱质女流的话,那我们这些人不就连阿猫阿狗都敌他不过了?”

三人闻声转过头去,却见是一陌生中年男子,身体瘦削而身形颇高,较之三人中最为高大的杨凌风尚要高出半颗头来。

身着一身青蓝长衫,上身外套一件深黑色镶金边马甲,脚上却只穿一双步鞋,着装颇有些怪异。

白玉莲笑了笑却极为轻松的嗔道:“原来是你这混蛋在装神弄鬼,狠不得一剑宰了你。”

那男人淡然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玉莲,这两位漂亮小姐不知是——?”说罢嘿嘿一笑,看来两人关系自是非同一般。

白玉莲假意玉脸一横,拦在两人身前道:“我可警告你,你可别打她们两的主义,不然到时吃亏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说罢退到两人身后,介绍道:“这位是武功堂的乾楚原乾堂主,可别小看这个堂主啊,在教中便是我也要让他三分的哦。”说罢粉眼直直的看了看乾楚原。

杨凌风与朱清儿也纷纷上前叫了声乾大哥问了声好,乾楚原也是一脸笑容,问道:“这两位不知是玉莲你的————?”

白玉莲将两人拉了回来,介绍道:“她们两是我的侄女,这个叫清儿,这个叫凤儿。”

杨凌风听得尴尬不已,为了掩人耳目,“风”字就变成了“凤”字。

这乍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顺耳,更是难为自己还要时刻摆出一副女儿家弱不禁风的样子。

虽然说已女人身份过了三天,也因此仔细观察了朱清儿三天,却总还是担惊受怕,生怕露出破绽。

偏偏到了可以恢复男儿身份的时候,又突然钻出来一个表面上友好忠厚而背地里却根本不清楚的家伙,让杨凌风很是恼火。

乾楚原看了看两人,赞道:“果然人如其名,生得很是标致啊,只可惜我早生了二十年啊。”说罢自嘲一般的笑了几声,又突然打住,四处一看,面色严肃起来,开口说道:“玉莲,你们跟我来,有很重要的事。

这次情况可能比较麻烦。”

三人一听,也不知所以,只见这乾楚原如此紧张,恐怕也的确是很麻烦的事,心头顿时提了起来,却又不得不按住了性子,进到了乾楚原早已为白玉莲订好的房间。

房间不算华丽,在这个小小的市镇上只算是干净整洁了,房间这时看起来却是小了一些,乾楚原带人进来将门一关,看了看杨凌风和朱清儿,欲言又止。

白玉莲这也才想起,道:“楚原,你有话但说无妨,她两都是自己人。

乾楚原又看了看两人,神色颇有些尴尬,道:“玉莲,你可知道这次教主发了老大的火,说要严惩你洛阳分堂。”

白玉莲点了点头,道:“这次也的确怪我们防范不急,无奈有很多东西要销毁,拖延了一些时间;二来也一直不知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不是我们。

不过这次对我们圣教打击很大,实力也有很大损失,正是用人之迹,教主也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吧?”

乾楚原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道:“本来教主也是这个意思,说是要保存实力。

除了你洛阳分部的下属,其他各省的瓢把子都劝说教主要对你严惩。

我看倒是他们盯住了洛阳这块宝地,想乘机捞上一笔才是真的。”

白玉莲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是啊,他们早就想把我赶下台好取而代之了呢。

不过这次只要楚原你能帮我,鹿死谁手就还是两说呢。”

乾楚原眼睛一亮,低下头来,问道:“玉莲你想怎么做?”

白玉莲摇了摇头,道:“现在若是说出来便不灵了,到时候具体的安排你按我说的来做便是。

不过,若是失败了——楚原,这可不是小事,你若不帮我,我也不会怪你的。”说完白玉莲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眼泪盈眶欲滴。

乾楚原表面嘻嘻哈哈,却到底也是个性情中人,见白玉莲独自恼火,心头一热,道:“玉莲,你要我怎么做?

我就是拼上这颗头也会帮你。”

白玉莲这才露出点点惨淡笑容,道:“那楚原你现在就先帮我做件事,清儿她不跟我们走,你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她,一定要保密,还有,她的安全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乾楚原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好的。

只是清儿姑娘吗?

那凤儿姑娘呢?”

白玉莲得意的笑了笑,反问道:“楚原,你觉得教主要是见到这么一张俏脸的话,会不会立刻喜欢上她?”

乾楚原在五毒教总坛任职多年,对教主黄忠汉的品行了如指掌,看了看杨凌风,点了点头道:“单以凤儿姑娘的容貌身形来看,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儿,任何人见了恐怕都会动心。

教主他生性好色,自然也不会例外。”说到这里,乾楚原却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玉莲,她不是你的侄女吗?

你这是要……?”

白玉莲与朱清儿两人这时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唯有杨凌风一人闷闷不乐,一张俏脸涨成了紫红色。

乾楚原更是不明白三人之间到底有何联系,也直直的盯着杨凌风仔细的看了看。

白玉莲看着杨凌风的窘样,也不忍再刺激他,便伸出一只手在乾楚原眼前晃了一晃,道:“楚原你可别看说是看上我们家凤儿了哦。

我可告诉你,她可是个男儿身哦。”

乾楚原这时犹如惨糟当头棒喝,颤声问道:“她——她果真是个男儿身?”、

白玉莲却不言语,只是朝杨凌风努了努嘴。

乾楚原顺着方向朝杨凌风看去,只见杨凌风喉头一鼓,喉结也显现出来,随后站起来朝乾楚原拜了一拜道:“小弟杨凌风,见过乾大哥。”

乾楚原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杨凌风转了好几个圈,才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我乾楚原一生纵意花丛,今日却是看走了眼,错将牛郎当织女,实在是……可笑啊可笑。”

朱清儿却是从刚才便开始,咯咯的偷笑个不停,却不料乾楚原大笑一过,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道:“玉莲,那这位清儿姑娘想必也是假的咯?”

白玉莲却又是一副得意的表情道:“楚原,这次你又弄错了,这位可是真正的姑娘家,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哟。”

朱青儿却是怕乾楚原用对付男人的那一套来对付自己,吓得连忙躲到了白玉莲身后。

这一举动,却方显小女儿家乖巧可爱的一面,引得三人也是笑个不停。

当晚,乾楚原便将朱清儿的住处安排妥当,就在栈道尽头的小集市中,地点却是一处农舍。

房主人的儿子早年便是五毒教的人,却是因为战乱丢了性命,本也是各安天命,无可厚非之事。

乾楚原也是偶然知晓,见这丧子二老家境甚是可怜,便帮着置办了这么一处房屋,几亩薄田,遇上青黄不接的大旱水患的时节,也少不了一番接济。

这样天长日久,两家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逢年过节也常窜窜门子。

乾楚原将朱清儿安排再此,倒也比较合适,一来地方隐秘,外人不知道乾楚原还有这么一处“别院”;二来农舍简陋,适合做藏人之用,外人不疑有他;三来地处市集边缘,若是有事也可一头扎进深山,容易藏匿。

朱清儿虽是出身不凡,少不了锦衣玉食,现下却对这农舍十分欣赏。

农舍不大,共六间房,一个地下室,以土砖砌成,油布茅草做顶,能挡风避雨,也甚是坚固。

房间里都没有太多繁杂的摆设,只是一些实用的生活用具。

朱清儿一直闷闷不乐,这会儿见杨凌风要走,自己却要单独的过上一段日子,心头不禁一酸,流下泪来,却也顾不得许多,扑进杨凌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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